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從『小甜甜』談起】
檀月常常覺得,自己會跑來寫言情小說,也真是怪事一樁。
記得小時候家族聚會時,表姐妹們談論的話題,總是熱烈的圍繞著「小甜甜」、「安東尼」、「陶斯」等等陌生的名字。
當時的小檀月一臉茫然,完全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抓到個空隙,鼓起勇氣開口:「妳們覺不覺得那個鐵船長──」(P.S當年小檀月和哥哥一起看「太空突擊隊」)
姐妹們回頭,看了小檀月一眼,然後又回去談論聽起來更加陌生的「曼菲士」和「依茲密王子」,留下滿肚子疑惑、又不敢發問的小檀月。
如果,不是誤打誤撞的寫起言情小說,超級鈍感的檀月,可能到現在還不能解開當年心中的疑惑。
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某天,檀月正在寫某部作品,因劇情需要,隨口問了一句:「那個小甜甜的男主角是安東尼,對不對?」
「喔!拜託喔!」一旁正在讀科學論文的檀公,頭也不回的說道:「那傢伙才演沒幾集就翹辮子了。」
「我知道啊!」檀月一副知之甚詳的口吻說道:「安東尼是騎馬摔死的嘛!」猶記得當年姐妹們提起這一幕時,傷心欲絕。
接著再試探的問道:「那男主角是陶斯,對不對?」
「才不是咧!」檀公毫不猶豫的一口否定。
檀月偷瞄了老公一眼,接著自信滿滿說道:「我知道,陶斯是個演員嘛!」還記得姐妹們對他如癡如醉,老嚷著「陶斯好帥!」
又再試探的問道:「那後來小甜甜是和陶斯在一起的,對吧?」
檀公聽了轉過頭,以很不屑的眼光睨了身為女性的檀月一眼:「妳到底有沒有看過小甜甜啊!」
檀月心虛的吶言道:「我……我……這個……」
當天馬上跑去去漫畫店,挖出很老舊的漫畫版「小甜甜」,帶回家埋幕苦讀,一直讀到三更半夜,燈仍未熄。
房裡不時可以聽到:「啊!」、「原來如此」等感歎聲。
於是,以二十八歲的高齡,檀月終於明白「小甜甜」到底情歸何處了!
求知永遠不嫌晚,不是嗎?
而最近,又終於明白「曼菲士」與「依茲密王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某日,樓下租書店的老闆娘挖出了一大箱的舊書,說:「最近不少顧客又回頭來看老漫畫了,喏,像這套!」
檀月順著老闆娘的手指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正是「尼羅河女兒」。
說實話,這部經典鉅作的大概劇情檀月是知道的,只不過由於冊數太多,從來沒耐性去借來看。
只記得表姐A和表妹B分別是「曼菲士」和「依茲密王子」的擁護者,每次見面都為此吵得面紅耳赤。
然而毫無疑問的,這部漫畫的主角是那個埃及的黑髮帥哥「曼菲士」,這點常識我還有。
而當日,又經過一夜的苦讀,檀月終於有點頭緒了。
這整個故事,就是一堆男的在搶一個女孩子,而她的名字就叫「尼羅河女兒」,對吧!
至於那個叫曼菲士的男主角──
檀月搔搔頭。對喔!我好像沒寫過那種對女主角死纏爛打、搖著她大吼:「我愛妳!我愛妳!所以妳也一定要愛我,要不然我就──」的男主角。
光想到就覺得頭暈(被男主角搖的),哈!(大笑)……好了,不開玩笑了。
所以,和諸多優秀的作者同儕們一起出套書,檀月一直是感到很心虛的。
畢竟,以檀月對愛情故事如此粗淺的理解力,加上水準「尚可」的文筆,實在不敢期待自己會有什麼大作出現。能讓諸者們開開心心的看完這部作品,就很滿足了。
對了,有人可以告訴我,尼羅河女兒最後到底是跟誰在一起嗎?
菊花簽,促成紅獅與銀豹之戀。
第一章
辛莎娜小檔案
星座:獅子座
血型:0型
性格:狂妄自大、好強好勝
專長:打架
最愛看的電影:英雄本色l,英雄本色2,英雄本色3。
最崇拜的人:魔鬼阿諾、小馬哥(不是二市長的那一個)
志願:成為幫派少女、大姐大。
所謂的大姐大,就是身手不凡,勇猛無敵,豪爽硬氣,絕不輕易喊痛的不良少女---
「嘶---痛、痛、痛---痛死了!」
消毒藥水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私人診所內,一名容貌秀艷的少女,正張牙舞爪的咆哮著。
「怕痛,就不要一天到晚跟人打架。」一名身形高大的老人正彎是檢視少女身上的傷口,脖子上掛的聽診器顯示了他的職業。
她身上的制服掀開,露出腹部的瘀傷,那一大塊青紫令人不敢相信是在這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身上。
而她本人卻是一點也不以為意,仍是下馴的昂著下巴,學生裙下的修長玉腿很海派的蹺起。
「今天打了幾場?」老人伸手輕按了下,問道。
「三場。」少女一臉稀鬆平常的說道:「早上和北區的老大交手,中午和西區的大哥過了幾招,傍晚在路邊抓到個小混混,可惜他太弱了,不算數。」她不經意的舒展四肢,鬆鬆筋骨,臉上有抹年少狂妄的自負。
近看之下,她的容貌,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美麗---
鳳眼水亮,紅唇戲話,於美麗中帶著三分英氣、三分驕傲,和三分的野性。而勻稱的四肢,妍媚的身骨,使她在言語舉止間有股壞學生的吊兒郎當,卻又充斥著同齡少女罕見的氣派。
「即使你是天生的會打架,也不是這麼蠻幹法。」確定沒有內傷後,老人回身剪下一塊紗布。
少女下巴微拾,神情不馴的說道:「蠻幹又怎樣?我就是喜歡痛快的打一場,整天窩在房間唸書寫功課,人生乏味哪!」
「乏味,但是踏實安穩。」老人伸手打開了藥用酒精瓶,繼續道:「你這好勇鬥狠,愛找刺激的性子再不改,總確一天會滿身窟窿,全身血淋淋的讓人抬進來。」
「那也好,」她挑了挑眉,一臉的無所謂。「正好試試你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