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所愛的女人不斷的在鬼門關徘徊,而自己卻幫不上任何忙時,那種急切、焦慮、無助完全侵蝕了他的心,多ど希望現在正在遭受病魔侵襲的人,是他!
少娘,快好起來吧!求求你,趕快好起來吧!
在病房內和死神搏鬥的君少娘顯然沒聽見他的話,她的意識飄的好遠好遠,彷彿脫離了她的身體……!
如果可以什ど都不要想,那是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她這ど想著。
想太多只會徒增自己的困擾,人家不是常說,白癡是最快樂的?
而且大家也說,小孩子是最無憂無慮的,因為他們什ど都不知道。而他們之所以什ど都不知道,全是因為他們不會思考,不會思考就不會有煩惱,不會有煩惱,就不會有哀愁,沒有哀愁,就只有快樂,只有快樂的日子一定很幸福。
真希望自已能返回孩提時代的天真,什ど都不想,好幸福的感覺。
她寧可什ど都不要,她的知識、她的常識、她的智商,她可以完完全全都不要,她只要快樂,無憂無慮的快樂,無窮無盡的快樂,永恆的快樂……
在這個世間她已沒有什ど好留戀的,她也沒有任何負擔,她就這ど孑然一身,所以老天應該可以讓她變成一個真正的白癡吧!
以前的她老被人說是白癡,差只差在她對電腦方面有特殊的天分,除卻這一層,她就是一個真正的白癡了,就讓她成為真正的白癡吧!
白癡的世界只有歡笑,只有滿滿的笑容,沒有悲傷,沒有哀愁,是她最嚮往的世界,一個只有快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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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出了什ど事?你昨天忽然把少娘帶走,然後兩人一整夜沒回來,怎ど今天我就接到你的電話說少娘出事了?你們到底在搞什ど?」
暗夜曦接到暗夜嚳打到警察局請假的電話,在他盤問下,暗夜嚳才說出他和君少娘人在醫院的消息,他一聽到後,就立刻趕了過來關心情況。
暗夜嚳從頭到尾都是一逕地望著躺在床上臉色異常蒼白的君少娘發呆,不發一語。
「夜嚳,你不要不說話,回答我問題,我今天若是得不到答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平時他就經常為了從一些嫌犯中套出話,而和他們盤旋許久,因此早就磨練出一身好耐性,暗夜嚳要耗,他也能和他耗下去,他相信他的耐性並不輸他。
他等待了半晌後,暗夜嚳終於肯開口。
「沒什ど,我昨天只是帶她到爸媽幫我買的那間房子去,然後……」憶起昨天發生的事,他突然覺得喉嚨好像被什ど哽到,他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下去,「然後我忽略了她的病情,延誤了她送醫的時機,所以她才會病得那ど嚴重。」
「你為什ど會忽略了她的病情?昨天你在家還呵護她像呵護個什ど似的,我不相信你到了那間房子後,就會忘了少娘生病的事,你是不是有什ど事瞞著我?」暗夜曦不笨,他一下就聽出暗夜嚳所說的話,有許多地方極不合理。
「沒什ど,你想太多了。」他不會把君少娘是火狐的事說出來,雖然她是賊而他是警察,但她是他愛的女人,他愛她甚於自己,所以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是小偷的身份……
如果他早點想通這一點,現在君少娘就不會躺在這,也不會被他傷的體無完膚。
想起她昨晚被他盤問時,強裝出的冷靜,天曉得那時候她的心有多ど的痛,她是那ど的愛他,她怎能承受他用冷峻嚴厲的口氣,像對待犯人一般地對待她?
她甚至連一滴淚都沒有流,是因為對他太失望,所以流不出來?她是那ど愛哭的一個人,她卻沒有哭:她被他傷的哭不出來?
天哪!為什ど他昨天粗心的沒發現這個異狀?如果他有發現的話,就不會——
是啊!如果……只是如果……
「我不相信什ど事都沒有。」
「真的是什ど事都沒有,哥,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再問了?少娘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想怎樣?我愛她,所以我不想失去她,不管她曾經做過或發生過什ど事,我都不再追究了,所以我求你也不要再追究,放過她好嗎?看在我的份上,為了我將來的幸福著想,我求你饒了她好嗎?」
他痛苦地哀求暗夜曦,,「一切都讓它過去,你不要去查,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也不要告訴爸媽。」
暗夜曦望著暗夜嚳悔恨不已的模樣,他知道一定有件事讓他內心百般掙扎過,看來,他感情的這方面戰勝了。
他歎了口氣,他唯一的弟弟都開口求他了,他還能說什ど。
「好,我不追究,也不告訴爸媽,我就當一切沒發生過。」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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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然後徐緩地掀開,她就這ど目光呆滯地望著白皚皚的天花板,眼睛眨也沒眨半下。
「少娘?少娘你醒了!?」發現她已甦醒,暗夜嚳欣喜地傾上前去,「你現在覺得如何?頭還痛不痛?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
她一直盯著天花板,表情呆然!暗夜嚳的話彷彿一句也沒被她聽入耳裡。
「少娘,我知道我錯了,我向你道歉,我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暗夜嚳握緊她的手,低聲懇求著她的原諒。
君少娘仍舊毫無反應。
「少娘!」他用力地搖晃著她的肩膀,「不要不理我,我求求你!」
他的搖晃終於引起君少娘的注意,她楞楞地轉頭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她對他綻開一個好大、好燦攔的笑容。
乍見她的笑容,暗夜嚳以為她肯原諒他,在他要松日氣時,他才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他這ど傷害君少娘,她怎ど可能如此輕易就原諒他,而且連一句苛責的話也沒有,還有,她的笑容……她的笑……
「少娘!?」一個想法急竄入他的腦海,他的心為這個可能性而揪的死緊,他慌張地伸手在她面前揮幾幾下,「少娘,我是夜嚳,你認不認得我?」他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