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九州黑瞳閃著笑意,張開雙臂,緊緊擁住了奔向他的佳人。一旁的雷父識趣的退了出去,嘴裡猶自喃喃念道:「原來,俺的媳婦是是東莞大大有名的宰相呵。」
小別重逢,更增溫馨甜蜜。梅鳳書偎在心上人的懷中,烏絲讓他身上的雨水給潤濕沾在臉頰邊,猶然不自覺的仰著臉,關心的問道:「海外戰事如何?」
雷九州長繭的大手愛憐的拂開她臉頰上的髮絲,笑道:「有我出馬。就算是一年戰事只要三個月就完結了。」
梅鳳書聞言微笑。想起雷九州和南疆大戰時,她撥給他半年的糧草,他卻只花了三個月就攻下了南疆。
雷九州凝視著她婉麗容顏,柔聲說道:「妹子,現下大勢已定,我有句話想對你說……」他們一直是兄妹相稱,溫馨而暖昧,卻還未曾直言告白。
「大哥!」纖白柔美輕摀住他的唇,梅鳳書垂下頸項,聲如蚊蚋:「我----我就是你的人了。」麗容嬌羞的埋在他胸前。
雷九州見她如此嬌羞美態,不由得情心大動,聲音略帶沙啞的說:「跟了我這個粗魯漢子,不委屈你麼?」
「嘿。」梅鳳書仍然低垂著頭。很輕很柔的一聲「嗯」,許下了終生盟約,雷九州不再猶豫,猿臂一伸,將她一把抱起,往房裡走去。
只見白裳衣帶,從他手臂曳出,隨著玄色戰袍的衣角,隱入雷九州的房門內。
桌上搖曳的燭光,紅暈艷麗的,為這素來陽剛簡樸的房間添了幾許春色。
只見床邊地板上,散落著擦痕纍纍的戰甲,和女子的白緞藕裙。
房內床上,晶瑩如雪的胴體和黝黑粗壯的男子身軀親密的相擁著、交纏著。深厚的情感,濃烈的愛意,催動了兩人急欲歡愛的意念。沙場上斃敵無數的的大掌,此刻在她纖秀的雪白嬌軀上游移著、愛撫著,掌內粗繭輕輕的摩挲著她水嫩的肌膚,使得她的感官起了一股莫名的顫慄。
雷九州低首在她頸間,濕熱的唇輕吻著她裸露的香眉,鬍渣親暱的搓著她敏感的頸窩,使得她逸出一聲嬌吟。「你好美!」
一聲低沉的輕歎,大手扯落了胸衣的細帶,只見它緩緩的飄下了床邊,粉紅緞面上的白梅,正嬌羞的綻笑著。
細細嬌喘著,梅鳳書從未想到過,那雙粗大的手竟是如此的溫柔:它輕柔的、愛撫的滑過她柔嫩的肌膚,炙熱如火,卻又鍾愛的放輕了力道。神思迷亂間,她纖指魅惑的掠過了他寬闊厚實的胸膛,感覺到赤裸胸肌下蘊含的緊實和力量。櫻唇逸出一聲輕歎,她將自己交給了一個多麼雄壯沉偉的男子呵!
炙熱大掌滑過她雪白的大腿,褪下了她身上僅存的衣物,雷九州喉間低吟了一聲,合身覆上了那纖弱秀雅如白梅的嬌軀……。
只聽見房內嬌喘不已,春光旖旎,引人遐想……
纏綿過後,雷九州凝視著懷中熟睡的人兒,見她清麗秀雅的容顏多了幾分嬌媚,鬢雲亂灑,胸雪橫舒,嬌美不可名狀。他不由得心中一動,鐵臂輕伸,將梅鳳書赤裸嬌軀圈入懷中,在她光滑如緞的香肩上印下一吻。
「嗯……」梅鳳書睫扇翼動,美眸迷濛,慵懶的睜開了眼。
「呀!」發覺自己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她連忙將頭埋進雷九州寬闊的胸膛上,羞不可抑。
雷九州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笑道:「我當初絕沒想到,會有和娘娘腔又迂腐的『梅丞相』同床共寢的一天。」
梅鳳書聞言羞澀褪去,綻出笑顏。歡愛後微覺疲睏,便在他懷中輕銷翻了個身,背靠著他溫熱的胸膛,舒服的閉上了眼。
見到她白皙的背上仍有著淡淡鞭痕,雷九州大手愛憐的輕撫著,柔聲說道:
「鳳妹,這些年你辛苦了。」
「應該說是我自討苦吃。」梅鳳書睜開眼,笑說道:「好好的姑娘家不做,偏要扮男裝做宰相。」
「你這書獃子性情,不管是男是女,終是會走到這步境地的。」雷九州鐵臂圈住她赤裸嬌軀。
「而我就偏生喜歡上你這小書獃。」下巴鬍渣在她的頸窩磨蹭著。
「別……」梅鳳書以為他情慾又起,臉頰慌亂的脹紅了。
雷九州在她後頸印上一吻,笑道:「再不起身,我可是會讓祝老三笑話的。」
接下來的幾個月,雷九州忙著安排船隻、食糧等搬遷事宜。在黑衣驃騎的護衛下,北境居民陸續乘船渡海,安全抵達了屬於他們的新天地,從此不必再受兩大強國的狼虎環伺了。
而這次的全族遷徙,足足花了三個月才完成。一如以往,雷九州仍是最後離開的。
「鳳妹,船隻已在蘭陽關外的港口候著了,咱倆也該啟程了。」雷九州大掌輕搭在妻子肩頭,柔聲說道。
「不是咱倆,」梅鳳書回過身來,如水美眸含笑望著他。「而是咱們三人。」
雷九州聽了不禁跳了起來,笑道:「妹子,你--」眼中滿溢驚喜之色。
「大哥,你說是男孩兒好呢?還是女孩兒好呢?」梅鳳書手輕撫著還未隆起的小腹,柔聲問道。
雷九州開懷大笑,大手抓住了她的腰,將她嬌軀待上輕輕一拋,再穩穩的接住,笑瞇瞇的瞧著臂彎中的愛妻,大聲說道:「都好!」
「呀!」梅鳳書玉手抵著他的胸膛,麗容輕嗔:「你莫嚇壞了孩兒。」
「我雷某人的孩子,哪是這麼容易就被嚇著的。」雷九州臉上露出為人父的得意
「我倆的孩子,男孩一定勇武像我,女孩則是秀麗像你。」
「瞧你說得一廂情願的。」梅鳳書笑道:「萬一生下個文弱俊美的男孩,粗魯豪氣的女孩兒,你說當如何?」
雷九州笑道:「那可能就有點令人頭痛了。」
梅鳳書忽爾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只可惜……」
「未能向紫龍和風靜菊話別,是麼?」梅鳳書愕然抬臉!
「你怎知……?」她從未向他提說過這段往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