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什麼?」清醒過來的谷崴氣憤的推他。要不是他壓在她身上,她早跳起來罵人--。
怎……怎麼了?
沒想到不過三秒鐘的光景,她的反應前後落差會那麼大,原本俯壓在她身上的張震宇一個不注意便讓她推了開來。
「崴崴……」他皺眉,不明白她這是什麼反應。
「別叫我!」谷崴生氣了,氣他,也氣自己的回應。
真丟臉,她是怎麼了?竟然讓他……這樣吻她!
「你……」他想接近她,但她退了開去。
「別過來。」谷崴抗拒的神情十分認真,離他遠遠的。
「崴崴,你到底怎麼了?」張震宇無奈,不明白哪裡出錯了。
雖然用誘惑的手法哄得一吻的方式稍嫌不夠光明正大,但他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強迫。再說,剛剛她明明也很享受那一吻的,怎麼才一下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怎麼了?你到底當我是什麼?」谷崴憤慨的喊。她當他是朋友,可他卻是這樣對她!
「能當你是什麼?自然是我喜歡的人啊。」因為她的反應而感到焦躁,張震宇以指代梳,刷了下自己的長髮。
「喜歡?到這時候你還在玩?」谷崴很是生氣,「怎麼,玩我這麼有趣嗎?可就算是朋友間的玩笑,你也已經玩得太過分了。」
「我不是……」張震宇想解釋,但他沒機會。
「我知道你愛玩,那麼多的女人在你眼中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征服遊戲。這我管不著,因為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是你玩你的,沒必要玩到我頭上來吧?我不是那些陪著你玩玩的女人,我不是!」想起自己淪為那些只有編號沒有姓名的女人,谷崴就是覺得生氣。
沒想到她完全誤解了他的出發點,張震宇真的是又惱又怒。
「我沒有----」他想辯駁,可是發言權再次被奪走。
「你還說沒有?如果今天你有一點點當我是你的朋友,能給我一些些的尊重,你不會這樣對我的!」谷崴的眼睛紅了,「一直以來,我當你是朋友,像家人一樣的朋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崴崴……」他朝她伸出手,想對她訴說他最真心的話語。
無視於他的試圖解釋,覺得受到傷害的谷崴轉身就走,風一般的離開他的家。
張震宇伸出的手頹然放下,沒想到一生中第一次的認真會變成這樣。覺得自己很失敗的他對著一室寂然苦笑。
唉,真是太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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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上次的幫忙找人後,張撼天再一次感到不明白----
為什麼他要做這種事?
他很忙,真的很忙。他最近為了一個相當棘手的案子正忙得焦頭爛額,搜集證物跟找資料的時間都快不夠了,他實在不應該浪費時間做這種事的。
可是沒辦法,這次出走的人是谷崴,而且他那個不良老哥難得出現的一瞼痛苦讓他無法置之不理,所以雖然距報失蹤人口的時間還有一小段距離,他還是乖乖出門找人。
看到後頭的車子跟了上來,張撼天俐落的操著方向盤,轉了個彎。
希望這預測真能找到人,他的時間寶貴,可沒多餘的時間耗在找人上……才這樣想著,張撼天所要的答案已經出現在他視線內。
那是谷崴,蜷著身子坐在路邊小公園的座椅上,正一臉呆滯的對著被火燒得烏黑的建築物發呆--不用說,那個被燒得黑不溜丟的破房子就是她先前住的老公寓。
看來,寫椎理小說的人還真的是有點推理能力的。直到這時候,向來不看張震宇作品的張撼天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不良老哥的能力。
「小崴?」停好了車,張撼天下車叫人。
像是沒聽到,谷崴空洞的視線還是直對著那個被燒燬的家。
唉……是做人失敗吧!到了這當頭才發現,她竟然沒什麼朋友!就因為這樣,她才會在這沒錢又沒地方住的時候,找不到一個地方好去。
多悲慘啊,這世界何其大,她竟然找不到一個落腳處……「小崴?」發現谷崴的失神,張撼天又叫了一聲。
空洞的眼神逐漸凝聚焦點,不曉得在這邊發呆多久的谷崴一臉哀怨的看向發聲處。
「阿撼……」看到熟人,讓谷崴有種想哭的衝動。
張撼天覺得詫異。
很少看見這樣的谷崴,他脆弱的樣子跟無助的表情就像個女人似的……覺得自己也快跟著錯亂,張撼天連忙甩去這樣的想法。
「怎麼了?」他關心的看著他。
「沒……沒有。」想起那讓人難以啟齒的一吻,谷崴只能搖頭。
「別說沒有,你跟阿宇到底怎麼了?」也不跟谷崴囉唆,實事求是的張撼天很直接的問。
谷崴不語。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這一個也說沒有,那一個也說沒有,難道是我吃飽了沒事做,自己在這邊瞎忙啊?」受不了兩個人什麼都不說的態度,一屁股跟著坐下的張撼天已經有點毛了。
谷崴那一臉大受傷害的表情讓他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張撼天斂緩了自己的態度。
「小崴,雖然我嘴上沒說,但你該知道,我一直就把你當弟弟看。要真有什麼事你就說,而且你可以放心,我不會一面倒向阿宇那邊的。」雖然仍皺著眉頭,但他是真心的。
他的話溫暖了她的心。因為知道他這個人就是這個調調,所以明白能由他口中聽到這一番話真的是很不容易。
「阿撼,謝謝你。」知道自己至少還有一個朋友,谷崴覺得有些感動。
「說謝就不用了。要不要說說你跟阿宇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一直注意著谷崴的反應,張撼天又道:「阿宇他……他真的很擔心你。」
說到張震宇,谷崴就不想說話了。
如果真在乎她、把她當朋友,他就不該這樣玩她。這一點,谷崴無法釋懷。
「其實……我也不能逼你接受,畢竟這種事誰也不能強迫誰。但我得說一句,阿宇是認真的。」那真的是很怪異的感覺……張撼天用意志力強忍住了,才沒用扭曲的表情說這些話。
這算什麼?平日要他幫人做媒穿紅線都不可能了,而現在,他竟然幫起兩個男人……還不知道谷崴是女人的張撼天打從心裡嫌惡自己正在做的事,覺得自己像是拉皮條的,而且還是最下等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