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逞強地不能表現出來,儘管胃藥放在他熟悉的地方。
「你想找誰幫忙?」他實在害怕。
天啊,他的胃好痛,白伯伯就曾經取笑他,怎麼跟他女兒一樣老胃痛?
「你管我找誰幫忙?」白莉負氣的說。
「雖然我還不想結婚,」實際上他是想她想得快發瘋了。 「可是你可以開出條件……」天!他的胃痛死?
「我再怎麼樣都不會嫁給你!」
「那你要嫁給誰呢?」他心藏抽緊。
「我……我……」白莉一時之間找不到人選,突然想到那個一直送花給她的男人。她頑強的說: 「我要嫁給那個送我花,追了我十年的男人。」就讓他笑個夠好了。
反正她下定了決心,是該把那個送她花的男人揪出來的時候了。
方偉傑驚訝得……掉了下巴,隨即大笑。
「你要嫁給那個虛構的人物?」哈哈哈!
原來她沒有另外喜歡的人,真是太好了。
奇怪的,他的胃痛一下子全好了。
「什麼虛構的人物?」她馬上氣吼。
難道他以為玫瑰是她自己買來充場面的?真是太可惡了。
方偉傑涼涼的揮了揮手,似乎聽不下去。
「我沒有騙你!」他的表情教她的臉掛不住,又大吼一聲。
「你連對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呢,哈哈哈!」他譏諷的大笑。
「我見過!」她馬上反駁,氣得口不擇言。
「少來,我都打聽清楚了。」他戳破她的牛皮。
「我明明見過。」白莉堅持見過他本人——當然不能太漏氣。
「噗——」他忍不住又大笑。
他的表情快把她氣死了。
「我說我見過就是見過!」她火大的吼。
管他是不是真的見過,他的表情就是教她想狠狠的跺腳。
「噗——」他還是大笑,怎麼都忍不住。
因此教她更憋不住火氣。
恨不能剝了他的皮!
「那個男人一定了不瞭解你。」他嘲諷著那個送花的男人。
「胡說!」她氣唬的叉起了腰。
「如果他看到你現在這副母老虎的德行……噗……」
「她快要抓狂了!」
「你永遠、永遠、永遠……永遠比不上大家!」她咬牙切齒的說。
引發他一陣驚喜的大笑。
因為他知道她又在吹牛了,待會兒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他到底有多好呢?」他假裝問問。
「非常非常的好!」她咬著牙進出聲,絕不能輸得太難看。
「如何的好?」他忍住笑。
「比你俊、比你帥、比你高、脾氣比你還要好,不會動不動就削人!」末了這一句話她是用吼的。
引他一陣大笑。
「還有呢?」他似乎聽得很有趣。
再度形容對方的俊與好時,她覺得她已經快用光了形容詞,這口氣卻還是沒有出盡,而他還咄咄逼人,根本就不相信的硬要逼她出糗。
就在她發愣想不出如何說出對方有多麼俊帥時。他突然問: 「他的眼珠是什麼顏色的?」
「啊?」她眼睛瞪得好大。
「藍色?還是碧綠?」
「藍……藍……藍色。」她終於肯定的說。
「是嗎?」他好壞的看著她。 「我記得上一回你跟我說他的眼珠是灰色的。」
「灰……灰……灰色?」她大驚失色,這麼說她說溜嘴了……
突然,白莉馬上醒悟過來。
「我什麼時候說他的眼珠是灰色的?」她馬上又吼。
「哈哈哈!」他仰在椅子上大笑。
她的臉掛不住,一陣青,一陣白,喔,還冒出幾許黑煙呢!
「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她忍不住咬起牙來。
才剛剛而已,就在剛剛她還扼腕著,要不是他的可惡,讓她不肯說出只有他最適合這句話,要不然他們兩個會是多麼契合的一對。
幸好這句話她沒說出口,否則此刻她恐怕氣得馬上跳樓。
「唉,不是我愛漏你的氣,」其實他是存心漏她的氣!「我是聽人說的,你到現在還在打聽對方是何方神聖呢!噗——」
她乍然出現一副羞惱的表情。
「被說中了?」
她七竅生煙了起來。
「牛皮吹大了?」
「你——」
惹得她一陣尷尬,隨即氣壞的跳腳。
呵呵呵,他使壞的湊近她, 「根本沒有?」
「誰說沒有?」她打死也不承認。
還不承認?
由於他的可惡,她縱使撒了漫天大謊也得撐看著。
「我的確見過,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他又死無對證。
「那就帶他來跟我們認識如何?」他歹毒的說。
白莉突然全身僵住。
糟糕……
「怎麼?不敢?」
他竟然當場戳破她的牛皮,這個天殺的!
「你在吹牛?」
「誰說的?」她的牛皮愈吹愈大。
「還是你根本沒有把握?」
「誰說的?」她集中火力一一反駁回去。
「那好,帶他來跟我們認識。」方偉傑邪笑地說。
他堵得她想繼續噴火,卻只得啞口無言的不敢作聲。
突然她優秀的腦袋產生了作用,立刻反唇相稽: 「為什麼要帶給你認識?」還有他們這些人認識?」
方偉傑仔細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 「如果對方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優秀的話,我就同意放手。」
她倒抽了口氣,僵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他笑嘻嘻地湊近她,猝不及防地印下他的唇,白莉一愣,生氣地想要追殺他,卻被他先一步溜了。
他的吻又引起了她心裡的矛盾。
剛剛他的一番話又教她心驚。
她一臉不知所措,只覺得衝擊好大。
「天哪……」她煩惱的不是如何揪出那個送花人,而是他的話教她震驚。
全家都在逼她把那個送花的人「揪」出來。
她用什麼方法?她到底該用什麼方法?
她煩得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將辦公大樓附近的花店全打聽一過,卻像大海撈針一樣。
委託偵察社?又覺得太小題大作了點。
她列舉的三種方法,只剩下最後一項進沒嘗試,那就是等。
* * *
白莉偷偷地窩在辦公室的某處角落,直盯著門口,由陰暗室內向外看去,一目瞭然,但由外卻看不到裡面的動靜,只要送花的人一來,她就能知道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