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為什麼一直看著她啊?他是沒有見過美女是嗎?此時的樂薏芬已經完全忘了是她先盯著商輔瞧的。
「請問這是什麼?」商輔開口了,他用手指著樂薏芬面前的那顆玻璃珠,醇厚的男性嗓音讓樂薏芬聽得差點愣住。
奇怪,他的聲音怎麼這麼好聽呢?真是與他的長相不太相符,「啊!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這是什麼東西?」商輔十分有耐性的再問一遍。
「玻璃珠……呃……不不……是水晶球……」意識到自己一時說錯話,她及時掰了過來,希望商輔沒有聽清楚她先前所說的話。
「這個是做什麼用的?」商輔好奇的問,眼睛則緊盯著樂薏芬不放,以他閱人無數的眼光,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在說謊,但他並不怎麼在意。
「就是幫人算命的。」
「算命?」商輔揚起眉。
「對!」樂薏芬用力的點頭,「你要算算看嗎?這位先生,一次只收一千塊而已。」原本她開出的價格是一次兩百元,但是,她看商輔長得一副凱子樣貌,決定多向他詐點財。
「一千塊啊?會不會太貴了一點?」雖然他口裡是這麼說,但仍從皮包裡掏出一張一千元要遞給樂薏芬。
不過,在樂薏芬興奮得伸出手時,他又將鈔票縮了回來。
「喂!先生……」樂薏芬不悅的叫道。
他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太過分了?!那個錢不是要給她的嗎?既然是,他怎麼可以又將錢拿回去呢?
哼……真是個小氣到了極點的男人,難道他不知道這種小氣的個性以後會交不到女朋友嗎?樂薏芬在心裡頭不停的碎碎念。
見到樂薏芬變臉,商輔馬上露出一個溫文的笑容,「小姐,我只是想問你算得準嗎?」他一看就知道她十有十一成是在騙錢,他心裡頭早就有底了。
「准!當然准了,我可以拍胸脯保證。」說完這句話,為了那一千元,樂薏芬狠心的拍拍自己那像是荷包蛋的胸脯,雖然如此,她還是在心裡暗自祈禱自己的胸部別因為這麼狠心的一拍而變得更扁。
「要是不准呢?」
「呃……這……這……」難題出現了,「怎麼可能會不准呢?」她企圖將商輔的問題矇混過去。
「什麼事情都有不准的,你好歹也該讓我知道要是不准的話,我該怎麼樣對付你吧?」商輔順手摸了樂薏芬桌上的「水晶球」一下。
「人家都稱我是樂半仙耶!」哼!好吧……既然他這麼說,那她就拿出她那嚇死人不償命的外號,讓商輔知道他剛才無心的話語對她是多大的污辱。
「只是半仙而已,你又還沒有成仙。」商輔戲謔的說道:「還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讓你成仙?」
「呸、呸、呸……本半仙還有五十來年要活,什麼叫做助我一臂之力讓我成仙?你要是亂來的話,我可以告你蓄意謀殺喔!」她老羞成怒的道:「你到底要不要算命啊?要就快一點,不要就帶著你的一千塊走人。」
有什麼了不起啊?只不過是區區一千塊而已,她為什麼要為了這點小錢卑躬屈膝的向他折腰?這一點都不像她的為人。
「好,讓你算。」商輔倨傲的將一千塊丟到樂薏芬的面前,然後在小凳子上坐下來,「你是看手相,還是怎樣?」
「你白癡啊你?沒看到這顆水晶球嗎?我可是用水晶球來占卜算命的。」真是的,雖然她只是做做樣子把球放在桌上,但正常人一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絕對是用水晶球來占卜的,不然,她放顆球在桌上做什麼啊?
笨蛋!
沒想到他長得斯文英俊、風流瀟灑,頭殼裡裝的卻是豆腐渣!
唉!不是她愛在別人面前自誇,在這個世界上,要找到像她這種集「美貌」
與「智慧」於一身的人真的不太容易。
人家她可是號稱「—ㄡ物」喔!只不過她的ㄧㄡ並不是一般人所說的「尤」,而是加油的「油」字。
她的身材真的不很胖,至少她自己的確是這麼深深的認定,因為,她如果不這麼安慰自己,可能會因為照鏡子時看到圓滾滾的身材而想不開去撞豆腐自殺。
啊——忘了自我介紹,她身高號稱一五○,體重四十五公斤,依現代人的審美眼光,絕對不符合瘦弱的標準。
「原來是用水晶球占卜啊!」商輔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對不起,真是失敬、失敬,看來我真的是閱歷太少……」
「好,看你這種肯認錯的模樣,我可以勉強原諒你,現在麻煩你伸出手放在這顆水晶球上頭。」她指了一下她的水晶球。
超能力啊超能力,請你快點顯現吧!樂薏芬在心裡不停的祈禱著。
「嗯!」商輔照做,他就要看看樂意芬到底能變出什麼花招。
當商輔的手放在水晶球上頭,而樂薏芬的手也跟著放在水晶球上頭的同時,她的腦袋裡突然閃過一幕清晰的影像。
不會吧?超能力真的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嗎?
果然,天公疼憨人,在她真的快要走投無路之際,她的超能力竟然就出現了。
她的雙眼睜得老大,腦中則仔細的回想剛才腦海裡浮現的畫面。
「怎麼樣?你在這顆水晶球裡看到了什麼?」他問道。
「別吵,別打斷我。」她真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畫面,那情景就像當年她看到統計學的考題一樣清楚。
「好。」商輔聞言,就不再吵她,靜靜的坐著等著看她的葫蘆裡頭到底在賣什麼藥?
「你——」五分鐘後!樂薏芬終於開口了。
「我怎麼樣?」她應該要瞎掰了吧?
「你明天會發生一件大事。」她以十分認真的表情看著商輔,「而且真的是一件很嚴重的大事。」她信誓旦旦的說道。
「哦?真的嗎?」他揚眉。
「真的!別不相信我的話。」看到他臉上那種不屑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話。
「小姐,我沒有說我不信,只是要聽聽看你究竟會說什麼而已。」他可沒有說他不信她說的話,但頂多他只會將她的話放在心裡的某個不常用的角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