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嗜賭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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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那你到底要賭什麼呢?」

  「賭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楊破命笑得詭異。「若你輸的話,不得上床和我睡。」

  「不賭。」

  「那我去睡書房。」她揚言威脅。

  關靖雲萬分無力,「不要鬧了好不好?」看來將來他注定要當一個妻管嚴,奉妻之命令為聖旨。

  他當然大可以強硬一點,但是以破命的個性,她不從的時候硬來,只怕洞房花燭夜會鬧成非禮事件。

  所以,他還是委屈一點好了。

  「賭不賭?我數到三,一、二……」

  他一急大喊,「賭!」

  不賭沒機會,賭了還有絲希望,他贏過她一次,換來她的一整年,還賺到了個娘子,所以賭未必會輸給她。

  「還是士匕大小?」

  「嗯,一樣擲大的贏。」楊破命贊同地點頭。

  「你先來。」

  「好。」上回輸過一回,這回她得要非常小心才可以。

  雖然十賭九輸是句流傳千古的至理名言,但那才不包括她,這次她要雪恥,洗刷上次賭輸他的屈辱。

  骰子一擲,哈!這回她可恢復了往常的水準,三個六疊在一起,樂得她跳人關靖雲的懷抱歡呼。

  這算不算投懷送抱?關靖雲忍不住自嘲,她從來沒主動對他這麼親密過,至於他們的初夜,他甚至一點記憶都沒有。

  換到他,可是這骰子他突然擲不出去,有點怕打不成平手,就得要落個睡長椅的命運。

  「幹嘛婆婆媽媽的?」

  「哪有。」但確實是呵,他還在想有無抽手之策,遲疑的手直轉著骰子玩卻不擲。

  「怕輸也得玩,不擲就算輸,快點下決定,我可是很累了。」楊破命故意打個哈欠,大剌剌地往床上一坐,「這床好舒服喔,一定能睡個香甜的覺。」

  「輸贏還未定呢!」

  「我在等啊。」她笑得曖昧,眼神帶有一抹嘲弄的意味。

  輸贏乃賭者常事,而他的代價不過就是洞房花燭夜,這一想,關靖雲豁出去了。

  但是當手中的骰子一擲出去,他發現其實自己還是很在意。

  下一瞬間,他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就這樣沒了。

  「看你那副死德行就知道我贏了。」楊破命翻身一躺,笑得可得意了,「我要睡了,請不要吵醒我。」

  「我是你的夫婿……」他還想說服她再賭一回。

  「願賭服輸,別忘了我輸給你一年都沒有吭過半句喔!」

  意思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敢賭就要敢當。關靖雲無語,勇敢面對現實。

  ★ ★ ★

  」義父、義母,你們真的不再多住幾日嗎?」對於端木王爺、王妃,楊破命始終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他們要離開,她覺得依依不捨,原本瑞木王爺邀她和關靖雲參加他的祝壽活動,她很高興可以前去探望他們,可祝壽之事因他們來參加她的婚禮而取消了,如此一來再相聚不知要等到何時。

  「我們也想多住些時日,可是你義父不能放著族人不管離開太久,這樣吧,你們有空到塞外來住一陣子好了。」能看到女兒成親端木王妃非常高興,雖然楊破命只是義女,但她已非常知足了。

  當然她還是希望能找到親生的女兒,畢竟是自己心頭的一塊肉。 

  「我們會去看你們兩位老人家的。」關靖雲在一旁勸慰。

  端木王爺笑著說:「從一開始認識靖雲,我就覺得他適合當我的女婿,果不其然,他真當了我的女婿。」

  然而離情總讓人特別傷感,端木王妃只要二想到這中原與塞外相距這麼遠,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日再見,就忍不住落淚。「你得好好照顧自己。」

  見狀,楊破命慌了手腳。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也從沒有人這樣心疼在乎過她,這種親情讓她一時間不太能適應。

  「義母,你就不要太難過了,破命相信你們好人有好報,早晚會找到親生女兒的。」她搔了搔頭,想藉著這番話轉移他們對自己的關注之情。

  她不想太在乎一個人,免得失去那人時失落感太重,這是打小就孤獨地長大的她最切身的體驗。

  「那我們走了。」端木王妃依依不捨地上了馬車。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楊破命與關靖雲共乘一騎,遙望著端木王爺一行人遠去的車影。

  「關靖雲,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麼嗎?」楊破命不習慣相公那種彆扭的稱呼,所以還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關靖雲不厭其煩地提醒她,「我是你的夫婿,你不想叫我相公,也可以叫我靖雲,或是雲哥。」

  「哇!」那更噁心,她不用叫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幹嘛那麼誇張?」

  「噁心啊!」

  「不然我們再來賭一把。」賭大概有傳染性,連他都隨身攜帶骰子了。

  「今天不想賭。」她悶悶不樂地搖頭。

  愛賭鬼不想賭!這天是不是要下紅雨了?他下意識抬起頭望天。

  楊破命看他舉動怪異,便問:「你幹嘛看天上?」

  「看有沒有下紅雨啊!」

  她聽出他在挖苦她,扁起嘴瞪他一眼。

  「別氣,開玩笑的。」關靖雲故在她腰際上的手收緊,將她緊抱在胸前,「說說你在想什麼?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為你找來。」

  多少歷代帝王為博取嬌娘燦爛一笑,不惜傾國傾城,這番心情,他此刻頗能體會。

  「看見義父和義母對我那麼好,我突然想起我無情的爹娘。」他們把她丟在破廟任她自生自滅,不知道有沒有後悔過?又可曾想念過她?

  「你想你爹娘了嗎?」

  「不……我只是……」她想要否認,卻被他給阻止了。

  「別說,我會幫你辦到的,至少問個緣由也好。」他安撫道:「現在,你有了我,不用再擔心餐風宿露了,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她何德何能,怎能得他如此厚愛?

  「你是不是因為對我愧疚,所以才對我好?」

  「愧疚!為什麼這麼認為?」 

  男人佔有一個女人,通常會為了負責任而成親,他不是這樣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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