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談!」
要他在紅葉也住在耘園的情況下搬回去?那還不如一刀殺了他算了。白皓磊想也不息的一口回絕。
「哇」的一聲,紅葉沒預警的大哭出聲。
「你不要跟我離婚好不好?我哪裡不好,你跟我說,我會改,我真的會改……就像你不喜歡我懷孕變胖,雖然醫生不讓我在懷孕四個月後墮胎,為了你,我還是堅持把寶寶拿掉,你看,我現在已經減肥成功了,不會再胖胖的惹你生氣……以後你帶女朋友回家過夜,我也會好好招待,不亂生氣了……我會乖乖聽話,真的,求求你,你不要跟我離婚嘛!我從十五歲逃家跟了你以後,家裡的人就宣佈跟我脫離關係,要是你趕我走,我一個人要怎麼辦?我學歷低又沒什麼一技之長,我不能離開你啊……」
字字含悲帶血,聲聲孤苦淒涼,當真是草木同悲,令聞者為之心酸啊!
除了氣得青筋暴露的白皓磊,這一番話使得一旁圍觀的人,或對白皓磊一臉深惡痛絕,或對紅葉寄予無限同情而低頭拭淚,很明顯的,這些圍觀者全都站在紅葉這一邊。
當下,為紅葉叫屈的擁護者分成好幾派--「你別執迷不悟了,這種人你還是早點離開他的好,不要再傻下去了。」一位樸素的中年婦人建議道。
「對啊,這種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你不要再跟著他了,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
這論調,是一開始就對紅葉懷有遐想的男人提出的。
「別這麼便宜他,你最好抓奸在床後再好好的告他,告得他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這是強勢女人的提議。
「閹了他……」又有一位女子忿忿的說。
眾說紛紜,而白皓磊無辜的成了眾矢之的,被評得彷彿惡貫滿盈。
他的處境可尷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要紅葉小魔星再推波助瀾一下,只怕他是難逃被圍毆的命運。
「你到底想怎麼樣?」趁著群眾七嘴八舌討論之際,白皓磊無奈的壓低音量問道。
「簡單,搬回耘園。」紅葉一副一切好商量的語氣。
「我很忙,住耘園不方便,光是交通方面就浪費不少時間。別忘了,是誰無法管理自家的公司而全推到我頭上來的?」白皓磊試圖說理。「為了打理這些事,我忙得不可開交,要我搬回去是強人所難。」
「是嗎?」紅葉反問的語氣根本就是幸災樂禍。
「你!你……」白皓磊鐵青著一張俊臉,咬牙切齒的抗議。
只可惜,抗議無效!
見「敵人」仍保持頑強的態度,紅葉也不再多說什麼,扁起小嘴,作勢發動另一波「指控」。
「好了,好了,我先跟你回去。」白皓磊趕在背負另一波莫須有的罪名前投降。
「你早這麼說不就得了嗎?」低著頭「飲泣」的紅葉損他。
「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這裡。」假裝沒聽見損人的話語,白皓磊提出要求。
「那有什麼問題。」紅葉「擦眼淚」的手朝白皓磊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抱緊我。」
她突如其來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幹嘛?」語氣中的嫌惡相當明顯。
「笨蛋,你想不想全身而退?想的話就快點抱,記得臉上要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知不知道?」
縱然心有不甘,白皓磊也只得咬著牙照做了。
「很好,現在你要誠懇的懺悔,大聲的說你錯了,你要改過自新,從今天起只愛我一個人。」把頭埋在白皓磊懷中的紅葉低聲傳授解困之道,心中竊笑不已。
「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對,一切全都是我的錯……」帶著一臉頓悟的自責表情,白皓磊對懷中的小女人傾訴自己的過錯。「我到現在才認清自己的愛,我愛你,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請你原請我一時鬼迷心竅的放蕩好嗎?」
在旁人眼中,一個翩翩蒲灑的俊朗帥哥正深情款款的對懷中的小女人示愛兼懺悔;天知道,這一番話說得白皓磊都快要吐出來了。
他是多麼想把這個女人的頭擰下來當足球踢啊,而不是當著眾人的面向她道這個莫名其妙的歉,再說出這一番愚蠢且肉麻的鬼話。
「真的,你沒騙我嗎?你真的是愛我的?」
「是的,我對你的愛,天荒地老情不變。」
「這是真的嗎?你發誓。」微微顫抖的肩膀看在眾人眼中,還道這名苦命的女子正埋在丈夫懷中,感動地流下喜悅的淚水。
「是的,我發誓。」見鬼了,這小魔星有必要笑得那麼高興嗎?白皓磊表面上維持著深情不變的模樣,但內心裡其實是相當的不爽。
眼見時機成熟--「那我們回家吧!」女主角嬌羞的躲在男主角的懷中道。
「好,讓我們回家吧。男主角也情深義重的下了結語。
就這樣,宣告喜劇收場的夫妻,一副鶼鰈情深的模樣走出被團團圍住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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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魁」這個組織,紅葉自然是知道的。
那是一個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存在的組織,黑白兩道皆忌憚三分。隨著勢力的迅速擴大,組織的大家長本著團結力量大的信念,為了讓「魁」組織體系更臻完善,思慮一番後,做了一番分層管理的規畫。
「魁」組織的最高管理者為「閻君」,取名如此,是希望後代的管理者能牢記這名字的意義--公正無私,絕不帶私人情緒來處理組織的事務。閻君之下設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堂口。
四個堂口各司其職,充分發揮了分工合作及相互監督的功能,只是時光荏苒,隨著世代交替變遷,「魁」組織雖然始終存在著,威名卻是不復以往。
直到二十幾年前,殷長風接掌了閻君之位,連同他所給識的四位好友,在五個人同心協力的努力下,打下了屬於他們的天下,再創「魁」的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