「半個月。」說完,兩人便離去了。
商輔則因為不懂他們在說蝦米碗糕,便走到樂薏芬身旁看著那兩個箱子。
箱子裡裝著一包包的塑膠材料,好像是有什麼用途似的。
「這是什麼?」他說出心裡的疑問。
「塑膠花啦!我剛才說叫你幫我的忙就是叫你幫我做家庭代工啊!你可以除去你滿腦子骯髒、齷齪的想法了嗎?」
「叫我幫你做塑膠花?」有沒有搞錯啊?他可是個堂堂的小開耶!為什麼要淪落到幫人去做塑膠花?
「是啊!不好嗎?」
「不……」
「你剛剛明明答應我的。」
「可那是因為你說做「那個」不會讓我無聊,而且,可以我們兩人一起做……」害他誤以為是肉體廝磨。
「是一起做塑膠花沒錯啊!我有說錯嗎?」他真的是個色男人。
「做這個太不符合我的身份地位了!」
「拜託,你連賺錢的能力都沒有,還有什麼身份地位可言?我這也是在幫你小小的賺一點錢,你懂不懂啊?」
「可是……」
「別可是了,快點做!做十個一塊。」
「不對!我剛剛明明聽到是做五個一塊……」他的耳朵可是好得很。
「我總得要收一點仲介費吧?先生!」樂薏芬拍拍商輔的肩膀告訴他。
「也對!」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從來沒做過這種工作,來!我教你怎麼做……」
第五章
由於樂薏芬的超能力沉睡了,又沒有和況曼雲住在一起,所以,她也不去擺攤子,況曼雲也找了一份固定的工作做。
每天,樂薏芬所做的事就是一大早叫商輔起床,和她一起做塑膠花。她發現商輔還挺有做塑膠花的天分,做得挺快的,而且每朵都做得很漂亮,廠商也很高興。
他一天最少可以做四千朵塑膠花,這樣一個月下來,收入也挺可觀的。
四千乘三十除以五,他一個月賺了兩萬四,而她則是從他那裡狠狠的抽了一萬二,真的是讓她爽斃了。
「我可以不要做這個工作了嗎?」商輔出聲道。
他每天都被樂薏芬叫起床,雖然他很享受她叫他的那種感覺,但這可不代表他願意一輩子做塑膠花。
這種機械化的工作,做得他的手指都快長繭了。
「不行。」樂薏芬拿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茶說道。
「為什麼?」男人真的這麼命苦嗎?
「因為你無業啊……」
「我無業就得做這種粗活?」
「是的,你要想想看,要不是我,你一個月可以多一萬二的收入嗎?真是笑死人了!」
「薏芬……」
「做什麼啦?」她不耐煩的說道。
煩死了,她又沒見他在做塑膠花,只是不斷的找機會混水摸魚,這樣的舉動真是太不可取了。
「你都沒有談過你的家人,或是你幾歲……」他越看越覺得樂薏芬迷人極了。
會這麼問,是因為他想知道她現在的交友情況。
「我的家人?你問這些做什麼?」樂意芬馬上起了警戒心。
難不成他想向她家裡的人要回她向他A來的錢嗎?
不妙……要是這樣的話,她真的要小心了。
「沒有做什麼啊……好歹我們住在一起,是應該要互相瞭解的。」看她這麼緊張,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企圖緩和緊張的情緒。
「真的?」
「真的!」
「沒有說謊嗎?」她拿出塑膠花瓣做起塑膠花。
「當然。」
「是當然有,還是當然沒有……」別以為她會相信他的人格,在她的心目中,商輔根本就沒有人格可言。
「當然沒有。」
「好吧……我爸媽在高雄開雜貨店,生意不是很好,你也知道,這幾年超商及大型購物中心紛紛冒出來,傳統的雜貨店是很不容易生存的。」
不是說她怎樣,像她這種貪小便宜的人,買東西一定會到大型購物中心去買,這樣才會比較便宜。
「不打算收起來嗎?」商輔問道。
「他們應該不會收吧!」
「為什麼?」以他商人的眼光來看,經營不好的生意就應該要及時收起來,為什麼還要一直拖下去呢?
「我阿爸說,店面是家裡自己的,反正孩子都大了,一個月三萬塊也可以養活他自己和我老媽了。」樂薏芬說道。
「這樣啊……」
「沒錯!」
「那你的兄弟姊妹呢?」
「我只有一個姊姊,她二十六歲就嫁人了,打從她剛滿二十五歲生日起,我阿爸就開始害怕她會嫁不出去,所以就一直叫她去相親。我想,我應該也會像我姊那樣被我阿爸強迫性的推銷出去吧……」她露出一個苦笑。
她還記得前些日子,她阿爸又打電話來關切她的婚事,令她感到十分苦惱。
而且重點是——阿爸竟然叮嚀她不要再吃那麼多了,每個要相親的人一聽到她的身高及體重,幾乎都立刻打退堂鼓。
奇怪?要是沒人要她,那就算了咩!她老爸為什麼要這麼擔心呢?
「為什麼?」商輔有聽沒有懂,只覺得他們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沒什麼好為什麼的。」她搖頭。
「你會去相親嗎?」
「可能吧!」她點頭,隨口說道。
「為什麼不自己找?」
「就是找不到對像才會去相親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笨啊?」要是找得到對象,還需要去相親嗎?
「你可以看看你的週遭……」
「沒有半個男人。」她看過了,就是沒有半個男性生物,就連一樓林太太養的那只看起來帥帥酷酷的哈士奇犬也是母的,這教她能怎麼辦呢?
「沒有嗎?」咦?難道他不是男的嗎?她難道不知道好男人是需要用心去挖掘的嗎?
不是他在臭屁,這年頭很少能找得到像他這種好男人了。
「沒有!」她還是搖頭。
「真的沒有嗎?還是你沒有看仔細?」商輔的聲音控制不住的大了些。
「是真的沒有啊!我連在做敦親睦鄰的事時,還會去偷看左右鄰居到底有沒有兒子,結果,他們不是太大,就是太小,這些都不合我的「胃口」……不!我是說,我的審美觀念啦!」她幹嘛要用胃口來形容,又不是想吃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