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要推開他的,卻不由自主的貼得更緊。
「我是不是病了……」她覺得全身難過得快要死掉,空虛的感覺令她無力得只能攀住他,似乎他是她賴以維生的泉源。
「不是,你只是要我而已。」霍巽程抱起她轉戰到沙發上。
那時候和他演戲,她就已經有點害怕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所以才會不告而別,沒想到不管她怎麼逃,結果還是走到這裡。
「你要我嗎?」尉永繪攀住他的頸,認真詢問。
「你認為呢?」他更緊的貼住她,讓那火熱告訴她事實,「如果你現在逃掉,我會因為慾火焚身而死。」
她忍不住輕笑,很高興自己可以讓他那裝酷的臉瓦解在自己面前。
也許這是天注定好的,她要碰上他,所以她不再費力的逃避,反而勇敢的把他拉向自己,「不許你弄痛我喔!」
「我只會讓你很快樂!」他信誓旦旦。
她再度笑了起來。
身體在他的挑逗下,情慾氾濫成災,尉永繪暗自決定改天租個片子來看,看是不是每個女人碰上這種事情都會這樣。
「那個……啊……」突然來的痛楚讓她大叫。
「嗯?你想說什麼?」霍巽程緩慢的將自己埋入她體內,可是卻仍然引發她身體的抗議。
「好痛……」她眼角進出了雨滴淚水。
「噓!感覺一下,我們已經是一體的,再不能分彼此了。」他輕聲安撫,繼續努力。
他的話讓她感動,身體也略略放鬆。
她喜歡他說的那幾句話,「我們已經是一體的,再不能分彼此了。」
「我愛你。」
「嗯。」尉永繪笑著更貼近他,給他一吻,她拱起身體迎接他的深入。「我喜歡!」
她的話是對男人最好的鼓勵,為了愛,他賣力演出。
人生如戲,假情人真演出,他決定下一步要拐她當他的妻,讓假情人升格當霍夫人。
* * *
「你帶我來這裡幹嗎?他們是誰啊?」
霍巽程接到一通電話後就變得非常神秘,還穿得非常嬉皮,活像個黑道大哥大,而對他打躬作揖的那些大個子更讓人看了有些害怕。
「這個等下再解釋,我去找個人算賬。」
「找人算賬?你不會真的混黑道吧?」尉永繪擔心得心跳加速,對他,她一直覺得認識不夠,甚至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霍巽程輕握她的手。
他的手溫讓她放心,回想起認識到現在,他確實都沒有傷害過她,不管他是哪種面目,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都能夠感受到他的真誠。
反握住他的手,她回以一笑。
「大哥,要直接進去嗎?」 「在裡面鬧事情不太好吧?」
「有什麼關係,自己人的店。」
他們都用英文對白,尉永繪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你們要找誰算賬?」
「傑夫。」
「誰?」
「把我打昏的傑夫。」
「他在裡面?」
「沒錯。」
她生氣的推開門,筆直的走進去。
「嫂子的個性好像比大哥還衝動喔!」她身後的幾個男人忍不住大呼。
霍巽程回以苦笑,因為那是事實,他愛的女人外表看似溫柔婉約,可是性情卻剛烈無比,拗起來連他都沒轍。可是,她的溫柔卻也只有他懂,她那剛烈的性情下有顆善良的心。
跟進酒吧,尉永繪早拿起一杯酒朝傑夫潑了過去。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傑夫一臉錯愕。
她瞪著他冷哼,「那要問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
「他,你還記得吧?」她指向霍巽程,「被你偷襲打昏的人。」
不能讓個女人替自己出頭,那太難看了。
霍巽程上前,把尉永繪拉到自己背後,伸手就給了傑夫一拳,那一拳把傑夫的牙打落了,他的嘴角沁出了幾滴血來。
「你……我要告你!」傑夫摀住痛得要死的下巴,不住嚷嚷。
霍巽程掃了一眼四周,邪佞的笑問!「有誰看見我打人嗎?」
眾人聳肩,呵呵笑說——
「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是啊!」
尉永繪想起先前他們幾個的對話,這店顯然是他們其中一個的,而他們早就套好了台詞,她根本就不用太過強出頭,霍巽程自己會把一切搞定。
「尉小姐,那傢伙是流氓,你和他在一起會不幸的!」傑夫還想博得尉永繪的信任,拚命的說著,「我會打他,是看不慣他老纏著你,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你有問過我這個當事人,什麼對我才是好的嗎?」尉永繪生氣的大罵,「別把自己做的一堆爛事都丟到我身上來。」
看著眼前幾個大漢,傑夫自知求助無望,他理虧的下跪求饒。
「大哥,你認為要怎麼處理?」
「閹了他好呢?還是廢了他好?」
幾個人摩拳擦掌,紛紛提出鬼點子,還有人要傑夫自己選擇,然後連滿清十大酷刑都出籠了。
別說傑夫嚇死了,連尉永繪都聽得起雞皮疙瘩。
傑夫被帶走之後,她還擔心的詢問:「你們不會真的動私刑吧?」
「你擔心什麼?」霍巽程好笑的反問。
「江湖路難走,我擔心的是你犯法!」
她不自覺有說什麼好笑的話,可是當場卻有一票人在大笑,其中包括霍巽程。
「笑什麼?」
「等下你就知道。」霍巽程手一揮,一群人開始排排站,排場很大,而且每個人都喊他老大。
「他們都是我的學弟。」他曾在這留學過,回台灣後,雖不常再到荷蘭來,可是與這也學弟們卻仍有聯絡。
「什麼?」
「我們都是跆拳道社的。」
尉永繪再度愣住,因為這和她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霍巽程繼續接口,「我是社長。」
「所以我們都叫他老大。」其中一人補述。
這個就是答案,看起來像在混黑道的大哥,其實只是個跆拳道社的社長。這笑話也鬧得太大了!
尉永繪翻了記白眼,賞了霍巽程一拳,並且大罵,「豬頭!害我擔心得半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