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冒犯到她了!
毫不猶豫的,她膝蓋用力往上一頂,正好撞進他的鼠蹊部,他痛叫一聲,整張俊臉皺成一團。
「你……你這個臭婆娘,你有多狠你知不知道?命根子耶!朕的命根子差點被你踢斷,你……還逃!」不顧身上的疼痛,他又撲向前去與她在泥濘裡扭打起來。
「你活該!啊……」換她尖叫。
昭安不讓她走,用力扯住她的衣領將她壓回地面,在掙扎間她的衣衫被他拉破,露出雪白的大片肌膚不說,還……還……雙手還罩著她的胸部!
「你去死!」她咬牙,用力一巴掌就打過去,打偏了他的頭。
沒被她打這一巴掌,他還沒注意到發生什麼事情,當他轉過臉來正要發作,才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
「嘿嘿……」他一臉的淫笑,似乎這麼傷她正中他的下懷。
「你……」她又羞又氣卻掙脫不了強壓在她身上的男性身軀,他迫人的氣息幾乎奪走她大半呼吸。
他就是這麼著了她的道,才會被她連傷兩次。
第一次,他以為她要飛了,想也沒想的就往前撲,兩個人雙雙掉進泥濘裡,又淋了個落湯雞。雨水沖刷兩人的軀體,在掙扎間,她潔白的中衣被水浸透,雙峰若隱若現,他聞到她身上的特殊清香,溫燙的肌膚在他身下不停的蠕動帶給他的刺激感……他覺得下腹騷動了起來。
他以為這只是暫時的,任何健康的男人在禁慾兩三天後受到刺激便會有的反應,正想將它從腦海中驅除,抬起臉便被她亮麗的五官炫惑住。
她的臉是鵝蛋型,他第一次注意到。
柳眉淡掃卻習慣性的微蹙,似乎有滿腹的心事不能向人訴說,但……即使她的眉緊蹙,一直掃不掉淡淡哀愁,看了卻有教人心被狠狠擰了一把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掉進她哀愁的泥淖裡,想為她分憂,想為她解愁。
她的鼻,好看得沒話說。
唇薄而小巧,時時緊閉,有點蒼白,卻沒有女子該有的紅艷,看得出她不是個很會照顧自己。可是她憂愁的眉、清靈的眸,有一絲驚慌失措,再加上她經常緊閉卻帶著倔強的小嘴,這樣清新的組合,是他沒看過的,對他來說是新鮮的,也有點吸引他。
吸引?!
腦中才閃現這個念頭,全身警鈴大作,就在怔忡時,她便被踢了一腳,差點生出龜兒子。
第二次,也就是現在,想不到自己的雙手會罩在她令人心動的雪峰上,他之前的騷動又溜回來了,再也無法壓抑自己,他正努力的想懸崖勒馬,不料一巴掌幫助他看清現實。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一踢,害我差點生不出兒子來,你竟敢還打我?」他咆哮著,俊臉轉為猙獰。
「我要你付出代價!」說著他扯開她身上的衣服,硬將她的兩手鎖在頭頂上方,不顧她的意願低首埋入她的胸壑,再也控制不住奔騰的情慾。
她只是個殺手,有什麼不可以?
情感告訴他,他可以為所欲為,作任何想做的事,有什麼不可以。
但理智告訴他,如此冒犯一個女性不是他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應為的,他李昭安多的是女人,勾勾指頭只怕會引來成千上萬個。
但……他現在就是想要她、教訓她,好紓解他多日禁錮的男性需要。
不行……
做……
沒什麼不可以的……
大丈夫豈可趁人之危……
情感與理智在拔河,他的頭愈埋愈低,愈吻愈往下。
兩人衣衫褪盡,不顧大雨,他眼裡只有這尊雪白的嬌軀壓搾他快要決堤的意志力。
不……
要……
就在他決定進入她的身軀時,突然聽到她的啜泣聲,立刻清醒了過來,也瞬間澆熄了他的慾火。
對付這種女人不需要太客氣。他忖道,卻再也沒有興致,他見鬼的良心在這個時候竟然抬頭。
她只是個殺手而已,他如此告訴自己。
所以沒有前戲、沒有該有的憐香惜玉、沒有一絲溫柔,他決定立刻進入她,好好的懲罰這個女人,消消他的火氣。
幾滴眼淚就把他的慾火加怒火全都澆熄了。
「該死!」他站了起來,順道將她拖起,讓她見識到他霸道凶殘的一面。
「把衣服穿上。」撿起滿是泥濘的衣服往她的胸口丟去,自己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
眼淚含在她眼眶裡打轉,她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含著恨,她背過身將濕衣穿上,她會恨他一輩子的,她想。
雨勢在這時變小,烏雲飄散了,天空變得有點灰白,與她的心情成對比。
昭安又撕了一條破布,扯過她的手腕與他的左手腕緊緊的綁在一起。
「你要幹什麼?」她大驚失色,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招。
「綁在一起你才不會動不動就想逃。」想起來他就一肚子火。
「你……你莫名其妙!」她口不擇言的罵道,被他弄亂了心。
是,他就是莫名其妙,他愛!他喜歡!要她囉唆!
綁好了布條,他扯了扯看看牢不牢固,才好整以暇的看她。「往巖窟須經苗疆,到苗疆之前必經兩廣,你這個識路的,帶朕到兩廣都護那兒去吧!」
她挑釁的瞪他。「如果我不呢!」
他馬上抓緊她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唇。
許久後才放開,咬著牙切齒道:「不想失身就乖乖的聽我的,否則後果自理。」
她憤恨的想往後退,離他愈遠愈好,卻被他的手一扯隨即拖回,踉蹌的栽往他的懷裡。
才剛扶穩她,他又立刻低下首吻住她的唇,這回吻得更深更熱。他好喜歡她的味道。
他放開她後,她揚起手來準備用手刀砍他,卻被他狠狠的瞪住了。
他的眼神警告她別亂動,再亂動的話,他真的會在這種情況下,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他諒她再也不敢逃跑,她走前、他在後,一路上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盯著她的後腦勺浮出一個笑容。
真奇怪,他怎麼突然覺得安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