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澔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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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好像有一些危險的畫面掠過她眼前,車子開得好快好快,快得令人心驚,她很想尖叫,因為她又聞到那股不該存在的血腥味……

  為什麼?此刻明明是大白天,櫻谷山莊門口一片寂靜,綠葉飄落,為何會有那股血腥味?

  她頭好痛好痛,好想把這些怪異的畫面連結起來……

  「夠了,徐紫懿,停止你的謊言!你的每一句謊話都只會讓我更噁心作嘔!」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樓浩風既憎恨又惱怒。他恨她無恥,事到如今還可以睜眼說瞎話,她竟可以說她不認識廖冠誠,可以很自然地裝傻。

  但,除了憎恨,他更惱怒自己的反應……他為何還是該死地在意這個名叫徐紫認的女人?為何他偷偷地希望她能給他一個解釋──四年前的一切全是誤會,她沒有背叛他,完全沒有!

  老天!他厭惡自己到想一掌劈死自己!樓浩風,你被這種心機毒辣的女人耍了一次還嫌不夠嗎?你還指望從她口中聽到什麼謊言?你究竟要被她陷害到什麼地步才會清醒?

  四年前的車禍,是他命大才能死裡逃生,留著背部那道疤痕,為的就是提醒自己──徐紫懿是什麼樣的女人!

  所以,他不該心軟,更沒有理由心軟。事情發生後,她的確拿了鉅額保險金跟廖冠誠潛逃出國。

  他又往前逼進一步,精爍寒瞳中湧出濃濃殺機。「廖冠誠呢?快把他交出來!我既然找得到你,就有辦法找到那癟三,別以為你可以藏著他一輩子!」

  他一逼近,晴子便一直向後退,不解地看著他沉晦的臉龐。「我真的不認識他,要說幾次你才聽得懂?」

  「你想維護他?事到如今你還是只想維護他?」一想到曾經在他懷裡巧笑倩兮的紫懿如此深愛另一個男人,樓浩風煩躁得心頭快爆開了!

  但他告訴自己這不是嫉妒,這只是不甘心,不甘自己會被這對姦夫淫婦耍著玩,還差點喪命。

  他狠煞地把住晴子的手逼問。「我再問一次──廖冠誠到底躲在哪裡?說!」他還沒決定該如何處置這個女人,這個曾經把他帶到天堂,卻又在下一秒將他推進地獄的女人!

  但,對於廖冠誠他絕對不會手軟,他會要他付出難以想像的苦痛代價。

  「我真的不認識他……」手腕被抓得好痛,晴子怒喊。「放開我,你是瘋子嗎?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叫徐紫懿!」

  她不懂他為何堅稱她就是徐紫懿?但,這三個字卻令她的心弦一陣又一陣地抽動,帶著絲絲的甜蜜……彷彿在許久之前,也有一個男人如此喚她……

  但那時,男人的呼喚是充滿柔情蜜意的,不像現在充滿仇恨……好多地方都很怪異,晴子直覺這其中有太多不對勁,卻又無法釐清這片謎團……

  樓浩風冷笑,鬆開對她的鉗制。「是啊,躲到北海道的你不叫徐紫懿,為了躲避我的追查,你徹底地改名換姓!哈!「森田晴子」?老家在石狩?北海道女子短大畢業?你以為單憑這些資料就可以騙過我,可以放心地跟廖冠誠繼續雙宿雙飛,享用那些以我生命換來的鉅額保險金,永遠逍遙法外?!不,徐紫懿,你休想!」

  他的眼神又轉為猙獰森沈,陰惻惻地道:「休想!徐紫懿,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不管你換了多少身份,使用多少假名,我還是會找到你,並向你索討四年前你所該付出的代價!」

  他每一個字都夾著冷冽殺氣,霜雪直達晴子心底,她感到戰慄,卻又嚴重地不解……為什麼?為何這個叫做樓浩風的男人如此恨她?像是用盡所有生命力來恨她。

  「我不懂……」她茫然地開口。「我……以前真的對你做過什麼嗎?」

  由他充滿仇恨的眼神中,晴子突然覺得自己以前也許真的是做盡壞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但她有嗎?她真的是嗎?

  聞言,樓浩風卻再度獰笑,笑聲中是無比嘲諷。「哈哈哈、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徐紫懿,四年不見,你除了演技進步,說笑話的功力也精進不少啊!」

  他逼向她,讓她看清他眼底的鋒利冷芒。「在你精心策劃那場意外,試圖置我於死地後,你居然還可以一連無辜地問我:「我做了什麼」?哈!徐紫懿,你真的──很高明!高明到連最狡猾的犯人都要對你俯首稱臣!」

  「不要再嘲笑我!」晴子憤怒地吼著。「樓浩風,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但我確定我根本不認識你,更聽不懂你說的這一連串亂七八糟的話!」

  她原本想向他坦言:四年前她是昏迷在雪地裡被發現的,醒來後就失憶了,她原本想請他幫忙,告訴她,她的過去。

  但,他冷酷又鄙夷的神情讓她打了退堂鼓,並發誓永遠不想再見到這個神經病!

  她看著樓浩風,冷靜地道:「我今天只是想來要回一樣東西──那個被你強行奪走的香水瓶,還給我!」

  香水瓶?樓浩風的表情深不可測,萬千情愫閃過眼底,似乎在緬懷一段甜蜜的記憶……但甜蜜的情愫卻又迅速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冰冷的情感。

  「你真的喜歡那只香水瓶?你珍惜它?」他陰鬱地問著。

  「當然……」他的複雜眼神讓晴子好困惑,方纔的他冷佞地像魔鬼,但一提到香水瓶,他卻變得非常怪異,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中……

  什麼回憶呢?那段回憶裡有她嗎?晴子真的好想知道。

  他突然咆哮著。「別說你珍惜它!既然珍惜它為何要親手摔壞它?為什麼?」四年前,她摔破的不只是一個香水瓶;而她謀殺的,也不只是他的人,還有他整顆心,以及對愛情的信任。

  他永遠無法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我……」晴子被他更加囂狂的氣勢嚇得倒退一步。「我聽不懂……摔壞什麼香水瓶?」這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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