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妹妹即將成為野蠻大嫂?!
有趣得緊,她就蹺二郎腿等著看好戲吧!
「你是說,」在忙亂了一天後,江歡終於有了和江浩私下獨處的機會,而當然,她一開口問的就是那掛在她心頭整整一天的問題。聽了答案她瞪大眼睛,「你願意娶我只是為了不想如你奶奶的願去娶沙沙子?」
換言之,她還得感謝那突然跑出來攪局的老妖婆和日本婆?
「那當然,」江浩酷冷著俊顏,「否則,你還以為我能有什麼別樣的理由嗎?」
當然有嘍!
例如說你已經愛我愛得如癡如醉、愛得失去自我、愛得天昏地暗這些都是滿不錯的理由呀!
真是不會做人!這麼說說,不是能讓我聽得比較開心嗎?
還有一點,若真如此你又怎會在還當我是妹妹時就、就……嗯,就吻了我?
我對你的吸引力難道真的只大過沙子卻比不上一顆石頭?
滿肚子的話擠不出來,江歡只是漲紅臉,這不是第一回了,她似乎老在這男人面前吃癟,只能在他發號施令時乖乖聽話。
「如果你覺得委屈,如果你不願遵從爹地的安排,」他面無表情的睇著她,「我給你機會說不,然後,我們就當今天說過的話純屬玩笑。」
她瞪大眼,雙掌交插捂在嘴上,生怕一個不小心當真掉了個不字出來。
被她稚氣滿滿的表情影響,江浩冰瞳終於微融了些,一個似笑非笑的紋路出現在他唇邊,他甚至溫柔地伸手幫她撫順了髮絲。
「你這個反應,我可以解讀成願意嗎?」
「你,」她吞吞口水不敢相信,也早將方纔的問題拋遠了,「笑了?」
「這個樣子,」他淡淡一哼,「能算嗎?」
他不想去深究心情好轉的原因,他只知道當李安雄念出父親遺囑,在他得知江歡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時,他的心感受到空前的舒暢解脫與欣喜。
她不是他的妹妹,並不是的。
他告訴自己會如此開心的原因,該是因為如此一來他就不必為自己日前吻了她的事情而感到羞愧了,真的,該是僅只於此吧!
「當然算嘍,」她抵近他身前,伸手摩掌著他難得放鬆的唇線。「浩哥哥,」她雙目是著迷的神情:「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笑,真的很好看。」
「沒有,」他搖頭,「我很少對人笑的。」
她也笑了,笑如春風,「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決定娶我的,至少我對你真的有些些的意義不同,所以,你才會對我笑?」
「隨你怎麼想,」他無所謂的聳肩,「只是,江歡,我必須先警告你,當江家媳婦並不容易,我的母親便是個最好的例子,你要有心理準備。」
「江歡?」她嘟高了菱唇,「為什麼不是歡歡?我比較喜歡你這麼喊我。」
「別得寸進尺了,我願意怎麼喊你是我的自由。「他冷冷越過她身邊,」我說過,和你訂婚只是權宜,而就算我當真娶了你,也沒打算要讓個女人來左右我。「
「我從沒想過左右你的,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邊,如此而已。」她聲音低低的有些不開心了。為什麼,他對她高築的牆還是沒有卸下的意思?
別人的未婚夫會這麼對他們的未婚妻嗎?
「這樣最好。」
他離去了,連晚安都沒丟下。
房門關上,江歡悶悶的打開鐵盒,捧出了毛蜘蛛。
「Brandy,你覺得他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呢?」
她逕自向著毛蜘蛛咕咕噥噥,不管它聽不聽得懂。
「不過,還好他不是我的親哥哥,早上聽說他要和別人結婚時,我的心,」向來不知愁的她誇張地比手畫腳歎長氣,「都要碎了呢!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她將毛蜘蛛抵近和它大眼瞪小跟,「我對他的依賴竟然、竟然,」她語音夢幻,「是愛情呢!」
毛蜘蛛動動長足發出寒竄聲響,噴著冷笑似的氣息。
「不許笑我!」她換成了惡聲惡氣,「否則我會毫不留情將你碾成蜘蛛泥,笑什麼笑,我就不信你不曾動過情,不曾喜歡過公蜘蛛,『喜歡一個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Brandy縮縮足似乎聽懂了主子的威嚇,它試圖轉移方向遠離這個初識情味就有異性沒人性竟想將它碾成蜘蛛泥的主子。
「你呀你I 盡顧著自己找酒喝也不懂得幫主人排解怨氣,養你這傢伙還真是浪費糧食。」
說歸說,江歡還是偷偷摸摸潛到了樓下,從酒櫃裡拿了瓶白蘭地算是給Brandy久別重逢、歷險歸來的壓驚禮。
「酒,真有這麼好喝嗎?」
她覷著Brandy東倒西歪快樂爬行在桌上的一攤酒裡,也忍不住幫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下她蹙蹙眉,良久才習慣了那股嗆鼻的燒灼感。
「還不錯呢,Brandy,」她笑得咯咯,「我好像要飛上雲端了耶!而且,也不會再去想浩哥哥到底愛不愛我的問題了。」
於是乎,深夜裡,當江浩發現未婚妻房裡燈還亮著而進房時,就看見個爛醉如泥的十八歲少女和只醉意酣酣只會仰天冒著酒泡的毛蜘蛛。
「小丫頭,誰准你喝酒了?」
他皺皺眉將她抱到浴室裡,擰了濕毛巾幫她拭淨小臉,還盯著她吐了幾回。
「為什麼不行?爹地說十八歲就代表著成年了,我可以做任何之前不能做卻很想做的事情。」
醉意模糊的江歡被抱回了床上,傻傻看著江浩從櫃裡幫她抽出了睡衣再面無表情幫她脫光了衣服換上。
雖是意識模糊但她腦裡還是由不得生起了困惑。
浩哥哥不是男生嗎?
他怎麼可以幫她換睡衣?
可,她釋懷地告訴自己,若不換睡衣她會睡不舒服的,他是她的未婚夫了,所以,應該沒關係吧?
想著想著,她憨著甜笑向江浩說了謝謝,鑽入了被子底。
「成年並不代表著你就可以做任何意味著禁忌的事情。」他像是安頓著小娃娃似的拉起被將她蓋得密實,再將室內冷氣調到適當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