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我的匕首呢?」她亂摸一陣,忘了先前將匕首放在哪兒了。
她要教訓這個大混蛋!
屋子裡立刻暴出如雷的哄笑,他們彎腰撫肚地笑個不停。
小晶摸了摸藏在懷裡的匕首,也不禁笑了出來。
杜衛天只顧著安頓好昭儀,也只能任由他們笑了。
昭安笑著打量著這一切,滿意地看著這一對璧人。
祝福你們了。他在心底悄聲說著。
昭安抬了抬眼看著夜色,月如銀盤、繁星閃爍,好一個迷人皎潔的月夜,不該再打擾他們了。
看著癱躺在床上的昭儀,一切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底下又是一陣笑聲……
「多謝各位!」杜衛天朝佳賓們拱禮。「改日敝府設席邀宴各位,恭請皇上及諸位大人務必賞光,讓小弟表示謝意。」
「好!好!」昭安笑吟吟地看著杜衛天。真有你的!趕客趕得不留痕跡,真的是多待一會兒都被嫌討厭。他好笑地搖著頭,帶著那票人離去。
小晶隨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吁──」關上了房門後,小晶鬆了一口氣,被折騰了一夜,終於可以安心回房睡覺了。
靜謐的房裡,除了大紅大亮的喜燭仍盡職地閃耀著光芒外,屋裡只剩下他倆。
杜衛天靜靜地欣賞了昭儀一會兒,才開始伸手輕撫她柔膩的肌膚……
原本已經快進入睡眠狀態的昭儀,被他的雙手吵得無法入眠,生氣得直翻轉身體,但眼睛怎麼也睜不開。
杜衛天正在脫她的衣服。
「我不要!」她無意識地拍掉杜衛天的手,腦中混沌一片,只想快快進入夢鄉。
杜衛天脫下她的外衣。「你醉了。」
「我沒醉。」她咕噥了句,翻了身又繼續睡,決定不理那只討人厭的手,隨他去。
昭儀的衣服被他一件件剝下,只剩了件單衣。
看著新婚妻子的醉態,杜衛天不禁莞爾,他的新婚之夜可不想這麼孤零零地度過,新娘子得熱情點,陪他一起過才行。
他繼續騷擾她。
他摸了摸她暈紅的雙頰,沿著美好的頸線輕輕撫觸,他忍不住地俯下唇,開始輕吻她柔嫩的頸項。
「你好吵!」被他吵醒的昭儀,忍不住出聲抗議,握著小拳頭叮叮咚咚打在他身上。
杜衛天輕笑地繼續輕吻著,任她捶打,一點都沒有放開她的打算。他將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定在頭上方,開始輕扯她衣上的結。
絲結散開,露出她雪白嬌美的前胸,杜衛天摟著她,輕輕地將她身上的衣服褪下……
他望著她,幾乎令他險些兒把持不住!
不!他不能這麼侵犯她,他必須「叫醒」她,讓她心甘情願與他共赴巫山雲雨,享受新婚之夜的甜蜜。
於是他攻向她的小嘴,當他的唇覆上她的時,她出聲抗議,雙手捶打著他,卻仍無法阻止。杜衛天張眼品味著昭儀被他吮吻時臉上的表情,他甚至可以在她的唇上嘗到女兒紅的味道。
她嚶嚀著、輾轉著,任由他的舌侵入她的口中,恣意地與她糾纏,任由他熱情的唇舌不斷地吸吮。
他的吻像把火,使昭儀的四肢燃燒得繾綣起他的身子,身體在燃燒,心也在燃燒,愈來愈熾烈……
昭儀突然「清醒」了過來,在她看清楚杜衛天正在對她做什麼時,她被嚇了一大跳,不知道要掙扎,只是怔怔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她終於被他「吵醒」了,於是吻得更加用力,也更加纏綿。
過了一會兒,他才意猶未盡地抬起頭,唇角微勾、雙眼發亮的直盯著她瞧。
她想起了出閣前,母后是怎麼教她「伺候」她的丈夫的,她不禁訝異地伸手撫著她腫脹的唇,混沌的腦漸漸「清晰」……
她知道杜衛天要對她做「那種事」了,不!她不幹!
她才不讓他幹這種事。下流!她生氣地翻開床被,就要起身。
「去哪裡?嗯?」他將頭埋入她的粉頸問,輕嗅著她身上的氣息,手指逗弄著她的胸,將她牢拘得緊緊的。
「赫!」昭儀倒抽了一口冷氣,在看清楚杜衛天的手正在幹什麼時,才發覺自己竟身無寸縷,她不禁驚駭起來。
逃!她要逃離這裡!
「放我出去!」她惱羞成怒地漲紅臉,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杜衛天將她鎖得死緊。
他輕抬起她的下巴,與她不知所措的眼對上;幾乎是立刻的,昭儀別開她的臉,不敢與他那對令人心顫的雙眸較勁。
她慌張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杜衛天將她的臉扳轉回,半強迫地看著他。
「難道你忘了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陽剛的氣息吹呼在她的臉上,直騷擾著她的敏感地帶。
「還是你怕了?」他開始吻她的前胸,吸吮著她甜蜜的芬芳,話問得又輕又柔,卻十足得像是在挑釁。
我是怕你沒錯,但她不敢說。
「你的洞房花燭夜關我什麼事?」她壯膽地喊,開始不安地掙扎起來,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尷尬地想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杜衛天享受著懷裡的溫香暖玉,非常喜歡她的磨蹭,下定決心,非要好好地過完今天的洞房花燭夜不可。
見掙扎不過他,她懊惱地喊:「我醉了,我要睡了,不許你吵我!」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離開,她也不打算再白費力氣了,於是拉開了床被,打算將整個人埋進被褥裡,背對著他,決心不再理他,看他會不會作罷。
「好,我們睡覺。」
想不到杜衛天竟爽快地答應,令昭儀有些兒訝異。
杜衛天溫柔地將她放入床被裡,再溫柔地幫她蓋好,然後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
「啊……你……你……你這色狼!」她氣急敗壞地羞紅臉,想躲又無處躲,她被設計了!
新郎倌半趴在她身上,將她的雙臂緊鎖在他身下的被褥裡,令她動彈不得,再邪笑地緊盯著她,看著她又羞又窘的臉蛋,在原來醉人的嫣紅裡更加深了色彩。
她心急地直踢著,像是在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