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長得漂亮嗎?」破曉愈聽他的話就愈覺得有道理,真的覺得自己漂亮了起來。
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長得美的?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
「雖然美貌不是我愛你的原因,但我必須告訴你,你是我心中最美麗的雌性動物。」
沒時間跟他計較「雌性動物」這樣的說法,破曉欣喜於聽見那一句「我愛你」,她從沒想過他會說愛她。
「我也愛你。」她主動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是的,她是真的愛他,無關於同情或是憐憫,不像之前的脫口而出,而是真實的感覺,那種對異性心動的愛意。
「傻瓜,我愛上一個小傻瓜了。」南宮壽擁著她取笑。
雖然啟蒙的有些晚,但他知道他對她的那份感覺就是愛了。
「你說我是傻瓜?哼,我這個傻瓜可是有人寫情書的。」破曉洋洋得意的反擊,她開始相信那些讓她丟掉的信是所謂的情書了。
「情書?」南宮壽的語氣流露出一絲危險。
「就是情書!要是你對我不好,我就琵琶別抱。」
琵琶?枇杷?
「琵琶……你要抱什麼琵琶?你學過琵琶?還是指吃的枇杷?」南宮壽讓破曉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本想計較情書的事也只能暫時擱下。
他的雞同鴨講讓破曉大笑出聲,她差點忘了,他的中文程度是有待加強的。
「別笑,快說情書的事,誰敢寫情書給你?」知道自己鬧了笑話,南宮壽俊臉微紅,想轉移話題。
「不知道,不知道,我都丟掉了。」知道他不安心,破曉一面笑一面回答。
「丟掉了?」
「真的,都丟掉了。我已經有你這只無敵霹靂的超優琵琶了,怎麼會輕易的換呢?」破曉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
「哦,琵琶只是形容詞,指的是我……」大概聽懂她的意思,釋然的南宮壽讓她的笑意感染,也跟著笑了。笑著笑著,他想起一件極重要的事來。
「曉曉,你已經有我這只琵琶了,答應我……」
看他一派認真,破曉只好一臉痛苦的忍住笑意,表示有認真聽他說話。
「以後不准收其他琵琶寫的情書!」
沒想到他要說的是這個,破曉再也憋不住,狂笑起來。
嗯,曉曉這麼高興,大概是開心他這麼重視她吧!
看著她的笑,南宮壽也開心的笑了。
風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有情人的天地,笑聲,訴盡一切。
「 「 「
學生最盼望的暑假終於來臨,可南宮壽妥善安排的出遊計畫卻因為破曉突如其來的一場感冒而延期了。
那感覺真的很掃興,不但不能出去玩,還得跟體內的病菌作戰……無怪乎破曉的情緒會異常的低落了。
「曉曉,該吃藥了。」
幽幽醒來,破曉一臉的淒苦。
「不要,我不吃。」別過頭,她不願合作。
「別這樣,不吃藥病怎麼會好?乖,快把藥吃了。」生病的人最大,南宮壽捺著性子哄她。
不用出聲抗議,一陣劇烈的咳嗽就讓南宮壽放下手中的藥,連忙將她扶起置於懷中,一臉心疼的拍撫她的背。
破曉咳了好久才停下來,喘得就像只落水的貓咪一樣,纖弱無助的讓人心疼。看她咳得這樣難受,南宮壽恨不得代替她感冒算了。
「壽……」她難過的抱著他呻吟,眼眶中晶瑩的淚珠是剛剛咳出來的。
不知道能給予她什麼幫助,南宮壽只能繼續拍撫她的背,希望給她一些安慰與力量。
「乖乖吃藥好不好?吃了藥就會好過一些。」實在不忍看她受著病痛的折磨,繼續誘哄她並暗中祈禱這些藥能有顯著的功效。
破曉沒反應,她不開心,很不開心。
「曉曉?」
過了半天,窩在他懷中的破曉雞同鴨講的冒出這麼一句──
「你會一直這樣守著我嗎?」
「當然,我們永遠不分離。」南宮壽承諾。
聽了他的話,破曉非但沒有開心的表示,相反的,她卻嗚嗚哭了起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南宮壽慌了手腳。
「你騙人……那個一年之約……我不要你離開我……」破曉斷斷續續的哭訴著。
他愛她,她也愛他,他們兩人是真心的相愛並疼惜著對方,但那又如何?他還是會離開的……先前她一直不去管這問題,甚至刻意讓自己去忽略這問題,但當她與病痛對抗、整個人難受至極時,這問題一直浮現在她的腦海中,讓她無法不去正視他終將會離開她的事實。
原來是為了這個!
「曉曉,我不會離開的,相信我。」知道不是因為病痛的關係,放心的南宮壽對她微笑。
「我想……相信你,但你……你的一年之約該怎麼辦?」破曉吸吸鼻子,想平穩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緒。
「放心,我有解決的辦法,我們不會分開的。」他保證。
「真的?」她一雙讓淚水洗得清亮的明眸狐疑的看著他。
「嗯。我一直沒告訴你,崇除了是我的心理醫生外,其實還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身份,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他微笑。
「什麼秘密身份?」目標被轉移,破曉不再流淚了。
「其實他是我的舅舅。」
「 「 「
舅舅?!
石崇差點被他所聽到的消息給嗆死。
原先他是帶著兩隻貓來探視病情的,沒想到他會聽到一個超級大八卦,而他還是當事人!
壽說的……該是耍他的吧?這應該是對他前幾天老當電燈泡所做的報復。但……可能嗎?壽不是那樣小鼻子小眼睛的人……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壽說他是他的舅舅?!開什麼玩笑啊!就算是報復也不能用這樣拙劣的方法吧!他平常待他也不薄,要是他真知道了些什麼,應該要先告訴他的,不是嗎?
石崇就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然後愈聽愈覺得不對,愈聽愈心驚……
不行!
他得冷靜冷靜,好好的想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省略了揮揮衣袖,同樣的不帶走一片雲彩,正如他悄悄的來,石崇悄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