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問題,我自己也正在思考當中。」殷玄魁避而不答。
他輕吻一下紅嫩的朱唇,表示這話題就此結束。
「你呢?剛剛在想些什麼?」
「記得你是怎麼說服我跟你走的嗎?你說你能給我一切,女人所需要的呵護與照顧、眷寵,唯獨『愛』除外……」
「恐怕我少說了一樣,我的一切還包括我的性命!」殷玄魁認真的語氣中帶著嚴肅。
藍海不禁動容,整顆心漲得滿滿的,但是還不打算放棄她的問題。
「我在想,為什麼你能給我一切,甚至是你的性命,卻不包括愛呢?」
揚起一道劍眉,殷玄魁對她的問題顯得有些詫異。
「你相信那玩意見?」他為之失笑,「我記得當初你還很不以為然。」
「你呢?你對『愛』又有什麼看法?」藍海順著他的話問。
「虛無縹緲,而且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諾言。」殷玄魁冷笑。
「所以,除了這個『謊言』,你能給我你的一切?」藍海平靜的問。
「我以為你早該明白的。」總覺得她似乎有些不一樣,卻說不上來。
「即使不明白,現在你也說得夠清楚了。」從沒有恨過人,但此刻的藍海真的恨殷玄魁那位強勢作風的父親。
她輕聲呢喃道:「即使如此,也無法改變我愛上你的事實!」雖然殷玄魁對感情的態度讓人有些退卻,藍海仍想表達出心裡的話。
「你說什麼?」
「沒什麼。」藍海搖搖頭,抬頭凝視著他問:「有沒有想過,你霸道的認定一切,但是如果我不想做你的女人呢?」
聽見她的問題,殷玄魁極為自負的笑了。「我像是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人嗎?」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
「你不想嗎?」殷玄魁極有把握的反問。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藍海微笑,「很多事是我們無法選擇的。」
就像她無法選擇的愛上他一樣,現在的她只想留在他身邊。
「是不是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殷玄魁為她饒富玄機的話而微微蹙眉。沒錯,她是如他所期望的有了轉變,但她的改變卻與他預料中的不同,彷彿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向來都是由他掌控一切的。
「我能瞞你什麼事呢?」藍海反問的語氣幾乎是愉快的。
不算瞞他,是他自已沒聽清楚。藍海竊笑著。
況且,她會再次親口告訴他的。等到有一天,他也願意交出他的心,不,該說是他肯承認「愛」而且願意面對的時候,她會一直重複她愛他的事實。
她會等到這一天的!
第七章
一槍斃命!
「你的槍法精進不少。」收起望遠鏡,血鷹讚賞的看了一眼手執長槍的飛燕。
「用來對付這種人渣大浪費了。」飛燕厭惡的瞥向對面的大樓。
「走吧。」
「任務完成,不走,難道留在這裡陪你泡咖啡啊?」飛燕冷冰冰的臉上浮現難得的笑意。
但是血鷹的幽默感顯然比飛燕來得貧瘠,他冷冷的朝北原朗斃命的大樓停車場再看一眼,不置一詞地轉身就走。
飛燕在血鷹走後才將槍收起,臨走前,也往對面大樓的停車場看了一眼,只是,森冷的目光中多了抹狡黠的神色。
此刻,原鼓倒在血泊中的屍體,竟像沒事人一樣的緩緩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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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紅葉的指控充斥在小小的空間內。
「又關我什麼事了?」白皓磊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被她找來當司機還得兼任受氣包,這工作是人做的嗎?
「要不是你兩個禮拜前就莫名其妙的要我收拾行李,才會害我在沒有心理負擔下一覺睡過頭,更不可原諒的是,你竟然沒有打電話叫我起床……」
紅葉的模樣像是快要哭出來了,「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像趕著投胎一樣的趕飛機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白皓磊無奈的翻個白眼。
「照你這麼說,要是沒讓你趕上這班飛機的話,那全是我的錯羅?」
紅葉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難怪孔老夫子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了。天下的道理全讓她一個人說盡了,就連黑的她也能說成白的,這真是太沒天理了。
「骯紅葉突然驚叫一聲。
「你發什麼神經?」白皓磊被她的怪叫聲嚇了一跳。
「完了!完了!」紅葉哭喪著一張臉。
「又怎麼了?」以白皓磊對她的瞭解,她所謂的『完了』,絕對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我這次死定了。」
她這句話,白皓磊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這次又是怎麼個死定法?」白皓磊閒閒的問。
「我忘了帶一條特殊一點的項鏈了。」
白皓磊忍不住翻個白眼,他就知道肯定是雞毛蒜皮的事情,瞧她叫成那副德行,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世界末日來臨。
「不過就一條項鏈,你到那邊再買不就得了。」
「那不一樣!」紅葉相當堅持。
出席這種服裝設計師的聚會,不只是設計理念的交流,也是對彼此打分數的一個極重要場合。出席聚會的人皆是同業中的使使者,人們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你身上的服裝打扮,所以特殊得體的裝扮是很重要的。
白皓磊才不管那麼多,對他而言,紅葉這個麻煩的丫頭根本是沒事窮緊張,存心找他的碴。
「停車!停車!」紅葉朝他大吼。
見白皓磊不理會她,紅葉乾脆爬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