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照理說圖上的島嶼明明是在這片海域,我們再擴大一些範圍找找看。」他舉目一望,遠方有零星幾個無人小島。
一聽完他的指示,曲蘅蛙鏡一戴、吸氣管一咬,轉身就要下海。
「等等!以後都由我帶領勘察,不准你先衝動往下潛。」
剛才她一個率先向下潛去,也沒知會他一聲,害他一下子找不到人,要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他又慢了一步,那該怎麼辦?
曲蘅苦笑了笑,他忘了她是誰嗎?不過看他這麼?她著想,儘管嘀咕但心中卻甜蜜蜜的……
???
一整天,都和史御風耗在一起,從中餐開始,他就不肯放人,上了船,曲蘅就算想逃,也離開不了那麼遠的距離,所以只要船不上岸,她就躲避不了史御風,但即使上了岸,她也沒能躲過他的霸道。
吃過晚餐,她堅持要回家,而史御風則堅持要送她到家,說這是老闆的好意,也是?他自己著想,因為他不希望員工在回家的路上受到任何騷擾或者危險。
但,天曉得啊!曲蘅很想告訴他,真正會騷擾她的人正是他本人。
「現在到家了,你請回吧!」
「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
她搖著頭拒絕,「很抱歉,我家沒有咖啡。」
「那總有茶吧?」
史御風不肯死心離去,繼續找借口糾纏。
她受不了的問:「你到底想怎樣?總不會想要我現在拒絕合作吧?」
「那當然不成,你已經簽約了,違約要付一大筆違約金的。」他賊賊地笑著。
曲蘅大有上了賊船的感覺,但在她還沒來得及打發史御風之前,又來了個麻煩人物。
「曲蘅,有麻煩嗎?」阿默高大的身軀就站在史御風不遠處,他手叉著腰活像是打手。
曲蘅在心底大呼不妙,打小阿默就不知道打跑了她多少愛慕者,那些人都怕阿默的拳頭,而且他就像是平民領袖,在他們自成的小團體中,是個挺有號召力的頭頭,她不希望史御風和阿默對上了,更不想橫生枝節。
「沒事,這是我的僱主史御風先生,我們正在討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就要走了。」她一邊推著史御風,一邊安撫阿默。
史御風不明所以,大咧咧地問:「你干剎那麼緊張?這位是誰?」忽地,他想起來了。
就在機場上,他和曲蘅有一面之緣,因為他記得阿默這個計程車司機。
「我是曲蘅的鄰居,我叫作阿默。」阿默自我介紹,卻又語意不善地說:「我們見過對不對?」
史御風淡然地點了個頭,笑著挖苦,「當然記憶猶新,你就是拒載華人的那位青梅竹馬的護花使者。」
這下誤會大了,曲蘅直截了當的否決了他的猜測,大喊著,「他不是我的護花使者,阿默只是像大哥般的朋友。」
史御風笑了,不管她解釋的用意為何,他對於這樣的答案感到相當的滿意。
但是,曲蘅卻恨死了自己的快嘴,想要賞自己一巴掌吃吃,她這話聽起來多像是在告訴自己喜歡的人,她還是待字閨中?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阿默更是不滿意,打在機場史御風要坐他的車,他就不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他蹙起眉,像惡霸死盯著史御風問:「你是打哪來?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找上曲蘅?有什麼目的?」
哇!哇!他這是在干??身家調查,還是自以為是真正的終極保鏢?
史御風相當不喜歡阿默那說話的語調,他並不是被威脅長大的,相反的,怕他的人還充斥著黑白兩道。
「史御風,台灣人,來這裡度假兼做私人探訪,幸會。」
他紳士地伸出自己的手,等著阿默的手上來。
這人不能夠小?,阿默從史御風眼中讀到了些許的威脅感,但是,這裡是他的地盤,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一個「外來者」。
「幸會。」
兩人的手在半空中交會,曲蘅看得直冒冷汗,那兩隻手好像要掐爛對方,誰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因為她不喜歡暴力。
「夠了,你們打算掐出彼此的油脂嗎?」她伸手扯開兩隻大手,「阿默,史先生是我的僱主,請你對他尊重些。史先生,今天的工作夠累了,請早點回去歇息,明天我會準時到港口那邊會合,絕對不會影響到工作進度。」
她生氣了,阿默最怕她生氣,而且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在眼前這個台灣客身上佔到任何便宜,史御風看起來文質彬彬,卻有著他無法想像的可怕力道。
史御風笑著收回自己的手,並且半開著玩笑,「也許哪天可以和阿默比比腕力,我相信那絕對是很有趣的競賽。」
曲蘅皺起眉,瞪著他,「還比?」
沒見過他這樣不知死活的傢伙,經過剛剛的較量,他還不知道阿默的厲害嗎?
可是,她沒如期的在史御風瞼上看到絲毫的畏懼,反倒是阿默,似乎顯得有些保留,而且,在剛剛握完手之後,阿默始終扭轉著自己的手。
嘿!難道……她不敢相信的望向史御風,而他則笑著攤平自己的手,顯露出一副沒事狀。
「你最好只保持與曲蘅間僱主與被雇者的關係,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即使阿默深知不敵,仍是揚言警告著。
史御風笑著聳肩,未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中,「我不會強求任何事情,但若一切順其自然的來到時,我也不會排除。」
「你們夠了沒有?」到底有沒有將她放在眼底?曲蘅不高興的道:「阿默,不要用那種流氓口氣對人家說話;還有你,挑釁阿默對你毫無好處,我們當然會是主雇關係,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發生。」
「何不讓時間證明一切。」他向來是愈艱難愈喜歡挑戰。
「你可以離開了。」怕事情愈弄愈擰,曲蘅再度下逐客令。
史御風有感而發道:「現在我倒是有點羨慕阿默,因為他可以當你的鄰居。」
對於他無意的挑釁,阿默瞪著殺人的眼神,蓄勢待發,愛人的眼睛是容不下一粒砂子的,更何況他等曲蘅點頭等了那麼多年,打敗了那麼多敵手,他不容許在這節骨眼上有人來搶走曲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