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白皓磊堆起一個迷人的笑容,「麗雪,我們去跳舞吧。」
擁著趙麗雪,身在舞池中的白皓磊看起來像是頗陶醉,事實上,他的一顆心早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回想起不久前的失控……白皓磊覺得自己很可恥!
怎麼會這樣呢?就算真的是慾火焚身,說什麼也不該對什麼都不懂的紅葉出手的,她或者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但他不同,身為一個情場老手,他對紅葉的吻非但沒有抗拒,竟還放任自己陷入……他是怎麼了?白皓磊困惑的自問著。
「白總……」在白皓磊優雅舞技的帶領下,趙麗雪獻上她塗滿唇膏的紅唇。
心不在焉的吻了下趙麗雪--以往,他向來是熱中於讓自已治惹上各式的唇彩,但這一次,沒來由的,他心中竟無端端的厭惡起這種胭脂味,不期然的,他想起了紅葉的柔軟與清新,沒有唇彩、沒有虛與委蛇,純粹的唇與唇接觸,發自內心……這念頭讓白皓磊心中倏然一驚,怎麼會發自內心呢?
白皓磊的思緒全亂了。全世界他最不能碰的人就是她啊!難道他忘了嗎?
「白總,你怎麼了?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嬌聲嬌氣的抱怨在此時徒然使得白皓磊紊亂的思緒更加煩躁,而趙麗雪又極盡所能的貼近他的身體,不時以高聳的上圍有意無意的摩掌著他的胸膛,如此明顯的挑逗讓他更加的困惑。
奇怪,出門時不是覺得自己禁慾太久,需要好好發洩一下嗎?怎麼現在有人投懷送抱,他卻是「性」
趣缺缺,甚至對趙麗雪的行逕覺得反感,不似紅葉有事沒事賴在他身上的感覺自然,他總覺得紅葉就像只黏人的小貓咪,讓人又憐又愛……猛然一頓,白皓磊心裡又一驚。
怎麼又想到了紅葉?
「白總……」好不容易讓她盼到和白皓磊單獨相處的機會,對於他的心不在焉,趙麗雪自然是大發嗔。
幸好音樂到一個段落,讓白皓磊有藉口可以帶趙麗雪回座,省得再忍受她的發歎神功與送上門來的豆腐。
「這兒的酒不錯,你嘗嘗。」白皓磊幫女伴斟杯紅酒。
「白總,等會兒還有什麼*娛樂節目*呢?」啜飲著杯中紅酒,趙麗雪眼波含媚,充滿暗示性的挑逗著白皓磊。
白皓磊豈會不明白趙麗雪的言下之意,他但笑不話,瀟灑的浪子笑容讓趙麗雪的愛慕又多了幾分。
事實上,白皓磊十分後悔出來這一趟,笑容下的他正在想辦法離開,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就紊亂的思路現在有些心神不寧。
大哥大適時響起,白皓磊給予趙麗雪一個歉然的笑容,接起電話。
「我白皓磊,哪一位……什麼?」白皓磊臉色一沉,「你別急,我馬上回去。」
「發生……」
沒等趙麗雪把話說完,白皓磊已匆匆打斷她,「麗雪,真對不起,家裡臨時出了一些事,我得趕回去。」
就這樣,「什麼事」三個字還梗在趙麗雪的口中,白皓磊已像一陣風似的火速離去。
什麼嘛!
趙麗雪氣結,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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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中,白皓磊飛車趕回耘園,一路上,他的一顆心懸得老高。
遠遠的,就看見耘園的庭院內有數盞刺目的燈光在暗夜中閃爍著,腳下的油門硬是讓白皓磊踩到了底,但他總覺得速度還是不夠快,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使著力,指關節都泛白了。
當白皓磊駛進耘園內正好與警車錯身而過,他知道被帶走的是那個該干刀萬剮的瘟神MelHiliger,但白皓磊現在沒空去理會他,下了車奮力甩上車門後,冒雨衝進屋內,他擔心的是屋內的人。
「王媽,紅葉呢?」
不用王媽回答,白皓磊已經看見蜷縮在一角的紅葉。
她顫抖的身於緊緊縮成一團,衣衫破損凌亂不說,平日水靈靈的美眸也失去了光彩,空洞的眼神像是失了靈魂一般,僅剩無比的恐懼與撲簌而流的淚水,這讓白皓磊懸著的一顆心擰了起來,說有多不捨就有多不捨。
只見她像個小可憐一樣,一邊靜靜的垂淚,一邊戒慎的看著眼前的人,而兩名醫護人員沒轍地站在一旁,臉上還有一些抓傷的痕跡。
「怎麼回事?」白皓磊忍不住問道。
「小紅葉嚇壞了,她不讓人靠近,只要有人接近她就又咬又抓的……」王媽哽咽著拭去眼淚。
「她……有沒有怎麼樣?」白皓磊吃力的問出懸在心中的問題。
「當我發現的時候,剛好看見小紅葉從樓梯上滾下來……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傷到她,她根本不讓人靠近。在我用花瓶敲暈那個死洋鬼子後,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叫了救護車來,但連醫護人員也沒辦法接近她……」
「王媽……」白皓磊頭疼的想打斷王媽的叨叨絮絮。
「都怪我,我早一點發現就好了,那麼這一切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咱們家的小紅葉不會讓那個死洋鬼子嚇成這樣……打一開始我就說了,那個叫什麼梅爾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可你們都不聽老人言,沒多留意他,這下子你看看,該怎麼辦?紅葉……王媽的心肝寶貝呀……」
見王媽兀自喋喋不休的叨念著,白皓磊忍不住提高音量,「王媽!」
「啊?」王媽終於把注意力投向他。
「紅葉……紅葉有沒有被……」接下來的話,白皓磊實在難以啟齒。
他沉重的看著王媽,直到看見她否定的搖搖頭,這才發覺自己是憋著氣等待這個答案。
幸好沒有!白皓磊鬆了一口氣。
若真的在自家出事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懲罰自己,竟愚蠢到引狼入室。
心疼的看向蜷縮在一角的紅葉,白皓磊不知道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一顆心好像快要跟著她的眼淚而融化了般,讓他難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