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由我自己來解決,你不用擔心。」
是啊!順其自然吧,她已經不想去擔心了,「我不擔心。」她淡淡開口。
「哇!這口氣聽起來又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太沒魅力了嗎?」
心情頓時放鬆不少的余樂音,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飛快的偷了一吻,「你要是沒有魅力,我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他一笑,讓原本蜻蜒點水似的吻變成了法式熱吻t她引的火,如今卻變成他在主導一切……
「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完全屬於我。」半晌後,離開她的唇,他道。
他這番露骨的表白,令余樂音羞紅了臉,幸福,似乎忽遠忽近,她忍不住伸手想抓,但抓得到嗎?
*****
「要見李齊?」李定安握著話筒,賊賊地笑說:「可以啊,但是我有條件。」
「你當初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我隨時都可以見李齊。」余樂音從沒這麼憤怒過,「你那等於是欺騙!」
「口說無憑,況且小齊是我的兒子,回到我身邊來,本來就沒錯,身為他的監護人,我可以決定他誰可以見,誰不能見,這並沒錯。」李定安理所當然的說道。
「為什麼不讓我見他?你自己想見孩子時不苦嗎?」她簡直無法想像他竟是這種人。
「我說了,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讓你見他。」
妥協還是抗爭?余樂音掙扎好久,可想到李齊在他手中,她莫可奈何,只能選擇妥協。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就如當初所說,嫁給我,或者……」他邪佞笑說:「當我的女人。」
「卑鄙下流!」她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男人。
但,罵了又有什麼用呢?李齊遠在美國,他不給 她看小孩,她又能拿他怎麼辦?
「我要考慮……」余樂音試著緩和語氣。
「可以,你考慮多久,就多久決定你可不可以看小齊。」李定安低低笑著。
那可惡的笑聲讓她厭惡,她多希望可以不要繼續和他有所糾纏,「為什麼你偏要選我不可?」
「一見鍾情。」
「你是不可能對女人動真情的。」他根本不是個懂愛的男人,否則就不會不負責任的丟下李香玲母子。
「隨你怎麼想,我就是要你。」他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
可恨的男人,這世界到底有沒有公理在?為什麼讓他為所欲為卻不會受到報應呢?余樂音氣憤的握緊話筒。
「我等你消息啊。」李定安掛上話筒,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站在樓梯口的李齊,把他說的話全聽得一清二楚,「你好卑鄙!竟然騙我!」他衝上前去大罵著。
「你……」沒料到會被他聽見,李定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不在意的敷衍他,「小孩子不懂感情,不要管那麼多,你只要好好的讀書就夠了。」
「我不要!你是大騙子!」
他怒喝一聲,「不許胡鬧!」
「我要回台灣!」李齊不管他,繼續大吼大叫。
「這裡是美國,你來到美國就準備好做美國人,不要再想台灣的一切了,我會替你申請學校,只要通過考試你就可以越級就讀,將來要功成名就非常容易,你的路我都幫你安排好了。」
「我不要!我不要!」他繞著房子邊走邊叫。
臉色逐漸泛青的李定安,惱怒的斥責他,「你媽咪根本沒把你教好,不過我會好好教育你的,現在回房間,不然我就處罰你。」
他又大吼,「你是惡魔!大惡魔!」
「我不是惡魔,我是你爸爸,現在,回房!」
李定安的怒吼聲,聽得他和第二任妻子所生的 另外兩個女兒躲在樓梯上不敢露瞼。
「辛蒂,把哥哥帶上樓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 他離開房間,也不許他打電話,聽見沒有?」在交代完 後,李定安頭也不回的進人房間。
「聽……見……」站在二樓樓梯口的辛蒂戰戰兢兢的回答後,緩緩步下樓。
在帶著李齊上樓的同時,她低聲囑咐著,「李齊,你乖一點,你不乖我們也會受處罰的。」
「怎樣的處罰?」
「被關進地窖。」她一臉恐懼的說:「那裡有老鼠也有蟑螂。」
待在樓梯口的姐姐仙蒂跟著接口,「那裡連一絲光線都沒有。」
李齊終於安靜下來,因為他不想被關進如黑洞般的地窖裡去。
*****
余樂音死都不想嫁給李定安,更遑論是當他的女人,但她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見到李齊,只好再去找左宏升商量。而左宏升聽了她的轉述之後,胸中的無明火頓時冒了上來。
「既然他做得那麼過分,我們就不需要對他客氣了。」
「可是李齊已經去了美國。」
「只要你還沒簽下同意書,你永遠都是李齊的第一監護人,他若是執意不讓你見李齊,就是犯了妨害自由罪,你更可以告他。」
「可是他是李齊的親生父親……」這是余樂音最憂心的事。
「他利用孩子做那種下流的事情,你認為他適合當孩子的父親嗎?」
「不……」
「那就對了。」
她也知道李定安的行為跟個禽獸沒兩樣,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並不想讓他坐牢,那對李齊會是個大傷害。
「我只想去美國看李齊,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以法律途徑去解決事情,可以嗎?」
左宏升看她一臉愁容,也瞭解她的想法,「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我現在只能依靠你幫我了。」
左宏升笑著掐了下她的臉頰,「我很高興你終於願意依靠我。」
「別鬧了,我已經很煩了!」余樂音紅著臉撥開他的手。
愛上她,他又何曾不煩過,「你可知道,我剛開始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候,有多無奈多煩惱嗎?」
「為什麼?」
「還問我為什麼,因為你沒告訴我小齊是你收養的,害我以為我愛上一個有夫之婦。」
「那是因為我不想不斷重申小齊是收養的,那會傷害到他幼小的心靈。」
「可卻不在乎傷害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