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彼此彼此。」方偉傑揉了下鼻尖。
誰跟他彼此彼此?她懊惱的瞪大了眼睛。
意識到此刻的狼狽,讓她更覺氣惱。
「別氣了,氣得胃又會痛起來了。」他不在乎的輕笑道。
她火大的又飛來了一記白眼。
對,她不能氣,她已經夠狼狽的了;沒想到和他見面會像在打仗一樣,早知道她就教他也等她兩個鐘頭……
哎呀,白莉一臉扼腕,她怎麼沒想到呢?
胃藥在她的胃裡產生了效果,漸漸的,她舒展了眉頭,恢復了原來亮麗的臉,他不由得眼睛一亮!
訝異於她的蛻變。
她變得更嫵媚自信、白皙的俏臉有一股動人的神采,和十年前的她一比,她臉上的神韻更教人移不開視線,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
十年前的她清純俏麗。
十年後的她亮眼迷人。
方偉傑不由得吹了聲口哨。
她抬起臉蛋,惡毒的說:「你不但長相沒變,氣質更糟,沒事在辦公室裡吹什麼口哨?」像狼嗥!
她狠瞪了他一眼。
他反而愉快地笑了起來。
「我建議你回辦公室休息。」他好心地說。
她就是不想跟他單獨關在一個辦公室裡,才選擇這麼空蕩的會議廳,起碼比較能保持距離。
「來,我扶你。」方偉傑走近她想要幫忙。
她根本不讓他碰。
「我自己會走。」
他卻硬要跟。
「你!」談話已經結束,他跟來做什麼?
「你也許需要幫忙。」似乎她愈生氣,他愈開心,揚起的笑容也特別地礙眼。
她狠斥了他一聲,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突然,她驚呼了一聲。
一朵長莖紅玫瑰正靜靜地躺在她的桌上,花瓣上還滴淌著露珠,上頭有一張精緻的卡片——
好想你!
白莉驚愕的抽了口氣,趕緊合上卡片。
那個人認識她?
知道她已經回台灣了?
「哧!」她一臉驚嚇。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總之此刻她的心情完全無法形容。
「誰送的?」方偉傑好奇的問,只可惜沒看到卡片上的內容。
他的視線輕易地越過她的頭頂,看了看那朵玫瑰還有那張卡片,一臉深感興趣的表情。
突然,她的眼裡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立刻轉過臉來,雙眼亮晶晶的瞅著他。
「一個追求者送的。」她很高興終於扳回了一城。
「喔?」他直笑,似乎不太相信的猛打量她。「有誰會追你這個冰山美人?」他一開口就找死的戳她的痛處。
白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氣得兩眼發直。
沒想到這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可惡,不,是更可惡!
十年的光陰沒有教他學會一絲的懺悔之意,一開口還是叫她「冰山美人」,真是可惡!
「我不是冰山美人,」她決心不被他挑動怒氣。「而且人家他追了我十年了。」她「迷人」的一笑。
真是謝天謝地,有人肯送十年的花給她,直到今天她才深深感激這個人。
「是嗎?」他一臉希罕。
白莉立刻表現出一副嚮往的表情。
「你都不知道他長得有多帥、有多俊。」她瞄了他一眼。
一陣憋壞的笑聲不小心飄了出來,讓她忍不住又狠瞪方偉傑一眼。
「不但俊,而且多金又迷人,還很體貼呢!你比不上!」最後一句她是咬牙說的。
「所以我說你是冰山美人。」他忍住笑。
她立刻一副氣壞的表情。
「竟然要追十年?」他哈哈大笑,「我看他得是一座火山才能熔化你。」
「方、偉、傑!」她氣極的噴火。
這傢伙,每句話都能教她氣死。
「你是嫉妒有人比你多金、迷人,而且體貼是不是?」她真恨不得一腳踹扁他。
「是是是,」方偉傑點頭猛笑,不知道為什麼聽得這麼高興?「難得有男人度量那麼好,你那麼咄咄逼人又驕傲,還會有人喜歡你?真不簡單。」他嗔了聲。
白莉生氣的叉起腰,這傢伙是存心來跟她挑釁的?
「他追了我十年。」她大吼!敢再說對方是座火山試試看。
「嗯。」他輕蔑的勾起唇角。「一定是個老外,老外都以為東方女性很神秘,剛好你火辣的個性又對上他的胃口。」他不敢領教的聳了下肩。
「你!」她簡直快被氣死了。
這個人講話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毒辣,而且會令人發瘋!
「他在哪兒高就?」他突然問。
她愣住。
「美國英俊、多金又迷人的企業家,我都認識。」他突然一笑。「只要你說得出他的公司名稱,我就能查出他的底細,也許他是騙你的也說不定。」
白莉不自在的轉過身去,眼珠子轉了轉,一臉糟糕的表情。
「誰跟你說他是美國人?他是歐洲人。」她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怕被他拆穿。
「歐洲的企業家我也認識。」他又一笑,「到底是哪一個英俊又迷人的歐洲人?我很想知道。」
他的企業遍佈世界各地,與歐美的大企業經常有往來。
糟了,她說謊過了頭。
「說啊!」
她當然不告訴他,怕謊言被拆穿。
一見她不敢回頭,方偉傑就知道她心裡有鬼,立刻奪走她手中的卡片。
一看,嘖嘖「稱奇」的譏笑了起來。
「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會寫中文。」
白莉馬上奪回卡片,面紅耳斥。
「誰規定歐洲人不會寫中文的?」她尷尬的吼。
「是是是。」他譏諷的直笑,任由她火山爆發一般的直跳腳。
「誰教你奪走卡片的?誰教你偷看的?」她火冒三丈的直吼。
「是是是。」見她這麼生氣,他真是高興,一連串的「是」,點首點個不停。
他愈是這樣,她愈是火大,氣得想殺人洩恨。
「滾出去,你分明是來找碴的!」她用力指著門。
方偉傑一笑,「嘖嘖嘖,你的個性還是一樣的火辣!」
「你——」
「像只被踩到尾巴的母老虎。」嘿嘿。
「方、偉、傑!」她氣得渾身發抖。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愈是這樣,她愈是無法冷靜。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她又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