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幾乎要被說服了,但是想及自己醜陋的臉,他還是狠下心來拒絕她。
「請不要勉強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想要拂開她的手,但是她那雙手卻堅定得有如千斤重,他只好請求她,「把面具還給我吧!」
「不要。」柳銀雙不但不同意,反而把面具交給去而復返,一臉驚愕的小春,並且說道:「小春,把那難看冰冷的面具給我燒掉,我不想再見到這府裡有任何沒有感情的東西。」
「是。」
「小春,不許你那麼做……」李慶想要阻止,但是柳銀雙卻反抱住他不放。
柳銀雙笑著撫著他的臉頰,更大膽的踮起腳尖將唇印在他那燒傷的顏面上,叫他錯愕的久久無法言語。
「不管你變成怎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夫婿,所以,我們之間永遠都不需要面具那種冷冰冰又沒有生命的東西。」
李慶喘著氣,難以相信地問:「難道你不害怕?你不覺得我的傷令人作嘿?」
柳銀雙再度印上一吻,告訴他,「這樣的回答,夠清楚了吧?」
「你……」
「莫非,換你想休了我?」
他哪裡捨得,他要是放得下她,就不會過得如此痛苦不堪了,由於怕她嫌棄,這些日子以來皆躲躲藏藏的,不過現在看她的反應,他才覺得自己過去所做的都是愚蠢至極的事情。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柔情地說:「我才不捨得。」
她笑著迎向他的唇,並調侃道:「現在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你還等什麼呢?」
這女子也未免太過大膽了吧?
但是,這不正是他喜歡她、愛她如狂的原因?
笑著印上自己的吻,李慶終於可以如願的吻她個夠。
兩個月後,柳銀雙一舉產下一男一女,果真被李慶說中生了對龍鳳胎,這下子,他先前讓裁縫師傅做的娃兒衣飾全都派上了用場。不過,倒是累壞了柳銀雙,因為生下這對胖娃娃著實讓她受了不少罪。
第十章
以為李淵不在長安而想要乘機篡位的李建成,直到被召喚到宜君縣的仁智宮皇帝的跟前,才知道自己的行跡已遭爾朱渙及橋公山的告密而敗露,一再的叩頭謝罪。
但氣極的李淵下令,「將這孽畜給我拘禁在護衛軍中,沒我旨意,閒雜人等不得擅自進出。」
「是。」
李建成隨即被帶出去,任由他再如何求饒,亦無法挽回皇上的堅決旨意。
「陳萬福聽旨,以後由你領軍防禦行宮,有何差錯唯你是問。」
「臣遵旨。」
李淵隨後又下令,「世民,由你領軍平定亂臣賊子楊文定。」
「兒臣遵旨。」李世民恭敬領命。
由於謀反這件事,李淵已經對李建成徹底死心,於是他接著當眾宣佈,「平定了這次叛亂之後,朕就立你為太子。」
「兒臣叩謝父皇隆恩。」
然而,李淵雖這麼公佈,但他並不是真心想要立李世民為太子。
其實在之前,他已經有過兩回的出爾反爾了。而在李世民平定了叛亂之後,結果正是相同的--李淵禁不起奸佞小人的讒言,又將太子之位保留了下來,還將李建成的謀反之心全部歸罪給他身旁的輔佐官員。
將他們痛打了一頓之後,將東宮的王珪、韋挺以及李世民府中的杜淹一併流放到雋州去。
可風波並未因此停頓,兵變未成,一心想報復的李建成又和李元吉策畫陰謀欲暗殺李世民。
而正當他們順利的進行計畫,在李世民就要飲下毒酒之時,李慶戴著面具及時闖入救人,而此消息不久即傳人李淵耳中。
李淵得知消息後很是生氣,下令李建成今後不得夜聚,並將土地劃分成東西兩半,好藉以平衡他們兄弟間的矛盾。
但是李建成與李元吉卻對此感到不滿,認為李世民自始有了土地亦有甲兵,往後必是後患無窮,便又數度向李淵進說讒言,李淵由於耳根子軟又聽惑於眾議,終於暫停此一決定。
而對於所有事情的發展,柳銀雙只有一個看法,「你父皇根本就是怕把皇位傳給二殿下。」
「噓。」對這個直言不諱的夫人,李慶很是苦惱,怕她的心直口快會惹來殺身之禍,「小心些,禍從口出這道理你該懂吧?」
「我當然懂,但是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得以安寧呢?難道你要一輩子都當一個影子?」
「你在這兒什麼也不缺。」
「我倒情願回家去種田放牛。」她真氣他這麼不懂她的心。
李慶慌忙地安撫,「娘子,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對你說,我知道你對榮華富貴根本就不屑一顧,但是二皇兄曾救過我,我不能在他四面受敵的時候棄他不顧。」
這她當然明白,李世民是個難得的人才,絕對比李建成適合當一國之君,但是相對的,幫他的人也就更加危險了。
「我不想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中,我很怕……」怕他一出了門,他們就成了永別,孩子還小就沒了爹。
「放心,我會多派些人保護你們母子的。」
他又誤解她的意思了,柳銀雙又氣得捶他一記,罵道:「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死我!」
他笑著將她摟入懷,與她耳鬢廝磨,「我知道,我會多加小心的。」
「不許丟下我們母子自己走掉。」
「是,我親愛的銀雙夫人。」李慶笑著應允,事實上他才捨不得她與他們的愛情結晶。
「不管你去了天涯海角,都一定要回來我們身邊。」
他再度點頭答應,「我一定會回來你身邊的。」
「這像什麼?」她忍不住為自己的語氣笑了起來。
李慶半開玩笑地低歎,「娶妻從妻嘍!」
可不是!他的要求她沒應允過,也從未遵行過出嫁從夫,但她的命令他倒是一一照辦了。
他賊笑地將想要起身的她扯回懷抱,並吻上她的唇。
「你幹麼?」
「我要你!」
「喂,你有沒有搞錯?現在天還沒暗下來……」
「我的身體正如艷陽那般火熱,」
她感覺得到,也推拒不了,事實上,每當他一靠上來,她的身體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貼了上去,讓他的火熱延伸到她身體的每一處,與他一起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