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她看到雷焰左擁右抱,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她才會生氣的做出這麼小孩子氣的舉動,平常她就算愛惡作劇,絕對不會針對人身,更不會危及別人的安全。
「小慧,以後不要這麼頑皮了。」
坐在雷焰身旁的美女走過來,嗲聲的詢問:「雷,你認識這個小女孩嗎?」
工文慧不滿意的揚眉看美女,挑釁的笑說:「抱歉喔,我不是什麼小女孩,我是這個豬頭的未婚妻,你又是哪位呢?」
「未婚妻?」美女臉擰在一塊,猜到她的身份,「難道你就是讓雷丟臉的工氏集團千金?」
「歹勢,我正好就是讓你心所愛的雷,丟臉丟到家的工文慧,請多多指教。」工文慧落落大方的向美女伸出手。
「對不起,雷不是我什麼心所愛的,我們只是朋友。」相對於工文慧的氣度,美女反而畏怯了。
「是嗎?」朋友會躺靠在雷焰的懷抱,任他吃光豆腐?如果是,那她可真不清楚他們是哪門子的朋友,「原來你對雷沒有那種意思,那真是可惜了。」
雷焰突然毛骨悚然,感覺她接下來的不會是好話,果然,工文慧嚇死人不償命地宣告,「所有對雷焰有興趣的女性有福氣了,我和他的婚約正式取消,從今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小慧……」
「我們扯平了。」工文慧回以他一記燦爛的笑,而後大搖大擺地走出酒吧。
第六章
玩,不是男人的專利權,女人也能玩,且玩得健康,沒有後遺症,當然更不會有變態。
這是工文慧的「玩」之格言。
學生餐廳是工文慧常和同學交流情感的地方,她一回國,就有人拉著她一起吃飯,因為工文慧在校人緣不錯。而且男女都喜歡她。
不過教授例外,基本上她算是個問題學生,老是發問些令人頭痛的問題,然後在課堂上堂而皇之的打瞌睡,好像入無人之境那般,所以教授都對她挺頭痛的。
「文慧,你有沒有發現須籐教授一直在注意你?」許秀鈴靠近工文慧的耳際,悄悄的嚼起舌根。
「注意我?我功課都按時交,而且日文論文也已經交出去了呀!」工文慧最擔心畢業論文這關過不了,到時候又得要花時間重修,說到底她就是怕麻煩。
「喔,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啦!」許秀鈴輕噓了她一聲。
「那是什麼意思?」她完全不懂許秀鈴的重點在哪裡,再說她一點都不關心須籐教授對自己有什麼看法,她只在乎可不可以過關畢業。
「我覺得須籐教授看你的眼神不像看學生的眼神喔。」許秀鈴以極低的音調向她宣告這個發現。
「喔,他一直都很憂鬱,我想他一定在想怎麼處理我這個麻煩人物,只要我快點畢業他就沒責任了。」工文慧忍不住自嘲起來。
「喔,你是真傻還是裝笨啊?」許秀鈴的聲音不由自主升高了好幾Key。
「你幹嘛那麼激動啊?大家都在看我們這裡了。」
「是你讓我受不了。」許秀鈴猛翻著白眼,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樣。
工文慧打趣的問:「要不要我替你叫救護車啊?」
「喔。烏鴉嘴!」許秀鈴又恢復原先的音調,低聲說:「我告訴你,你請假那些天,須籐教授老是問到你耶!」
「真的?」工文慧開始緊張,「他都問啥?有沒有提到我畢業論文的事情?」還剩下半學期就要畢業,她可不想橫生枝節。不過,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在同學面前丟臉,「不知道我會不會是那個唯一走不出校門的?」
「別緊張,須籐教授問的不是那些事情。」
「喔,那就好。」工文慧放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有關於功課就好,其他事情我沒啥興趣知道。」就像她從來不看緋聞一樣。
「但是他一直問你是不是真的和那個雷焰訂婚?還有你現在在哪裡啊,不知道會不會碰上什麼危險呢,諸如此類的問題耶!」
「那很奇怪嗎?」工文慧不解地問。
「你不覺得奇怪?」許秀鈴也不解地反問。
她搖著頭,正巧視線就剛好和坐在她對面不遠處的須籐賀對上。
這一瞧,她也覺得怪怪的,所以搖頭又變成了點頭。
「瞧,你也覺得奇怪了吧?」許秀鈴繼續說:「我若是猜得沒錯,須籐教授肯定對你有意思。」
「不會吧?」青天霹靂呀!
須籐賀是外聘的日文教授,年紀輕輕、臉蛋帥氣,而且滿腹學問,但是成天就像愁雲滿霧似的,臉上鮮少出現開心的笑容,所以學校的學生便給他「憂鬱王子」的外號。不過,即便他鮮少有笑容,可是仍是許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他,會喜歡上她?
「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你若是不信,我也不能逼你相信,但是等著吧,若是沒意外的話,我們大家猜想,他很快就會表態的。」
「不可能。」她用力的揮手以示不相信。
「沒關係,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們卻堅信,就來看看是誰的看法比較正確好了。」許秀鈴仍舊堅持自己的眼睛是最銳利的。
「嗯。」除此,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須籐教授抓過來嚴刑拷打吧?
★ ★ ★
天大、地大,可是台灣好小,這是工文慧在酒吧內看到須籐賀時的看法,而身為一個在校學生,進酒吧可是違反校規,就算不開除學籍,也要記支大過。
所以原本工文慧是想要閃人的。
可是,須籐賀坐的地方和入口處正好是正對面,她走進門的時候,須籐賀偏偏恰巧往她的方向看,結果,兩人又四目交接了,如此狀況,掉頭走掉太矯情了。
最後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她看見須籐賀對她招手,所以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教授……」要教訓了,不然就是警告,她一邊猜想,一邊低垂著腦袋喚人。
「工同學,請坐。」須籐賀客氣的指著對面的位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