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代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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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請夫人過目。」甜甜的水 眼帶期盼,恭敬的以雙手捧著信遞到晶兒面前。

  「我……」晶兒猶豫著該不該接過。

  水 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滿臉冷汗的夫人,再奇怪地看著身旁的夥伴一眼。

  「你不先把信封拆開,難不成夫人幫你念信還得先幫你拆信!」她的朋友指點她。

  「哦!」水 恍然大悟,趕緊將信兒拿出,信封交給了夥伴,信則恭敬的置於雙掌 上。「請夫人過目!」

  完了!晶兒真想昏倒一了百了!白紙黑字,烏漆抹黑的,單由對折又再對折的紙張 透出的墨債來看,這封信准又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宇。

  「這麼多字!」她挑眉怪叫。

  「不會、不會!」水 一臉認真的趕緊澄清。「這裹頭絕不是密密麻麻的……」

  「不……不行!」晶兒緊張不已,頻頻後退,離那張紙愈遠愈好。

  「夫人,這 頭真的不是……」水 急著想解釋,忍不住又往前靠。她進一步,夫 人就退一大步,驚恐瞪圓著眼珠,活像她手 捧著的是一條毒蛇。

  袁少剛被這主僕兩人逗得直髮噱。想不到映雪怕唸書怕到這種地步。

  「夫人,求求你!」水 哀求的棒著紙兜著人打轉!

  我才求求你!別再跟著我轉了!晶兒也差點跪下來求她。

  「真的,夫人,我沒有騙你!」為了證實紙上頭真的沒有密密麻麻的宇,水 攤開 信紙,急著拿給她瞧!

  「啊──」當信紙捧到晶兒的面前時,她嚇得摀住了眼睛!

  袁少剛在這一刻突然爆出笑聲,頻頻搖首。

  真受不了她!連幾行字也嚇成這樣。

  尤其她剛才的尖叫聲,簡宜像昏了一樣!

  袁少剛想像著兩人的追逐,笑聲就沒有辦法停止。

  「夫人──」水 哀求的誥氣,在晶兒耳邊甜甜地懇求奢,「夫人──」聲音甜得 快膩死人了!

  不得已,真的是非常的不得已,晶兒萬分無奈地放下了捂著眼的雙掌,認命地看向 那封情,赫然嚇了一大跳!

  「這、這、這……這是……信?」她眼兒都瞪直了!

  水 認真地點了下頭。

  「這怎麼會是信呢?」晶兒簡直不敢相信,這也能稱作『信』?

  「是啊!」水 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放在信封 的紙,不叫做信,要叫做什 啊 ?」夫人有點奇怪啊,信封內的東西明明就叫做『信』嘛!

  「可是……」晶兒看向袁少剛,又看向丫鬟,發覺沒人支持她的觀點。「這……這 分明就是一張圖。」害她以為是一封信,害她嚇得半死!

  水 和夥伴不好意思地噗哧一笑。

  「夫人,」水 彎彎的眼眸中全是笑意。「小李子也不識字,所以……」她甜蜜地 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絞扭著手指。

  我的沆!晶兒狠翻個白眼,她差點被他們的捉弄嚇死。

  敢情兩個傢伙都不識字,而水 又看不懂信中畫內的意思,只好求救地來找她。

  袁少剛的笑聲一直沒停過。「原來咱們小李子想追小水 ,既不會寫又不好意思說,只好用畫的呀。」

  水 的小臉蛋被調侃得一下子漲紅。

  「讓我來猜猜這是什麼意思……」晶兒恢復頑皮的個性,故意將內容念了出聲。

  「右邊一棵樹,右上角一個圓圈,這代表什麼意思呢?」她睨了水 一眼,「圓圈 圈是代表太陽,還是月亮呢?」

  「月亮吧!」袁少剛突然插口。「沒有人追姑娘,會排在大太陽底下追的。」

  嗯,有理!

  「那樹旁邊有張桌子,上頭畫著兩個人在吃東西,這又是什 意思?」

  「小李子大概想請水 用膳吧。樹前月下,兩個人在庭園內卿卿我我,他盼的是這 個!」袁少剛照圖意分析。

  水 捂著嘴笑著。

  「那……旁邊有很多張桌子,書上頭還畫了很多東西,一群人站著像是在看熱鬧… …」

  「哦!」袁少剛恍然大悟。「咱們這兒每月的十五都會有連續三天的市集出現,小 李子該是想邀水湧十五日出門逛市集,順便用膳……」他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水 ,看來不久的將來,你得請夫人當你和小李子的媒人了。」

  「謝謝侯爺和夫人。」水 早已嬌羞得很不得鑽個地洞躲起來,還是她的夥伴伶俐 地代她答謝的。

  兩名丫鬟開心地跑開,袁少剛這才起了身。

  「走吧!不用等到十五,我這就帶你去逛逛,遊遍天府、逛美猴洞,去走一走懸天 吊撟,體發一下三龍瀑布的壯觀,嗯?」他像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朝她擠眉弄眼, 把晶兒逗得格格宜笑。

  「走吧!」難得他也有逗人開心的時候。晶兒開心地挽著他的手臂。

  「走好,別跟丟了!」

  「是!相公。」

  ★★★

  夜深人靜,晶兒枕在袁少剛胸膛上,傾聽著他有力的心濼聲,感受著他起伏有致的 均勻呼吸時,被短暫封閉的心門立時會打開,赤裸裸地呈現出血淋淋的感受。

  白日的嬉鬧笑樂只能短暫麻痺她的心智。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漫漫長夜,是這自我囚禁又無法解脫的時刻。

  悄悄地下了床,這回她不敢走遠,乖乖地倚在房內的窗前,無心地看著茂盛繁榮的 花朵,心 卻想著心事。

  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接連數次的有驚無險,早已整得她疲累萬分。

  成天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擔憂隨時會被揭穿身份。

  該怎 辦?她悄聲地問著自己。

  真的就這樣以另一個人的身份過一輩子嗎?她自己也很 徨。

  由最初的害怕受罰,宜到現在演變成捨不得離開袁少剛!她變得怯懦又容易受驚嚇。

  現在她最在乎的不是被揭穿身份後可能會有的責打與牢投,而是怕這輩子再也見不 到他!

  事情怎 會變成這個樣子?

  初上花轎時,對於未來她只感到茫茫然,小心謹慎地過了這麼些日子,如今她依舊 還是茫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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