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武威赫連忙攔住她。「大哥就快回來了,你現在進去,萬一被大哥
發現,豈不是等於虎口拔牙嗎?」簡直是找死嘛!
「是又怎麼樣?」她火大地,回頭痛斥。
才答應的事,馬上就忘了。
「你剛剛才說——」
玟兒倏地舉起手要他住口。「我知道,我絕不會出賣你。」可是這口怨氣教她
怎麼吞得下?
「嫂子,說到可要做到,若你現在衝進去了,不就間接害慘我了嗎?」
「好!」寶兒痛下決心似的,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可是才走沒兩步又不甘心的折了回來,輿站在書房門前把關的武威赫大眼瞪小
眼。
「我就知道你會折回來。」他堆起一臉的笑。
「我只看一眼好。」牙央求的此了個「一」。
不!那太冒險了。「改天吧。」他像哄著自己的妹妹般哄她。
「一下下就好!」
武威赫堅定地朝她搖了搖頭。
寶兒怕自己倔強的脾氣會把「單純」的武威赫嚇著,以後什麼都不敢告訴她,
認命的垂下雙肩,神情懊惱的懷著一肚子的心事回房。
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讓武威赫看得差點大笑。
「等一等。」寶兒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提著裙子跑了回來。「她真的長得很像
我嗎?」她一臉哀怨的問道。
「她跟你長得何止像,簡直一模一樣。」
「真的?」她實在不願相信除了貝兒外,還有人跟她長得很像,但武威赫不像
說假的神情,令她不得不信。
「真的,等你看了之後就明白了。」武威赫朝她眨了眨眼。他說的可沒半句虛
假喔!
寶兒用力咬了咬唇,終於打消立即衝進書房的念頭,決定改天再一探究竟。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另一端,武威赫這才敢放肆地大笑出來。
而此刻盤據在寶兒小腦袋裡頭的,是那個長得和她「很像」的美女,卻忘了一
件很重要的事。
武威赫是怎麼認識她的?
又為什麼說見過她不只一次?
先前的大問題現在變成了微不足道的問題,甚至讓她輕易的拋在腦後。
結果該問的她還是什麼都沒問,卻帶著滿肚子的怒氣回房。
「你到底怎麼了?」武浩天生氣的放下書,瞪著刻意坐得遠遠的寶兒。
以往用過晚膳,便是兩人親密的快樂時光。不是待在亭園內嬉鬧,便是坐在房
裡讀他倆皆喜愛的書,可是今兒個怎麼啦?不言也不語,一張俏臉繃得死緊不說,
還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他一坐近,她便立即起身;刻意坐到老遠的地方,一連試了
幾次都是如此,他著實被她疏離冷淡的態度惹毛了。
見她不答腔,還故意將視線看向窗外,他就渾身快起火。
「怎麼啦?」氣歸氣,他還是耐心的詢問。
「為什麼我不能進書房?」她終於把視線調了回來,定在他臉上。
「因為書房是重地。」他一點也不妥協。
「什麼重地?藏著……」她差點說溜嘴,趕緊改口,「藏著不可告人之事嗎?
」她意有所指的說。
「沒錯。」
書房裡鎖著許多的機密大事,有軍帖、皇上的手諭、密令等,而最重要的是他
和齊任駒往返的書信——如何改守為攻捉弄這兩個小丫頭的策略也在裡頭,所以說
什麼也不讓她進去。
「你怎麼會突然吵著要進書房兀」武浩天腿著眼打量她,一臉的懷疑。
「因為……」
「因為威赫又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
今早他一到書房就察覺到異狀,書房裡的每一樣東西均整齊地放在原位,可是
裡頭的氣息不對,他就知道那小子來過。
「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他雙臂抱胸,僵著一張閻王臉,耐心地陪她耗。
「他什麼都沒跟我說啊!」被他這樣盯著很不舒服,她乾脆站起來走一走。
「有,」他閉了閉眼睛,壓下在心裡翻騰的怒氣。「他一定有跟你說什麼。」
那小子唯恐天下不亂,不會輕易善罷干休。
「他什麼都沒說。」寶兒矢口否認。「是我老覺得你神秘兮兮的,一進書房就
連待好幾個時辰,讓我好奇。」
是不是關在書房裹對著「心上人」吐露心事,盯著「她」良久而迷戀地流連忘
返?
是不是?
所以他才這麼急著想把你娶進門……
「你愛我嗎?」她突然衝到他面前問道。
武浩天瞪著那張朝他俯低的俏臉。「你這是什麼鬼問題?不愛你,我會娶你嗎
?」
「是嗎?」她像是不相信的笑著,「你真的愛我?」她側著臉又問。
他不答腔。
「真的?」她的眼神充滿懷疑。
武浩天冷靜的看這她,清楚看出她臉上正佈滿了怒氣。
威赫八成又胡說些什麼了,所以才會搞得寶兒如此反常。
「你聽我說。」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我養過兩個侍妾。」或許她正在氣
這個。
「你說什麼?」她懷疑地側著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
武浩天警戒地住口,什麼都不敢再說。
「你剛剛說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養過兩個侍妾!她悶爆似的突然
吼了出來:「她們是不是長得很像我?說!」
對方是不是也長得很像他的心上人,所以他才養在家中?
「她們哪會長得像你。」差個十萬八千里。「我跟她們之間是……」底下的話
突然哽在喉嚨中說不出來。
要說清白嘛,以前是不怎麼清白,有過「胡系」;要說不清白嘛,自從把她們
養在家中,他反而跟她們徹底劃清界限,不再碰她們一根寒毛,這……教他如何說
起?
「是如何?」冒火的眼睛正冷瞪著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被武威赫氣得快肝腸寸斷的鬱悶,決定據實以告。
「以前……」想老實的招供還真覺得瞥扭,所以他說得吞吞吐吐。「以前……
以前我上妓院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反應。「你也知道男人嘛,難
免都會……」他又不是聖人。
「說重點?」寶兒憤然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