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早知道他就請公司的司機過來接他,而不叫李了。
連續幾十個小時飛行的疲勞累積下來,任誰都受不了再來個耳膜轟炸的。
「怎麼你老爹的婚禮泡湯了嗎?」
「我怎麼會知道。」爾亞沒力的回答。
「家裡開航空公司就是有這個好處,飛來飛去都不用錢。」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爾亞不耐煩的撇過臉瞪著他,「有話直說好不好?」
「沒事啊。」李宏宜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模樣。
可是他那樣反讓人更想扁他,爾亞咬牙切齒道:「要不是我太累了,肯定扁你一頓。」
「喔。」他擺出痞子樣的笑說:「你想扁我就給你扁啊?你以為你是誰?」
「Quiet!OK?」
「OK!OK!」李宏宜突然高舉雙手,方向盤頓時沒人控制。
爾亞見狀忙抓住方向盤大喊:「你行行好不要玩了!我還不想死呢!」
「哎唷,安啦!」李宏宜笑著把手放回方向盤,再度掌控全局。
可是他的舉動已經把爾亞全身的睡蟲嚇跑光光了。
「真是夠了!想安靜休息一下都那麼困難。」
「因為人家太想念你了嘛!你又不陪人家說說話……」李宏宜學起那些來牛郎店的貴婦人講話的調調。
這可不好玩,他的腔調足令爾亞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你再講下去我就跳車。」他終於按捺不住地發出警告。
「0K!OK!我不玩了。」李宏宜知道自己玩得過火了些,正巧車子也抵達目的地,他將車子一轉停到了路邊,「我去幫你買個降火氣的椰子水好了,免得你肝火上揚。」
「滾吧!」只要一分鐘也好,能讓他耳根清靜一下他就非常感謝了。
李宏宜下了車,爾亞則留在車子裡面等候。
不過他並沒有機會休息,他的視線被眼前一棟大樓前的人潮給吸引住了。
那棟大樓他可不陌生,只不過是剛剛被李宏宜鬧得無法集中精神。看到自己家族集團所屬的航空公司大樓門口正聚集了一堆人,不少人手上還抱著一堆資料、書籍什麼的,看樣子正在進行著大規模的應考。
「我怎麼不知道今天有考試?」難不成他老爹婚禮延後和這回的考試有關?
李宏宜買了椰子水回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怎麼了?自己家公司招考人才,你怎麼一臉吃驚的模樣?」
「我不知道。」
「啥?」
「我不知道今天招考啊。」爾亞推開車門下了車。
「那有關係嗎?」李宏宜拿著椰子水,迫著他問:「你幹嗎啊?」
「進去看看我老爹是不是在裡面啊!」他越過了快車道,已經過了馬路的一半。
「那我咧?」
「你要跟來也成,或者是想回去也可以。」他已經沒心思管李了,他現在滿腦子只想找他老爹理論。老爹說要結婚,要他回義大利,然後又一通電話說合作案出了問題要他火速趕回,現在卻給他看到這個盛大的場景,他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才成。
「椰子水呢?」李宏宜隔著快車道對他大喊。
「你火氣大就喝了吧!」
「我火氣大?不知道是誰火氣大?」李宏宜望著手中的椰子水,一臉哭笑不得,隨即連忙跟上爾亞的腳步,朝柏頓航空大樓邁進。
帥哥就是眾人目光集中的焦點,就算大家不知道爾亞的真實身份,他的出眾外表仍舊為他招來了無數愛慕的眼神,瞧他和李宏宜站在一起,可一點都不比當下的偶像F4遜色唷。
「如果巴魯和哲也也在這裡,我們就可以號稱世界F4了。」李宏宜半開玩笑道。
「中、義、美、日,的確挺稱頭的。」
帥哥的最大缺點就是自負,人長得帥,眼高於頂,不管擦身而過有多少美女,他們都可以視而不見,除非比較特別的。
「那個挺可愛的唷!」李宏宜附在爾亞耳際低語。
爾亞把視線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他所指的是一個穿著普通,但是長相秀麗的女孩。他撤撤嘴,不屑地道:「普通而已。」
「可是很有特色啊,比起時髦的台北小姐,她的感覺比較有味道。」
「你應該說づ文づ才對。」爾亞不客氣的糾正李宏宣的形容詞。
「講話不要那麼尖酸刻薄,說不定她就是你未來的最佳女主角。」
爾亞聞言只是低哼一聲,視線再度朝那女孩望去,「最佳女主角?絕對不可能的。」
多少名門淑女他都沒看上眼,自然不認為自己會看上一個普通的女孩。
「可不可能要看往後不是看現在。」
「隨你想嚕。」爾亞帶頭走人一扇主考官專用的門。
另一頭,唐韻如正埋頭苦讀,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品頭論足了一番,倒是一旁的三個好友,從兩大帥哥視線剛射過來的剎那就發現了。
「我有沒有看錯,剛剛那兩個帥哥可是一直看我們這邊?」薛秀華不怎麼相信自己眼睛所見,等爾亞兩人離開,她便忙於詢問同伴。
「你沒看錯。」李文芳點頭附和。
「但是他們看的不是我們。」許惠玲把視線投注在唐韻如身上。
「就有人呆呆的搞不清楚狀況。」
正巧唐韻如看書看到脖子酸而抬頭,突然發現有六隻眼睛正睥睨著自己,她一臉不解的說:「你們幹嗎瞪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我們在看一個木頭女。」李文芳搖頭歎氣。
木頭是唐韻如在學校的外號,對於好友的揶榆,她早就習以為常。
「剛剛有個帥哥一直看你喔。」薛秀華告訴她。
她挑挑眉,不怎麼有興趣地「喔」了一聲。
「就這樣!你的反應就這樣!」李文芳難以責信的提高嗓門。
還好她們所在的位置是在角落,所以李文芳的音量不至於吵到旁人看書,但許惠玲還是出聲警告,「拜託保留點形象。」
「我是受不了她的反應啦!」李文芳壓低了音量口氣中透著濃濃的無奈。
「不然要怎樣呢?」唐韻如無辜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