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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已經過了這麼久,沒必要再提了。」不願提起那個身份,而且,董語霏深知轉移左善善的注意力比說上一長串拒絕的話來得有用。「對了,都忘了問你,你現在好不好?懷孕了沒?」

  奸計得逞,單純的左善善霎時忘了先前的問題。

  「拜託,哪可能那麼怏,而且小哥哥希望晚一點再說……」

  之後的時間裡!不再是圍繞著董語霏不堪的過去打轉,話題轉換成左善善在日本的生活狀況,隨著左善善生動的描述,專注聆聽的董語霏也跟著沉浸在他們夫妻的濃情蜜意中,對於這樣真摯的情感,董語霏的感覺是嫉妒、羨慕與祝福。

  就這樣,兩個女人欲罷不能的聊了好多,最後是董語霏笑著說電話線要燒起來了,這才讓左善善依依不捨的掛上這通國際電話。

  對若剛掛上的電話,董語霏突然發現這樣談一談好像真的有用,心裡沒那麼煩了。

  嗯,開始有睡意了,先去泡個澡,再好好的補個眠吧。伸個懶腰,開始放鬆心情的董語霏決定將計劃付諸實際行動,在步入浴室前她做下結論。

  ..................................

  「非請莫人」四個大字的告示木牌下留有一張紙條。

  朱雅蔚,打工之事因某些原因不再與你一同前往,你自己去吧。

  董語霏留P。S敬告任何不識相的來訪者(朱雅蔚、推銷員或什麼牛鬼蛇神的)

  無論有天大的理由也別吵我,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這樣語帶威脅的留言讓樊昊煒失笑,尤其是那個「否則」之後還畫上一個炸彈跟骷髏頭以示威脅,更是讓他打從心底愉悅了起來。

  真是天真可愛啊,若來的人是小偷或者匪徒之類的,她就打算這樣從從容容的睡過一切,讓自己陷入這樣恐有人財兩失的危機中?

  如她所願的不願吵醒地,樊昊煒省了按門鈴、敲門的手續,拿著剛剛跟房東夫婦要來的鑰匙,就這麼大搖大擺又理所當然的進入屋子當中。

  嘖嘖,樊昊煒打量起這十來坪的套房,一廳、一衛、一房……嗯,加上外面那一塊看得出花了一番心血的花圃……樊昊煒從那扇可以一眼看遍花圃的落地窗做下結論:這房子還真是美觀有餘、妥全堪虞阿!

  不願把時間浪費在對房子的評論上,樊昊煒直接往緊閉的香閨而去。

  轉動門把,沒鎖。

  樊昊煒略微蹙眉,對於她竟能如此放心感到不悅。

  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幽暗寧靜,這樣的效果自然得歸功於窗戶上的那片窗廉,內層采不透光的雙層厚窗廉,他知道,這一定是她後來自掏腰包給裝上的。

  說起來也真矛盾,她怕黑,習慣在床邊放一盞小燈陪伴人睡,但也僅止於這盞小燈,睡眠中的她一向不喜歡過度明亮的光線,房間裡的窗廉一定要這種不透光的窗廉布。她曾說過,這樣才好!當她倦了,在大白天時才不會妨礙到地睡覺。直到今天,樊昊煒都還記得她說這話時的嬌悄模樣。

  坐在床沿,就著微弱的昏黃燈光,樊昊煒細細的打量著沉睡中的容顏。

  睡眠中,那副可笑的大眼鏡被摘下了,除了一雙活靈活現的明眸大眼外,細緻姣好的無瑕面容展現在柔和的燈光下。濃密而捲翹的長睫毛、小巧挺立的鼻、鮮嫩欲滴的玫瑰唇瓣……他知道,要是燈光再亮一些,還能看出粉頰上有迷人的玫瑰色澤。

  從均勻的呼吸不難知道她正熟睡著,但樊昊煒知道她剛睡不久,顯得潮濕的發讓他的眉峰再次聚攏。

  對她這個壞習慣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但她依然故我,老是懶得弄乾就直接濕著頭髮人睡。

  找來一條乾毛巾,樊昊煒鋪在腿上後輕柔的將她的螓首移到那上面,接著便小心又仔細的擦拭那一頭未乾的發,這一連串的動作完全沒驚醒熟睡中的人,反而好像很熟悉這樣的舉動,還自動挪了挪身體,調整一個方便他擦拭且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

  這樣的小動作讓樊昊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撫觸著她柔細的髮絲,絕佳的觸感讓他想起她的苦心,臉上的笑容更是忍不住加深。

  真是難為她了,她的髮質異於常人,顏色介於淡咖啡色與栗色之間,每當在陽光或燈光照耀下,宛如泛光的高貴金色絲線;除色澤之外,柔軟又有天生的自然卷度,以往要做造型時,即使是刻意把頭髮燙直,最多也只能維持三天的直髮狀態,然後就像變魔術一樣,在不知不覺中又恢復成原本的卷髮。

  就因為這樣,他真的沒想到,她會為了讓自己徹底的改頭換面,不但把頭髮剪短、染黑,更將一頭天生的卷髮吹成平直的模樣。這不容易吧,尤其還費心的「每天」這麼做。握著手中因沖洗過後恢復原形的卷髮,樊昊煒為她的努力失笑。

  以往長髮時的她加上那一身吹彈可破的白嫩皮膚,整個人就好似一尊嬌貴的法國娃娃,現在的她卻刻意的破壞自己的美麗,把自己弄成遠古時代的書獃子。是為了躲避他嗎?真是天真幼稚啊,她難道不知道,在他的心中她就是她,無論是美是醜,他總有辦法一眼認出。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細柔的髮絲已呈乾爽狀態,直到樊昊煒能認可的程度後,他丟開手中的毛巾,再次以輕柔的動作將熟睡中的嬌顏枕回蓬鬆的枕頭。

  絲緞般的髮絲披散在雪白的枕上,因熟睡而靜止不動的她更像是一尊甜美的洋娃娃。靜靜的看著她純潔的睡顏,樊昊煒像是觀賞一幅名畫般的仔細又虔誠。

  像這樣,能無所顧忌的看著地、凝視她那天使般安詳睡顏的日子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這樣的念頭讓樊昊煒啞然失笑。

  瞧他,像一個靠回憶過活的糟老頭,當真是老了嗎?三十一歲,整整十二歲的差距啊,她視他究竟是父是兄?

  不願多想,樊昊煒索性脫去外套,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補個小眠並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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