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很惹人厭是不是?
錯!而且是大錯特錯!
說起來真的很氣人,這種硬脾氣照理說該很讓人討厭的,但這討人厭的德行並沒有讓張撼天失去女性的注目焦點,相反的,就有很多女人是衝著他那副不太搭理人的酷勁來的……試想,同樣的體格、同樣的長相,頂著不同的爽颯短髮、又有著最流行的酷酷性格,這會讓他不受女性歡迎嗎?
這世界真是沒天理啊!
不過,現在不是感歎有沒有天理的時候,這些煩人的警察到底是查夠了沒?
「這個月他們已經來五次了。」擦拭著杯子,谷崴說了。
「五次?」張震宇揚眉,他有好一陣子沒來了。
「有沒有搞錯?這些人民的公僕是沒事做了是不是?幹嘛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騷擾我們這些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谷揚附和。他也不是天天都來俱樂部晃的人。
看來,血緣這玩意兒還真是多少有點道理在身為兩個孿生子的表弟,谷揚多得是與兩兄弟同聲一氣的時候。
「你說呢?」谷崴有些沒好氣,瞄瞄一屋子的男服務生跟幾乎是清一色的女客。
谷揚看了看,然後點點頭。
「沒錯,你說的對,我們這裡實在是很像牛郎店。」說話的同時,他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始作俑者之一的張震宇。
不用細想,谷揚也知道上裡頭有一半的女人是為了他這個萬中選一的種馬表哥來的,至於那另外的一半,多半則是為了撼天表哥堅持聘請的那票男服務生而來。也就是他們兩兄弟聯手,這整間店的氣氛才會被弄得像牛郎店似的……
唉,當初入股前他實在該多想想,他怎麼會忘了這兩個表哥都是不太正常的呢?
張震宇微笑,對於谷揚大不敬的說法,他知道這件事還不用他出頭。
「什麼牛郎店?」將警察打發走的張撼天回來。
每每看見張撼天嚴峻帶著犀利的氣勢,都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去比對一下張震宇那怡然自得的優雅模樣,然後,對造物者之神奇的感歎也就會不小心的冒了出來。
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面孔,感覺起來卻是兩樣的人,而這都是因為多出了「氣質」這玩意兒……想來就是有這說來虛無的玩意兒,才會讓上帝在造人的時候偷懶,因為就算沒有「新造形」可用,即使是一個樣子,只要放進不同的氣質,再長得怎麼一模一樣的人也馬上變得不一樣了。
就像這一對孿生兄弟,說不像的話,他們倒也真的長得同一個模樣;可如果說像的話,那感覺差異之大的,讓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他們的不同。言而總之,上帝在造他們兩人的時候偷懶了,用這一張臉來愚弄世人。
「沒什麼。你好了沒?我肚子好餓。」沒有自尋死路的習慣,谷揚一語帶過,然後將話題帶回原本要解決的民生問題。
「先吃飯吧,邊談邊聊。」張震天體貼的為大家做了安排。如同鳥會飛翔,魚會游水,這是他的天性,體貼身旁的人,不管男人或是女人。但也有例外的時候──「讓阿揚好好的訴訴苦。」
就像現在。
「訴什麼苦?」對於不良哥哥的說法,張撼天揚眉。
「不就──」
「沒有,我什麼苦都沒有。」谷揚急急的打斷張震宇的話。
要死了,他還想活著迎接西元兩千年的到來.沒事別這樣害他嘛。
「是嗎?可是我剛剛……」張震宇佯裝沉思。
他個性的確是很博愛,也習慣體貼待人,但這並不表示他是個讓人撿著吃的軟柿子。只要他想,他可是使借刀殺人之計的高手,具有殺人於無形的能力。
「你聽錯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真的什麼都沒說。」深知這大表哥的性格與能耐,谷揚自動投降。
這無關折損自己的男子氣概或尊嚴,他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他認識這兩兄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要是當大表哥開始想借刀殺人,而借的那把刀又是二表哥的話,他要是不及早自動投降,那他就是呆瓜了。
「是嗎?你不是要向撼天抱怨?」優雅迷人的笑容化為小小的困惑表情,張震宇玩這小表弟玩得很開心。
「是嗎?阿揚,你要跟我說什麼?」張撼天看著小表弟。
「是這樣的,你不覺得阿宇帶壞了我們這家店的風氣,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們開的是牛郎店?」對著張撼天,谷揚也不囉唆,很順口的就將答案說出口,還送上一副對大夥兒的未來擔憂的表情他那一張帶著點稚氣的娃娃臉最會的就是裝無辜了。
他谷揚雖然長得一副人善可欺的和氣樣子,但這並不代表他真是個一點威脅性也沒有的老好人。要過招,那大家就來玩玩,看誰先死。
張撼天因為小表弟的話而看向早他三分鐘出生的大哥。
「唉,你都不知道,最近我多怕介紹朋友來我們的PUB,尤其是女性的工作夥伴。就是因為阿宇啦,之前來過的女孩子們幫他取了個外號,那外號之難聽的,讓我都不好意思再介紹人來。」谷揚長吁短歎。
「什麼外號?」問的人是當事人張震宇,看得出他讓谷揚的說法逗得很樂。
「移動式精子製造機。」谷揚不屑的瞄了他一眼。
移動式精子製造機?
一直隔山觀虎鬥的谷崴愣了一下,然後一不小心就笑出了聲;不光是他,就連張撼天那八方吹不動的酷冰臉也露出些許的笑意。
「很高興敝人的小外號能娛樂你們。」張震宇舉杯,自我解嘲的笑笑,而後別有深意的看谷揚一眼。
「我們快吃飯吧。」知道不能讓事情再發展下去,谷揚急急的說。
「我還以為,你會有興趣說說阿撼的堅持哩。」張震宇不急不緩的輕笑道。
「什麼堅持?」名字被提及,張撼天問。
「咱們的小表弟,除了見不得我的異性緣之外,也不太諒解你為什麼堅持請那麼多的男服務生,這讓他覺得我們這家店是越來越像鴨店了。」張震宇好整以暇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