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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

  「對你個頭啦!」雷焰沒好氣的瞪了唐皓民一記,「你們夫妻倆還是快點回家去孵蛋吧。」

  「怕人說,果然是人家嫌棄你,唉、唉、唉!」艾美不停歎氣。

  雷焰沒好氣地問:

  「你唉個什麼勁?」

  「為你歎氣啊,老了,跌停板了,沒人要。」

  生怕惹火上身,唐皓民忙把艾美扯向自己,「好了,老婆,你就不要刺激他了,萬一他想不開就慘了。」

  「也對,他要是隨便拉個路人甲結婚,那我就要叫個陌生女人表嫂了。」艾美依舊嘴裡不饒人。

  「你的嘴很臭!」

  「那還不是遺傳的。」管仲倫哈哈大笑,「有其兄必有其妹,這道理你怎麼會不懂呢?」

  「你們……」

  「喂,管仲倫,你欠扁啊!」艾美瞪著管仲倫,卻向呂英華埋怨,「你也稍微管管你老公嘛!」

  「好了,都不要鬥了,已經很晚了,難道要這樣月下長談嗎?」

  「不,我明天一早還要上班。」管仲倫扯著呂英華說:「我們回家去。」

  「老婆,我們也回家孵蛋吧。」唐皓民也拉拉艾美。

  結果人都走了,唯獨雷焰被留下來。

  「怎麼真的丟下我一個人?」

  孤單,有生以來,他第一回感覺朋友再多也是枉然。

  「算了,我一個人去喝酒泡妹妹算了。」

  第二章

  逃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工文慧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回抵家門,但是為了怕她老爸找她算帳,所以不敢開電動門,上樓用爬繩索,把自家的陽台當起山壁,攀巖起來。

  但是逃得了一時仍舊逃不了一世,前腳落了地,後腳都還未來得及站穩,就聽見一個咳嗽聲。

  想也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她已經聽了二十二年,想假裝陌生都很困難。

  「你很忙啊。」工遠一的聲音冷且硬。

  「還好……」工文慧嘻哈不出來。

  「給我進來。」工遠一領先走入長廊,步向書房。

  工文慧只得乖乖的跟在後頭,在步人書房前看見工慶哲,她猛向他眨眼求助,但工慶哲卻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這種時候誰來都幫不上忙的,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挺直了腰桿,她筆直地進入書房。

  「把門關上。」

  「喔。」她順從地將門給帶上。

  「你給我跪下。」

  「啊?」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受過這樣的處罰了,所以一時愣住。

  「我叫你跪下,你沒聽見嗎?」

  聽是聽見了,可是她都已經二十二歲了,還叫她跪,太不顧及她的面子了。

  「怎麼,我說的話不用聽了嗎?」

  「不是不用聽,是人家都已經成年了,還跪,太不雅觀了。」工文慧扁嘴抱怨著。

  「多大都一樣,違逆父母的小孩,多大都要接受處罰。」

  「爸,人家只不過是沒按照你的意思準時回家,這也犯不著受到那樣的處罰嘛!」

  「你還說!」工遠一怒容滿面地吼叫,「許多人都知道我今天請雷焰來的目的,可是我這個主人請了嘉賓,你這個工小姐倒好,竟然給我扯後腿,不僅讓我在雷焰面前丟臉,許多混進來的八卦記者還不知道要怎麼寫!」

  工文慧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壓根不在意,「隨他們去寫嘛,反正就是八卦,八卦又不代表真實,有智慧的人看得出來的。」

  她最討厭八卦新聞了,挖人家的隱私真那麼有趣嗎?就她來說,簡直就是無聊透頂。

  「可惜你不是一般人,是我工遠一的女兒,是工氏集團的大小姐,你這樣會讓我名譽掃地。」

  「沒那麼嚴重啦!」工文慧嘻皮笑臉的應著。

  「你是存心要氣死我就是了!」

  「沒有,我哪敢那麼做。」

  「哼,我約了雷焰,讓你單獨和他見面。」

  「啥?」還玩?她以為自己已經躲過一劫了,怎麼這回老爸這麼不死心啊?「爸,不要啦!」

  「由不得你不要,如果這回敢再給我出亂子,看我怎麼治你。」

  「爸……」

  「我要去睡覺了,你給我回房去。」工遠一走離又回頭,「還有,換掉那身裝扮,你出去代表的不是你自己,是我們工家,下回不許穿那麼暴露的衣服。」

  暴露?

  工文慧下意識看著自己的穿著。

  不過就是細肩帶的小可愛,加上短褲,這也稱得上暴露?

  「爸……這樣比較涼爽啦!」

  「換掉!」語氣堅硬,絲毫無商量餘地。

  「我苦也!」工文慧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吐著舌頭自語,「為什麼我得要受到這種對待?」

  想了老半天,她把錯全怪到未曾謀面的雷焰,「都是那個叫做雷焰的孔雀,要不是他,老爸也不會這麼嚴厲的罵我,更不會不許我穿得涼快一點,這叫暴露?」

  「還不太算暴露啦。」工慶哲斜倚在門口。

  「你就只會隔山觀虎鬥嗎?一點手足之情都沒有的傢伙。」

  「喂,小姐,我已經被老爸罵了一整天,還不夠有手足之情嗎?」他無辜地說,「也不想想是誰幫你躲過相親宴的。」

  「但是還是沒躲過啊!」工文慧為此大感不滿。天,要和那個討厭鬼單獨見面……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誰知道老爸這回會那麼中意那個雷焰。」

  「什麼雷焰,叫他孔雀才差不多。」

  「但是說實在的,以男人的眼光來看,他確實是條件不錯。」

  「哇!你們男人都喜歡那個調調的?但是抱歉得很,我才不想把未來的幸福交在一個有著不安定靈魂的男人手上。」工文慧語氣堅定的說:「總之,我是絕對會抗爭到底的。」

  「你想抗爭到底?」工慶哲心裡有不祥的預感。

  「沒錯,而且已經把你算上一份了。」工文慧笑著的模樣好似在說,這麼好康的事情她不會忘記她最親愛的大哥的。

  工慶哲只覺頭皮發麻,「我可不可以不要參予?」

  「不可以。」

  「我就知道。」問也是白問,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吃虧就是吃虧,絕對不是所謂的吃虧就是佔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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