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也不知道醫界金童是怎麼想的,好好的腦科權威不做,偏喜歡幫那些貓狗效命,最糟糕的是,他這個轉業獸醫根本是門外漢,看病時還要拿著原文書在一邊參考,雖然沒出什麼問題,但已經嚇壞不少寵物的主人。」說起這個寶貝朋友,忻少廷忍不住好笑。
看著懷中咯咯直笑的紅葉,白皓磊的臉上出現一抹憂色。
「沒問題的,只要能說服亦文願意執刀,紅葉絕對可以復原。」忻少廷看出白皓磊的煩惱。
「但願如此。」歎了一口氣,白皓磊抱起紅葉,跟著忻少廷進人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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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紅葉對於自己看不見的事實一點也不擔心。
雖然一開始時不太能夠接受,但她知道白皓磊會一直在她身邊,有了這層認知以後,紅葉就安心了,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所以紅葉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舟車勞頓使得紅葉倦極,在三個大男人「熱烈討論」中,她舒適的窩在白皓磊的懷中小睡了一會兒,原以為一覺醒來應讀有個結果的,沒想到,他們的「熱烈討論」非但尚未告一段落,還幾乎演變成大打出手的火爆場面。
「權威先生還不答應啊?」輕輕打了一個呵欠,紅葉揉了揉看不見的眼睛。
「醒了?」白皓磊忘了眼前有待他說服的人,專心的幫懷中的她撥開頓邊的幾絡散發。
紅葉不喜歡白皓磊為了她而向別人低聲下氣,伸手摸摸他的頰,心疼著他。
「是不是非要權威先生動刀,別的醫生不行嗎?」由於看不見,所以紅葉就當現場的另外兩人不在,逕自白皓磊提出她的疑問。
「因為腦部手術的危險性較高,若由亦文幫你開刀,那風險就會陣至最低。」忻少廷以醫生的身份代為說明。
「那他為什麼不幫我開刀?」紅葉指控著陶亦文的小氣。
「不是不幫你,而是我再也不幫人開刀了。」陶亦文出聲糾正她。
「哦--」
紅葉拖了好長一聲,一旁的白皓磊知道這位陶大權威慘了,因為紅葉要親自出馬了。
「你不幫「人」開刀,所以就找那些貓啊、狗啊下手是不是?」
「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什麼下手不下手的,不過如果你堅持,也可以這麼說。」陶亦文聳聳肩。
「原來如此!」紅葉點點頭,附到白皓磊耳邊,以大家都聽得見的音量小聲的對白皓磊提出警告,「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我不想要由他開刀了,這個權威先生的心理有些不正常,把自己當成貓狗一類的小動物。」
「怎麼會呢?陶醫生的相貌堂堂,乃人中龍鳳,不可以這樣說人家。」白皓磊默契十足的反駁紅葉的話,還順勢誇了陶亦文兩句。
「你要相信我,所謂物以類聚,他要不是把自己當成小貓、小狗,怎麼會特別想當動物醫生而堅持不幫人看病呢?」紅葉提出自己的論點。
「拜託,我這個aBC都知道「物以類聚」這四個字不是這樣用的,你不要亂用成語好不好?」原本吃了秤錘鐵了心,打算不理會紅葉激將法的陶亦文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反駁。
「我哪有亂說,是你自己說不幫人開刀,只願意幫那些貓狗看病的。」紅葉拿陶亦文剛剛說的話砸回去。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而且那是你說的。」陶亦文氣急敗壞地嚷。
「亂講,雖然是我說的,但是你自己也同意了,況且,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要不然還有什麼意思?
」撇撇嘴,紅葉再激他。
「我不幫人開刀是有原因的。」陶亦文反擊回去。
看他們兩個像小孩子一樣的吵了起來,白皓磊跟忻少廷對看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怕破壞紅葉的激將法。
「什麼原因?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紅葉嘀咕著。
「跟你說你又不懂。」陶亦文翻了個白眼。
「這樣講你就錯了,你是活在侏羅紀還是沒讀過書?有沒有聽過「溝通」這兩個字?溝通、溝通,意思是有問題就要說出來,你不說出來,誰知道你遇上了什麼困難,是不是?」
紅葉一口氣說了一長串,根本不給陶亦文發言的機會。
「不過,算你運氣好,今天你碰上我,就算有天大的問題也會變成沒問題。你告訴我,你遇上了什麼困難,是有壞人恐嚇你嗎?不會吧,你身邊這兩個都是角頭老大,有誰敢動你?」紅葉自問自答,跟著提出新的假設,「還是……你遭逢了什麼劇變,例如車禍、跌倒或從樓梯滾下來,然後喪失了醫學方面的記憶力?或是有什麼人被你醫死了,你受不了這個打擊,然後就遺忘了你所有的醫療常識?」
紅葉的假設一個比一個離奇,這讓旁聽的白皓磊跟忻少廷再次的對看一眼,心裡愈來愈想笑。
「你在說什麼?沒那麼誇張。」陶亦文受不了的瞪了紅葉一眼,後來發現她看不見,心裡更沒好氣了。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就說嘛。」紅葉也顯得不耐煩。
「事情很單純,我只是覺得救人救得很沒價值,所以就不想再救人了。」陶亦文教育她。
「為什麼救人會救得很沒價值?」別說發問的紅葉不懂,就連默不作聲的白皓磊跟忻少廷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喟然歎了口氣,陶亦文緩聲道:「我不光是專長於腦科,只要是你能想得到的病症,我大都能獨當一面的處理。前一陣子,我到某家醫院進行學術交流,剛好碰上了一個穿開襠褲長大的好哥兒們,當時他出了一點問題,我就幫他想辦法騙到他心儀的女孩芳心,結果他的未婚妻……」
「什麼?他已經有未婚妻了,你還幫他去騙另一個女孩子?」紅葉氣沖沖的打斷陶亦文的話。
「你不懂,這是有原因的。」陶亦文說了一半的話被紅葉打斷,忍不住又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