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報喜小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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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好了,撒好網,現在就等著魚兒上鉤了。

  聽完他的話,她沈默了下,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乎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嘛!

  雖然把她害成這樣的人是他,但要是她不答應他的話,就像她原先想的那樣,只有淪落做小乞兒或青樓賣笑神女的命運了。

  但答應他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

  雖然一開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答應他的條件會顯得她多花費了氣力,白白吃了一個大虧,但只要她答應了幫他這個小小的忙,便能讓事情回到原點,最多她就當日行一善嘍,再說他也說了會派人予以幫助……想了想,她也沒虧得大多嘛!

  「考慮得如何?你已經冷得在發抖了。」他出聲催促。

  她點點頭。

  「如何?這表示……」他故作不解。

  「我答應你的條件。」她慎重地說道。

  「好!」他微笑,伸出一隻手。「成交?」

  遲疑了下,但最後,她還是伸出手……「成交!」她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魚兒上鉤了。

  第三章

  「商胤煒,全國最大商行九堂院裡的二大總管之一,主財務應酬之事,年二十八,性好漁色……哎呀!」

  呼痛聲傳出,打斷了這間斷傳出的背誦聲。

  「胡鬧,什麼性好漁色?」不客氣地敲了她一記後,像是沒看到穿回女裝後變得嬌美可人的她,商胤煒閒適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痛耶!」捂著頭,報喜小聲地咕噥。「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幽默感?」

  「幽默感?」聽見她的話,他也不惱,只是一臉有趣地看著她,然後、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她的話反問回去。「那如果我說你水性楊花,你做何感想?」

  「這不一樣啊,我本來就不是。」她大叫,哪能容忍水性楊花之名冠在自個兒的頭上。

  「那你的意思是,我本來就是性好漁色嘍?」他抓出她的語病。

  「不不不,我怎麼會這麼說呢?您是九堂院的商大總管,我這種區區的小賤民哪敢這麼說呢?」她暗笑,看起來就是一副不誠懇的樣子。

  想玩遊戲?他絕對奉陪。

  「是嗎?可是我剛剛明明聽到你說我性好漁色。」裝無辜,誰能比得上他?就看他謙和俊秀的臉上滿是不解。

  「沒有、沒有,商大俠,您一定是聽錯了,像您這樣名滿天下的仁義之士,又怎麼會是性好漁色之人呢?我的意思是,您真是能者多勞,負責這麼大商行的應酬之事,身不由己地出入各大聲色場所,一定很累的,是吧?」堆在心形小臉蛋上的笑容顯得益加的嬌甜了,但沒人知道的是,在這笑顏下的詛咒與唾罵。

  該死的,商胤煒,你就保證不會栽在姑娘的手裡,要不然,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日來,只覺上了他惡當的花報喜暗暗發誓道。

  「是我聽錯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耳朵有問題嘍?」自動略過她成串的廢話,他問,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更加的和善慈藹了。

  「不是、不是,商公子您的耳朵怎麼會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小女子,您知道,小的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村野婦,說起話來當然是不怎麼得體了,要是因此冒犯了您,還請商大爺恕罪、恕罪吶。」自知玩不過他,她也認了,極識時務地先裝可憐,把自己先罵一頓再說。

  「那請問你這個小女子,你到底是要不要好好地把本公子、本大爺的生平及愛好給背熟?」再次略過她的廢話,商胤煒客客氣氣地問道。

  要是在三日前,或者她會相信他的謙和及無害的樣子,但現在……不了,她已經很明白,這種客氣的假象之下的真實面目,該是他把耐性用盡的前兆,是她瞎了眼,先前才會被他儒雅謙和的樣子所欺。

  「我背、我背就是了。」認命地把面前抄著他生平及喜好的紙張拿起,她繼續她的默記大業。

  房間內一下子又恢復了安靜,她默默地背著該背的東西,他則繼續悠閒地泡他的茶,氣氛看似平和安寧,但事實上,對於自己的誤上賊船,敢怒而不敢言的報喜,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湧……這沒道理嘛!

  為什麼她要這麼地聽話呢?就算是因為受制於對他的承諾,她也犯不著孬成這樣的嘛,再怎麼說,她是在幫他的忙耶……思緒在這裡嚴重受阻,因為她一想起這個「忙」,心裡頭那把本來就旺的火,就忍不住地燃得更加旺盛。

  因為他的那張臉,她沒想到,竟會栽這麼大的一個跟頭!

  什麼一個小忙嘛!這個人所謂的「小忙」竟是要她冒充他的心上人,幫著他騙人,這只要一個不小心,弄不好就會毀掉她大閨女的名節。像這樣的忙,能算小嗎?

  由比可知他這人是多麼地不誠實了。

  明明是這麼了不得的事,竟然說得像是要她幫忙摘個菜一樣的輕鬆,害她呆呆地受騙做下了幫忙的承諾,事後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真的是來不及,因為早在她知道真相時就已經反悔過了,結果他一個說話不算話、為人沒有誠信、不守信用的大帽子扣下來,讓她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更何況她還得顧及那些未到手的銀票及藏寶圖……這讓她能怎麼辦?

  為了顧全大局,她只得咬牙忍下這一口氣,每天每天地跟他列出的生平喜好搏鬥,一遍又一遍枯燥地背著這些不惑興趣的東西……想當初,她背她老爹規定的功課都沒這麼認真呢……就是這樣她才嘔!

  她對背書就是沒那個天分嘛,到現在她都已經奮鬥三天了,難道他還看不清現實嗎?再說,他看不清現實也就算了,瞧瞧他那是什麼態度啊,雖然她因為他的身份而對他的態度多了一些生的景仰……注意了,是一些些,真的只是多了一些生的景仰,而這份景仰的來由,是源自於她對九堂院的高階管理人士一直抱有的無限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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