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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脆順應他的話讓他誤會到底,反正她要的是一個公道。
他譏諷的看著她,啼笑皆非。
她更火大了,突然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往門口,霍地打開門,大嚷:「你們看,這傢伙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不負責,還直笑!」
鎂光燈再次此起彼落。
他跳了起來,努力保持的冷靜不翼而飛,臉皮抽動,咬緊了牙,頭一次失去自制力,頭一次感到尷尬,頭一次感覺到數十雙熱力四射的眼睛注視得他不自在。
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現場傳來陣陣的竊竊私語。
正當他憤怒的注視她時,她突然又爆出了更驚人的話語——
「我知道他的『特徵』!」
現場一片抽息聲。
「請問你指的『特徵』是什麼?」記者馬上提出問題。
「我說出來……哼哼哼……」她冷笑了幾聲。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特徵。
「是什麼?」
「會令人產生曖昧的聯想、會今人臉紅,還會讓人心跳加速……你說那特徵是什麼?」她故弄玄虛。
有幾個女性聽了還真的當場紅了耳根,裴俊英俊的長相,加上這個不知名的女生曖昧的話語,條地在眾人的腦海裡產生了各種綺麗的畫面。
「夠了!」他大喝一聲,命令保全人員將「閒雜人等」請出公司。
不一會兒,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和左敏兒兩人怒目相視。
直到此刻她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因為他正咬著牙瞪著她。
他有一頭黑亮的濃密頭髮,銳利的眼神,冷酷的五官,一看就知道不容易接近,卻又是那麼的英俊。
難怪菁會被他迷得團團轉。
他的氣勢非常的嚇人,渾身散發出迫人的怒氣家是隨時會爆發,此刻的他看起來危險至極。
「如果你是他們派來的,那我告訴你,我剛才的承諾取消,你們絕不可能保有工作。」他咬牙說。
這傢伙又在轉移焦點了……她目瞪口呆。
「你不可以這樣。」她叫了起來。
他怎麼可以把這兩件事畫上等號?這根本是兩碼事。
「我就知道。」他忽而冷笑。「難怪他們一進來就變得客氣,原來他們安排了戲碼在後頭,他們給你多少錢?」
偉岸的胸膛往前傾時,她驚愕的後退一大步,怕被他觸著。
「我說中了?」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心裡頭還在想,糟了,她把那些「夥伴」害慘了!
如果她不喊「你不可以這樣」,誤會還不會這麼深;如果她剛剛不故意把媒體記者引進來,他根本不會聯想到這一層面。
總而言之,她不但沒把表妹的事辦妥,反而還捅了別人一刀,害人不淺。
「你要講理!」她跳腳。
現在正事先丟一邊,她得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跟他說理。
「我告訴你,我經營的不是慈善事業。」他冷笑。
「我告訴你,做人要有良心,得為其他人的生計著想。」她急嚷了起來。
「得為其他人的生計著想?」他冷嗤了聲。「那誰來為我的公司著想?你知不知道養活一整間公司的員工有多麼的困難?」
「我只知道你不能過河拆橋……」
天!他不耐煩的爬梳頭髮,簡直是雞同鴨講。
她只知道他不但沒良心而且還很可惡,先是抵死不認帳,現在又遷怒其他人。
畢竟表妹是有「人證」、「物證」,將來可以控告他始亂終棄,要他負撫養孩子的責任。可是這一群可愛的「夥伴」,眼看就要因為她的關係沒有頭路了。
她不得不壓低聲音地說:「我的事真的跟他們沒有關係。」天地良心!
「沒有關係你會為他們請命?」他怒火中燒。
「噯,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是看不慣……」為什麼硬要把人家拖下水?
他冷哼一聲。「或者我應該考慮少發一點資遣費,這樣我不是更輕鬆?」
她不敢相信的抽了口冷氣。
「你……你……你不能不顧員工的生計呀!」
她竟然這麼回答,讓他想掐死她。
企業對員工應負的責任和照顧,用不著她來教他。
「他們今天抗爭也是為了生計,你買下那家公司,就不能不顧員工的感受。」
「你說什麼?」他暴怒。「我賺錢還得顧慮員工的感受?」
「是……是。」她被他的吼聲嚇了一大跳,卻仍堅持地點頭。
「你知不知道我買了那家公司,一切就從零開始,之前的所有完全跟我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
他們兩個簡直離題愈來愈遠了。
而且還雞同鴨講,根本無法溝通。
他受不了地手一揮,發覺真的受不了她的折騰,他無法冷靜自製的和一個瘋子講話!
他的領帶鬆了,他烏亮有型的頭髮也亂了,還臉皮抽動,一副有氣無處發的模樣。
由她的角度來看他,他給人的印象糟透了、壞透了,感覺……十分十分的不妙,如果她想和他打官司的話,他恐怕會請十個以上的律師坐成一排,縱使是他理虧、是他的錯,他也發誓非打贏這場官司不可!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恐怖!
她嚥下口水,發覺她太低估他了。
「我會再來的。」她準備收兵,回家重擬對策。
至於她桶的摟子,那就真的很抱歉了,她實在不是故意的。
「你還要再來?」他瞪大了眼睛,幾乎崩潰。
「是啊,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恐怕得請三個以上的律師來研擬對策。
他受不了的揉著隱隱發脹的太陽穴,不願意再受這樣的折騰。
「好,我同意再考慮那些員工的去留問題。」之前他考慮給他們工作,是打算安排他們到裴氏的所屬企業上班,如今他乾脆資遣他們,一次0VER!
她鬆了口氣,總算沒有害到「夥伴」。
「你的任務終於圓滿達成了。」他打開門,請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