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王烈!」於萱用力捏緊粉拳。
臭隊長,你有沒有良心呀?
「我看到臥底名單中有你時也嚇了一大跳,因為在這之前我已經混進『夢之天堂』裡了,我心想慘了,不曉得你看到現場的工作情況時,會是什麼表情?」
「還好我沒穿上那套制服。」多虧老天有眼。
「也幸好你沒穿上,否則我一定會很吃味。」王剛老實說出心裡的話。
「當你知道你老哥把我安排到那間PUB時,你就應該要幫我抗議。」她撒嬌的嘟囔,一雙小手圈住了他的頸項。
「我想抗議已經來不及了,臨時撤換名單得有適合的人選,而且還得再呈報上級。」
「要是有人非禮我呢?」她偎進他的胸腔,滿意地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繃緊了起來。
「我會先殺了那人,再宰了王烈!」王剛咬牙切齒地吼道。
於萱對他的答案滿意的咯咯直笑。
「不過,應該叫王烈穿那套制服的。」
王剛大笑,「他會暈倒!我老哥從不涉足那種場所,別看他外表冷酷,他可有不少你不知道的弱點。」
「真的?」這可是大新聞!
「所以別怪他,我也是混進去以後才知道那間PUB這麼驚世駭俗。」
「不怪他可以,可是以後遇見他,你得提醒我踹他兩腳。」
王剛又忍不住的逸出笑聲。
「別忘了,我們的媒人是他,相見的那一天我就被你勾走了心。」說完,他低首吻住了她。
他最愛她的芳香,最愛她的甜美,每當能這麼緊緊擁著她,深吻著她時,他心裡就會升起一股滿足感。
不管工作有多麼疲累,只要一見到她,他的精神就會一下子全來了。
「阿剛!」她陶醉在他的懷裡,眼神迷濛的望著他。
王剛的意志力差點崩潰,只見她朱唇微啟,柔軟的身軀緊貼在他身上,他全身的血液直往下腹奔去。
「萱!」
他正要扯開皮帶時,手機突然響起。
他挫敗得低吼了聲,重重地吻住她,狂肆地蹂躪過她的唇後,才稍稍滿意的放開她,拿過手機。「喂?」
「阿剛,有緊急事件,立刻歸隊!」
「是。」他立刻收線。
「阿剛,等我!」於萱趕緊奔入房內著裝。
王剛與於萱迅速趕往刑事局,一路上王剛臉色都很凝重。
「阿剛?」從沒見過他這麼沉重的臉色,於萱不禁關心的喚了聲。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事恐怕跟姚志賢有關係,必要的時候你得退出。」
「不!」她立刻搖頭。
姚志賢是個危險人物,縱使他曾對她和王剛表示過善意,不過他畢竟不是善類,尤其在她親眼見識過王剛精準的槍法後,一想到姚志賢槍法不遜於王剛,她的心就一陣驚慌。
「你要去逮捕他?」
兩個槍法同樣精準的高手面對面,會形成什麼樣的局面?一股冷意不由得由心裡湧現躥向四肢百骸。
「這是命令。」面對任務時,他別無選擇。
「可是……」
「信任我!」王剛停下腳步,眼裡透著自信。
「這是我的工作。」他伸出大掌,溫柔地撫著她帶著驚慌的小臉。
「可是我怕……」於萱紅了眼眶,將臉緊貼在他的掌心,流下了淚水。
他一臉的自信讓她安心了不少,可是她還是怕。
她自己也是刑事人員,也曾參與過不少逮捕歹徒的行動,可是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慌張過。
她怕失去他!
她好怕失去他!
他就像她的靈魂,與她合而為一,如今他必須面對一個跟他一樣厲害的高手,她不由得感到驚慌。
「不用怕。」王剛抬起她的臉蛋,望進她眼裡,「如果我連姚志賢都應付不了,我要如何保護你?」「那我也要去。」起碼她能幫上一點忙。
「你打算害死我?」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聞言,於萱突然哭了起來。
「不可以說不吉利的話!我不會害你的!」
王剛連忙擁她入懷,大掌輕拍著她的背,不停地柔聲安慰。
刑事局的同事走過他們身邊時,均投以驚訝的注目禮,王剛只好苦笑著向他們點頭。
「以前興國在的時侯我從來沒有擔心過,可是在見識過你的實力後,一想到姚志賢的槍法和你同樣厲害,這把我嚇壞了。」
「阿剛!」遠處傳來了喊聲。「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趕快進來?大家都在等你一個。」
「我也要去!」於萱揚聲大喊。「長官,請讓我參與這次的行動!」
「於萱!」王剛怒斥。
「多一個人手好幫忙。」她堅決的說。
「多了你,只會讓我分心。」王剛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走廊上儘是兩人爭執的聲音,在會議室內的同事紛紛走出來看熱鬧。
「於萱,你又在任性了。」柴玲挑高了眉,雙手交抱在胸前看著她。
「你……」
「你忘了嗎?」柴玲斜眼睨著她,「你忘了當初是如何的後悔?後悔自己太任性了,才會害死李興國的?」
「住口!」王剛猛地一喝,眼神銳利的盯著柴玲。
於萱白著臉,她好不容易才癒合的傷口,再度被曾是好友的柴玲撕裂開來。
「我是一番好意。」一看王剛眼神危險的盯著自己,柴玲趕緊解釋。
「我先回去好了。」於萱轉身就走。
「不,跟我一起進來。」王剛拉著她,眼神熾熱的望著她,「跟我一同參與這次的行動。」
這是於萱最害怕的夢魘!在他好不容易用愛情幫她治癒悲傷後,她的傷口又再度被人劃開。
他會親自證明於萱一點都不任性,她出自真心的一片好意,不應被人刻意抹殺,將不是她的過錯全推給她。
「不!」於萱驚駭的搖頭,突然間完全失去了信心。「我怕我會害了你!」
柴玲說得對,她太任性了。她待在阿剛的身邊確實會害他分神,說不定真的會……害了他!
「不,別走。」她愈是這樣,他意不肯讓她走。「我是怕你受到傷害才不讓你跟,跟拖不拖累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