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日本知名內衣廠商廣徵內衣模特兒,母親就自作主張替她報了名,此舉不僅引發了家庭戰爭,也替她的未來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
「你可以靠近一點,可以再靠近一點!」
優香還搞不太清楚狀況,就看見弟弟羽田真吾突然擠進她和說話的男同學之間,然後一臉邪氣的向對方逼近,「這樣夠不夠靠近呢?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更靠近的喲!」
身體都要貼上對方了,還不夠靠近,那更靠近是多靠近啊?
「啊!」看見羽田真吾把身體貼近,原本想吃優香豆腐的男同學突然尖叫著跳開。
「我的豆腐好吃嗎?」羽田真吾繼續向他靠近,還一臉的曖昧,嚇得那個男同學當場拔腿落跑。
「讓開、讓開!」
在羽田真吾的吆暍下,優香的面前終於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一直膽怯的躲在一旁的島田干尋馬上用充滿崇拜的眼神望著他。
「真吾君,你真是太厲害了!」
「干尋姊姊不嫌棄啦!」
羽田真吾一靠近干尋,千尋的臉馬上就漲成豬肝色,眼看她上氣下接下氣就快要休克,優香連忙把弟弟推到一旁。
「別鬧她了!」
「我……」干尋臉紅的支吾了起來。
優香挽住她的手,快步的往前走,努力的想把弟弟給拋在身後,並且一再的告誡千尋,「我跟你說,雖然真吾是我弟弟,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千萬不要崇拜他,他用情不專最討厭了!」
聽見姊姊數落自己的不是,羽田真吾連忙追上前抱怨,「優香,你這樣說太過分了吧,人家我剛剛還替你解了圍,你是這樣報答我的哦?」
「有目的的吧?」知弟莫若姊,她太瞭解真吾,有求於她的時候就會特別的慇勤,平常則是像只懶蟲,百叫不應。
「說吧,又想要我做什麼?」
「還是優香瞭解我。」
優香賞了他一記衛生眼,「少來了,有話直說吧!」
「是這樣的,聽說你這次接受採訪時會碰見美奈子,所以我想……」
「你想怎樣呢?」
羽田真吾賊兮兮的說:「你知道的嘛!美奈子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若能夠和她面對面的交談,我死而無憾。」
「想跟我去攝影棚就直說,講得那麼拐彎抹角幹麼?」
「那我可以跟去嘍?」
聽到喜歡的人要去見喜歡的偶像,干尋差點要哭了出來,她滿眼水霧的望著優香,「優香……」
「知道了!兩個都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一個興致勃勃,另一個滿臉憂愁,真吾和千尋兩人的表情簡直是天差地別,夾在兩人之間,除了歎氣,優香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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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一家人都是六點整用晚餐,可是今天已經過了用餐時間,滿桌的佳餚卻沒人開動。
這是因為餐桌上少了兩個人,目前只剩下羽田浩郎和信子兩夫妻。
「媽媽,可以告訴我他們兩姊弟去哪了嗎?」
信子不敢說實話,因為她知道丈夫一直都反對女兒待在演藝圈,所以若讓他知道,女兒現在正在接受電視台採訪,而且還穿著香肩小露,領口有點低的性感衣服,他肯定會氣到一整個星期都不講話。
「姊弟倆約好了朋友去看電影,稍早我就告訴過你了。」
「可是優香不喜歡看鬼片,為什麼會突然跑去看『鬼鈴』呢?」
「心血來潮吧。」
「那也該先回家吃飯再出門啊,外面的食物又貴又不衛生,我去打個電話給他們。」
「爸爸,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世界,偶爾還是要給他們一點個人空間的,和同學聯繫感情、吃個飯又花不了多少錢和時間。」怕會露出馬腳,信子連忙扯住丈夫。
羽田浩郎看著她,一臉疑惑的問:「你今天怪怪的,有事嗎?」
「怪?會嗎?我很好啊。」
「你一直不讓我打電話給孩子們,莫非是有事情瞞著我?」
「爸爸,你太多疑了啦,你這麼聰明,我能瞞你什麼?」
星媽教戰守則第一條--睜眼說瞎話、安撫人心擺第一。信子早已立志要當個完美無缺的星媽,而要當個稱職的星媽就免不了得演演戲,尤其是面對頑固的老公時,更得卯足勁去應付,否則很容易就露出馬腳。
「小孩子難得去看場電影,你就別去打擾他們,況且我們也難得有機會能單獨一起吃飯,這讓我想起我們戀愛的時候耶,你不覺得很浪漫嗎?」為取信丈夫,信子還主動向他靠了過去。
感受到老婆的魅力,羽田浩郎深有同感的點頭,「這麼說也是。」
「那我們可以吃飯了嗎?」
「我去拿個東西。」
「什麼東西?我去拿就好了……」
「你在這等,我拿來你就知道是什麼了。」
羽田浩郎想要拿瓶酒來助興。既然老婆提起談戀愛的時期,他覺得這種時候需要暍一點點酒來助長浪漫氣氛。
他離開飯廳,快步走向客廳的酒櫃,從櫃子拿出一瓶他們到法國旅行時買回來的洋酒,這類的酒通常只有在節慶時,他們才會拿出來品嚐,但今天這種氣氛,同樣派得上用場。
就在他準備把櫃子的玻璃門關上時,手卻不小心壓到放在一旁的電視遙控器,電視螢幕立即現出影像,他看見穿得很性感的女兒正在接受採訪。
「毀了、毀了!」在飯廳裡的信子聽見電視機傳出來的聲音,馬上急得手足無措。
「請你好好的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羽田浩田的語氣雖平淡,卻令人感覺寒到了極點。
說謊果然是不好的行為,但若不是老公這麼的堅持己見,她也不用編那些有的沒的謊言了。
「嗚……」
「你不要每次都用這一招,這次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羽田浩郎把電話遞給妻子,嚴厲的說:「打電話叫她回家。」
「老公,幹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人家導演一再拜託,我總不好意思狠心拒絕啊,況且,優香只是上個電視,你瞧她穿得很得體的,你別氣了好嗎?不然我就……」哭著求饒的戲碼在羽田家已經不知上演幾十回,即使信子演技再好,此刻也只能勉強擠出幾滴淚珠,再也編不出新鮮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