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爺,一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喔!」紅艷笑著提醒,對韓立天猛拋媚眼,他是今天拍賣會中最有身價,也最有看頭的男子,可惜令人嫉妒的,是他看中的是拍賣物不是她,不然她會很樂意投入他的懷抱。
「這是銀票,任何一家錢莊皆可提領。」韓立天拿出懷中的銀票,藉以取信紅艷。
紅艷除了愛男人,最愛的就是錢,看見銀票,她開心的高喊,「一千兩黃金一回。」
看無他人有意再繼續,也恐怕無人再有更多能力出價,她又喊,「一千兩黃金兩回。」
兩回叫聲持續了半晌,最後紅艷高喊,「一千兩黃金成交。」
韓立天為自己得標滿意的一笑。
紅艷走到韓立天身旁,曖昧地說:「今晚那位美人就可以為你暖床了。」事實上她倒比較希望替他暖床的人是自己。
可惜人家買的不是她,羨慕也無用處。
溫蘭聽到自己被賣了一千兩,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笑是沒想到自己還挺值錢的,而哭,是對這世間的人性感到失望。
忍不住抬頭,她很想看看那個揮霍成性的人到底是啥德行。
結果,在抬眼的剎那,她被入眼的影像給震住了。
第八章
買下溫蘭之後,韓立天馬上將她帶離拍賣會現場,將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之後,又回頭去帶領大批官兵剿匪。
「紅艷的屋子裡面有個秘密通道是通往海邊的,大部分的海盜頭子都是從那個秘密通道離開。」韓立天告訴黃天霸,「大哥,請你帶領兄弟到港口處埋伏,希望可以將赫本和他的部下一網打盡。」
「我這就過去。」黃天霸點頭,帶著孤嶺寨的兄弟快馬加鞭趕往港口的方向而去。
這兒的縣太爺是韓立天兒時玩伴,一看到令牌就知道調派官兵的是他,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支經過訓練的精兵。
精英一百勝過傭兵兩千,他一一分配了衝鋒點,自己沒當後援,反而當起先鋒部隊。
看他勇往向前,精兵個個土氣鼓舞。
一聽到有人攻入拍賣村,赫本把紅艷往外推,自己進入密道逃逸而去。
紅艷瞧見領兵的是韓立天,又開始猛拋媚眼。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海盜是不一樣的。」她貼近韓立天,一隻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官爺,我是被逼迫的。」
「被逼迫?」韓立天冷冷扯開她的手,「我看你和赫本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謀者。省省你的狐媚功夫,我不吃這套。」
「不……」沒料到會碰上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紅艷緊張了起來。
她過去只要拋拋媚眼,男人就會手到擒來,可是今天她使的媚功一點都不管用,眼前這個悍將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官爺,這絕對是誤會,我只是個弱女子,不可能是主謀的……」
「有什麼話到公堂上去說吧!」韓立天轉頭對長久找不到證據、逮不到人的縣太爺說:「她就交給你了,我去對付那個赫本。」
「嗯。」
韓立天轉身往那秘密通道奔進,通道內燈火昏黃,建造得相當簡陋,似乎只是為了圖個方便罷了。
沿著通道一路前進,直到快到自處的地方,他才追上赫本。
「赫本,你逃不掉的,還不束手就擒。」韓立天對著赫本的背影大喝一聲。
赫本見他只有一人,轉身對戰,「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呢!」
「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瞬間刀光劍影四起,赫本不好對付,韓立天也不是泛泛之輩,他除了領兵帶將能力強,本身武功更是了得,即使赫本招招是必殺術,他卻可以四兩撥千斤,赫本一點都討不了便宜。
赫本戰得吃力,轉身想逃。
「赫本,你跑不了的。」韓立天在他身後大喝。
赫本不以為忤,自是認為好漢不吃眼前虧,哪知道後有狂獅而前有猛虎,他才踏出秘密通道的出口,就看見外頭都是人,而領兵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所認識的孤嶺寨寨主黃天霸。
「黃天霸,你來得正好,幫我對付我後面的人,以後有好處我會記你一份的。」
黃天霸笑著搖頭,「很抱歉。」
「什麼意思?」
「赫本,你逃不了的。敢傷害溫小姐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從黃天霸的神情和一番言詞,赫本知道他出賣自己,「黃天霸,你竟然和官府掛勾出賣我!」
「那只能怪你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什麼意思?」
「你可知道你身後的是誰?」黃天霸笑說:「他可是邊界狂獅韓立天,而你所拍賣的姑娘,又偏是他所愛的女子,你說,你該不該死呢?」
「可你與我同類,卻出賣我,太不上道了!」
韓立天走出通道,冷冷地說:「他可不與你同類,孤嶺寨兄弟已經金盆洗手不當土匪了。」
「就算與你同類又如何?」黃天霸氣憤地說:「我說過了,傷害溫小姐的就是我的敵人,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會放過。」
「你……」
「你很不服氣?」韓立天冷冷笑問,「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打敗我,你可以離開,打不過我……」韓立天示意眾人退開,「打不過我,你就等著人頭落地。」
傳聞,邊界狂獅帶軍兩千可以抵擋大軍兩萬,見識過他的能耐的人,幾乎都已經作古,而活著的只有迫不及待為他歌功頌德。
從剛剛一戰,赫本已經清楚自己勝算之渺茫,所以這回,他乖乖的丟下武器,舉手投降。
溫蘭想起在拍賣村韓立天闊綽的喊價模樣,想起自己被綁在高台上任人喊價的無奈,韓立天竟不思快些救她下台,反而任那些無恥的人欺負她後還喊起價來。
被買來的女人,就是她現在的身份。
見她久久不開口,韓立天只好打破沉寂,「為什麼不說話呢?」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到現在還覺得整件事情非常的荒謬可笑。
不管韓立天有什麼理由,他的做法已經嚴重傷害到她的自尊心,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用什麼面貌去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