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失職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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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趙文婷知道,他是在試驗她,看她會不會趁他睡覺時,又再度對他伸出魔爪。

  「你安心的休息吧,我會盡我的職責的。」

  為了替自己澄清一切,她一整夜都看著他的睡臉不敢打盹。

  ***

  看似雨過天青,卻是風雨欲來的寧靜。

  好不容易盼到戚靛青脫離危險,他頭上的傷口也如期的痊癒當中,但是緊跟著而來的卻是他可能不良於行的強烈衝擊。

  醫生直搖著頭說,檢查不出結果,可是戚靛青卻肯定的說自己雙腳無力。

  「這大概是短暫的神經壓迫,等你的體力恢復些再開始做復健,我深信你一定可以站起來的。」醫生不斷的鼓勵。

  「李醫生,你再檢查仔細一點,我不相信靛青的腳會出問題。」戚永麟怕極了愛孫會從此癱坐在輪椅上,激動得從輪椅上站起。

  「戚爺爺,您可以起來了……」趙文婷看戚永麟站得挺直,頗為吃驚。

  「不管這個!」戚永麟一開始就是假裝生病,所以這會兒一激動起來也就顧不得演戲了,「再做一次更精密的檢查!」

  「不用了,不會走就是不會走,檢查再多口結果還是一樣的!」戚靛青撐著身體想要起床,口裡直嚷著,「我要出院!我不想待在這個滿是藥味的鬼地方!」

  「你別這麼激動嘛!醫生說你一定會好的……」生怕他跌倒,趙文婷衝上前想要阻止他,卻反而挨了他一記白眼。

  是的,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禍,若是她不出現,若是她不推他一把,這一切就不會發生,現在的她只想著,若是她可以替代他或者那個跌下樓的人是她,她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辦出院手續,聽見了沒?」戚靛青一把扯住她的臂膀,惡狠狠的問。

  「醫生……」忍著痛,她求助於一旁的李醫生。

  她就算再痛,也比不上他的痛苦,所以她極力忍著不喊痛。

  「如果靛青想出院,那就讓他出院吧,不過復健是一定要來做的,我會定時叫護士小姐打電話通知你們。」

  「這樣真的可以嗎?他真的可以出院?」戚永麟擔憂地問。

  「戚老,沒問題的,靛青還年輕,皮外傷復原得快,只要他記得定時來做復健就成了。」

  李醫生的話讓戚永麟略微放心,可是一想起愛孫將得要暫時依靠輪椅度日,他的心情不禁又沉重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戚靛青的腿到底何時可以走路,他更怕愛孫會一倒不起。

  「你還杵著不動幹麼?不是說都會照我的意思去做嗎?」

  「好,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趙文婷恍然後快步走出病房。

  「何必對她那麼凶,她一直很自責……」看她慌張離去的背影,戚永麟忍不住替她說起話來。

  戚靛青不發一言,撐著身體想要下床,可在看見護士推著輪椅過來時,卻開始冷冽的狂笑。

  「我戚靛青竟然會落到需要靠輪椅生活?!」

  「靛青,醫生說過是暫時的,你別這樣。」心疼卻使不上力,戚永麟感到很無奈。

  「罷了。」戚靛青哼著氣,任由護士扶著他坐到輪椅上。

  才辦好出院手續,出了醫院,迎面而來就是一陣此起彼落的鎂光燈,緊跟著是一堆記者的擁擠追問。

  「戚總裁,可以說說你現在的感想嗎?」

  「戚總裁,聽說你的腳沒有一點知覺,這是不是真的?」

  「戚總裁,你現在受傷了,浩威集團的總裁一職會不會有所更改?」

  連珠炮似的追問,不僅讓人無從回應,更讓人覺得厭煩至極。

  當他們終於從人群中抵達車內,戚靛青突然對著最靠近自己的麥克風說:「不能走的只是我的腿,我的腦還好好的,所以各位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

  車子在他的示意下前進,緩緩前進的車身把一堆錯愕的記者拋諸於後。

  趙文婷轉頭看他,卻發現他的表情比之前更冷。

  她突然發現到,真正的距離在他們兩人之間,而非那有形的距離。

  ***

  「爸,這一次您怎麼都不能再把那麼重的責任丟給靛青了,我建議讓他好好的休養,並且進行復健。」戚定中趁著戚靛青癱坐在輪椅上,忙想要搶過總裁一職。

  「我說三弟,這長幼有序,爸爸若是想到什麼合適人選,應該也是先想到你二哥才對吧?」張淑儀挽住丈夫的手,一臉的勝券在握。

  他們似乎認定了戚永麟會讓戚靛青下台,並且在他們之間找個足以擔任的人來接任總裁一職。

  可真正的當事人戚靛青,卻始終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受傷的人,卻得不到真正的關注,難怪他的個性會陰陽怪氣,生長在這種家庭,大概沒有半個人的脾氣會好的。

  「靛青只是暫時不能走,可腦袋還管用。」戚永麟壓根沒想過要換下戚靛青,真要換職務,那就是把整個浩威集團交給他管理。

  趙文婷看戚定安和戚定中兩家人吵得不亦樂乎,她推著戚靛青,轉身走出主屋來到花園。

  「推我出來幹麼?」戚靛青擋住輪子,不讓她繼續推著他前進。

  「裡面太烏煙瘴氣,外面的空氣比較適合你。」

  「不要裝得好像你最瞭解我。」他冷冷掃了她一句。

  這些天來,趙文婷已經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以及他說風忽雨的暴躁脾氣,儘管他對待她的態度惡劣,她和告訴自己千百萬回,今天會有這樣的局面全是她一手導致。

  所以,她早就做好了逆來順受的準備。

  「等等我去剪些花插在房間?」

  「不許插!」

  「為什麼?」

  「男人的房間插花像什麼樣?」

  「可是我也住在那裡……」說到這個,她才想到自己和他共有一個房間,共睡一張床,可是同床異夢說的大概就像他們兩人現在的情況吧,他們真的只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卻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合約快到期了,可是看他最近心情惡劣,她決定暫時不提。

  就當作是她為自己的作為贖罪吧,替他作牛作馬她心甘情願,只希望他可以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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