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話說完,綠仙迅速地轉身離開。還呆在原地的山雞搔搔頭,以一種不強烈卻足以表示他內心不滿的神情看了血鷹一眼後,沒再多說什麼,帶上房門即追了出去。
她的眼淚……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會為了她的幾滴眼淚而產生一種陌生的酸澀感
血鷹躺回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忘懷她落淚的那一幕……亂了,什麼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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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來,朱雀堂內像是冷鋒過境一般,冷氣團徘徊不去。
壓力不光是來自於每天早早出門、晚晚回家的血鷹,就連甜蜜可人的綠仙也陷入空前的低潮情緒當中,這兩個人所製造出來的詭異氣氛讓山雞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覺得日子真是痛苦又無趣極了。
山雞真的搞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了,一個陰陽怪氣,一個要死不活,而且有志一同的不願意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亂嘔一把的。
有沒有搞錯,夾在他們中間忍受這種非人生活的可是他無辜的山雞叱!
他有權利知道發生什麼事吧?
其實,山雞並非什麼都不知道,雖然白天就他一個人陪著綠仙坐在電腦前發呆,但好幾次在夜深人靜時,都很不巧的讓他發現血鷹大哥一臉陰鬱的從綠仙房中走出來,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事,最讓山雞百思不解的是,為什麼該在綠仙身上的朱雀□竟會掛在血鷹大哥的頸項上?
只要是「魁」組織裡的核心幹部都有那種信物,朱雀□顧名思義是代表朱雀堂堂主的身份,但另一個重要的意義則是要轉贈給未來的配偶,獲贈此信物的異性就是贈與者將相守一生的伴侶。
也就是說,血鷹大哥戴著朱雀□,那他是仙仙將相伴一生的伴侶?山雞這半個月來一直在揣測這個問題。
看著以一貫的委靡姿態呆坐電腦前的綠仙,山雞決定打破僵局,嘗試開口問問現在究竟是什麼情形。
「仙仙,你跟血鷹大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哇,能有什麼事呢?」悶悶不樂的表情擺明了言不由衷。
山雞決定換個方式問話。
「仙仙,你知不知道朱雀□所代表的意義?我是指除了朱雀堂堂主的身份外。」按照山雞對綠仙的認知,她不知道的機率高達百份之八十。
果然,綠仙一臉茫然的看著山雞。
綠仙的反應讓山雞產生一種神聖的使命感,自覺有必要將其中的原委仔仔細細的跟她說個明白。
「仙仙……」
「雞雞。」歎了口氣,綠仙搖搖手打斷地的話,「我好累,先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下次你再告訴我好了。」
揚起一抹有氣無力的微笑,沒讓山雞有機會說個明白,神情有些恍惚的綠仙像一抹遊魂似的飄出電腦室。
搔搔頭,山雞無措的看著綠仙離去,憂鬱像是會傳染一樣……唉!忍不住的,山雞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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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給你三次機會,猜猜我是誰?」
「紅葉!」綠仙想也不想的喚了一聲。
多日來一直委靡的精神因好友紅葉的問候電話而好了大半。
「小沒良心的,看在你還記得我的份上,這次回去幫你多買幾套衣服。」隔著大半個地球的距離,並沒有減少秋紅葉與生俱來的熱情洋溢。
「謝謝。」久違的笑意逐漸回到綠仙的臉上。
「你還真難找,什麼時候跟著白皓磊他們去混黑道啦?尉藍也真是的,跟著殷大哥出遊就沒消息,發生這種事她竟沒告訴我,還有你,一樣很不夠意思,換了個地方混竟然沒告訴我,還是我打電話去你姊姊家找你,瑤姊告訴我的。」電話那端的紅葉哇啦哇啦的冒出一長串的埋怨。
「剛上任,還在適應期嘛,所以沒告訴你。」綠仙傻笑,直到這時候才想起一直忘了跟朋友聯絡。
「甭狡辯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嘿嘿!聽說你混得很好嘛,跟白皓磊那痞子一樣是個堂主。你老實說,黑道生涯好不好玩?過不過癮?刺不刺激?」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敢情紅葉以為她是上迪士尼樂園玩啊?綠仙讓紅葉逗得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自己的工作性質。
「別想騙我喔!」紅葉擺明了不信,「我也要拜託殷大哥,弄個什麼堂主的位子讓我過過癮……嗯!決定了,我也要跟你去混黑社會,你看,加上尉藍的閻後身份,這樣我們三個人又繼續在一起了。」紅葉越想越覺得可行,越講越興奮,彷彿已看見美好的未來藍圖。
「神經,等你回來後我們還不是能在一起?」綠仙笑為,「我又不是要一直留在這裡,到時候工作室整修好了,我把這裡的電腦跟那邊連線,還是要回工作室的。你別忘了,你出國前我們約好了,等你回來時,我們的工作室要重新盛大開幕。」
「那不一樣,別忘了尉藍出嫁從夫,到時候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紅葉提醒她。
「不會吧,我看過尉藍的設計圖,她交代整修的工人要按照原先的模樣施工,她應該會跟我們一起努力的吧?」綠仙描繪出她們三個人的工作室的未來。「對了,你過得好不好?在maritn的工作室學得怎麼樣?」
「還不就是那樣,別忘了,在這方面我可是天才,就連martin也這麼認為,這次的進修用不著半年,可能過一陣子我就能回去了。你呢?過得如何?」
「很好啊!」綠仙故作輕快。
「少騙我了,你那哪是很好的語氣,發生什麼事了?」紅葉當場「吐槽」。想騙她?門都沒有!她秋紅葉認識童綠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是真的嘛。」想起跟血鷹之間的不快,綠仙黯然。
「如果把我當朋友的話,你就自己招供,要不然,什麼都不必說了。」
紅葉恐嚇她。
「其實……」綠仙皺眉,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老實的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