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心理因素作祟,這一長串的話「啪啦啪啦」地講完後,她突然覺得……心情好像好了一點點了,胸臆中那股鬱悶之氣似乎消掉了一些些。
「你的言下之意是,讓你叫「賤人」,其實還要感到榮幸、還要感謝你嘍?」
「如果你想道謝,我也不會反對啦!」她繼續學著他平日不為人所知的痞樣說道。然後發現……真的耶,學著他的痞樣,這樣跟他練「賤」後,心情真的好一點了耶。
原來,這賤賤的痞子樣還有這種讓人無法想像的功效存在啊,難怪他私底下的樣子會那麼痞,想來他平常裝斯文時應該積了不少的悶氣,在不能破壞形象、又不想悶壞了自己的情況下,就選擇這種方式在私底下好好地給它發洩個夠……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是綜合出什麼樣的理論,商胤煒只是好親切好親切地看著她。
「你喜歡這樣子的親切方式啊?」他的語氣,輕柔得像三月裡的春風一般。「我個人是建議你最好換一個,我記得剛跟你說過,我不喜歡賤人這個稱呼耶,也不喜歡你用「賤人煒」來叫我,而你知道如果不改口,我會怎麼做嗎?」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得不能再近了,他貼近著她,輕柔地摩挲她滑嫩的頰,就像之前兩人做過的;要她適應他的存在,好能完美扮演好情人身份的特訓一般。
不像先前的難受了,沒有雷鳴般的巨大心跳,也不用擔心他會不會發現她的異常,心口上,那些因為他的貼近而會產生的無措與異常,早在耍痞的過程中蕩然無存……這不禁讓她暗暗感到詫異,沒想到這種痞子樣還有這等神效。
「能怎麼樣呢,我親愛的賤人煒哥哥?」在知道學他的痞子樣後能有這麼多好處,她就像是玩上了癮,用更痞的樣子皮皮地看著他。
「你說呢?我親愛的小花花?」他緩慢地摩婆她的嫩頰,像是情人間的愛撫。
「不怎麼樣嘍。」強力克制下那種酥麻感,在告訴自己別多心後,她故作輕鬆地繼續裝痞。
「沒錯,確實是不怎麼樣。」他輕語,這時兩隻手已經捧著她的頰了。
「還真是讓人失望,我親愛的賤人煒哥哥,你真的什麼也不做嗎?」她感歎似地歎了一口氣。
「不會,我怎麼捨得讓你失望呢?」它的眼中閃耀著某種不知名的光彩。
「真的嗎?你終於決定要做點什麼啦?」她倒想看看他能拿她怎麼辦?
「沒錯……」他低下頭,話尾隱逸於她溫潤的紅唇間。
沒有人發現遊戲變了質,沒有人!
包括商胤煒他自己也一樣,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吻上了她,「已經」吻上了她。
***
「來來來,漂亮的姊姊妹妹們快過來,不用排隊不用錢,只要想得到包當勞最熱門的小包包情侶布偶的人,就趕緊過來拿啊,本人這兒有免費的兌換券數百張,不論是劍俠篇、刀客篇還是文、武狀元篇,小弟這兒應有盡有,只要拿了兌換券上包當勞換取即可,不用跟人化時間排隊啊……」
四周是那麼樣的吵雜,但再亂,也沒亂過花報喜的心。
經由那讓人費解的一吻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怎麼會這樣?他……他為什麼會突然吻她呢?
「這位姊姊,送你幾張小包包情侶布偶的兌換券可好?」不太明白為什麼沒人要跟他要免費的兌換券,金田二自立自強地找了個看起來極順眼的女孩子推銷道。
對商胤煒的感覺本來就很複雜,現在再經過這一吻,諸多模糊的不清感覺更是□也□不清,更糟的是,經過這一吻後,要她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怎麼想都尷尬嘛!唉……這樣子,以後她要怎麼繼續幫他,以後兩人要怎麼相處呢?
沈入自己冥想世界的花報喜,完全不理會金田二的推銷。
「這位姊姊,我不是騙人啦,是真的,這些兌換券都是真的。」不敢相信他這麼努力地推銷還沒人要理他,金田二跟著花報喜,再接再厲地推銷著。
「走開。」覺得耳邊很吵,像是趕蒼蠅一樣,報喜隨手揮了下。
走……走開?
僵立原地,金田二覺得信心被徹底地粉碎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是看在這一波「點購包當勞超值套餐,即可以六十九文錢優惠選購一個特殊造型的小包包」的活動太過踴躍,覺得大家為搶購小包包情侶布偶太過辛苦,不忍看大家為了這個小玩意兒排隊排到吵架、甚至是大打出手,這才好心地從總店裡偷了百來張的兌換券想來造福人群,可沒想到……竟沒人理睬他?!
而且是達一個人也沒有喔,這……這是什麼道理啊?
一直浸淫在自己的思緒裡,花報喜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在無意中打擊了一個天真少年的信心。
心思紊亂的她視而不見地胡亂瞎走著,有路就走,沒路就轉彎,換個方向繼續走,就這樣走了大半天……「嚇!」繼商胤煒沒來由的一吻後,報喜再次嚇了一大跳,她身旁的圍牆上竟突然掉下一個龐然大物。
「什麼東西啊?」捂著心口,驚魂未定的她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那一大坨的東西……好像是個人?
「姑……姑娘……」那人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哎呀!真是個人?!
「你沒事吧?有路不走,幹麼爬牆呢?」以為他是跳下來時摔傷了,報喜好心腸地扶他一把。「哎呀,你受傷了?」
這一扶持,她才發現那人渾身是血,看樣子是傷得極重。
「這……這個……」那個受重傷的男子勉強地開口,並當機立斷地把懷裡的一個布包拿出,然後不由分說地塞到她的懷中。
「喂,這是什麼?你做什麼拿給我?」報喜愣住,直覺想塞回去還他。
「帶著這個,你快離開這裡……」知道追兵很快就會趕來,受傷的男人運了氣後,對她說道,更用力地把包袱塞回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