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了不起,就不會來保護你們老闆了。」於萱不客氣的反譏回去。
「你——」
那名保鏢氣急敗壞的想衝過來揍她,突然一把槍指著他,他連忙止住腳步。
王剛扣下扳機,出乎眾人的意外,子彈並沒有擊發。
「幸好沒有裝子彈。」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那名保鏢一臉驚懼的瞪著他。
「怎麼?怕了?條子不是都不怎樣嗎?幹嗎一副害怕的模樣?」王剛邊說邊利落地轉著手槍,眼神警告地盯著他們。
三名保鏢被他臉上的冷酷震懾住。
王剛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冷厲的雙眼好像在警告他們,若再輕舉妄動,他們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而且他一定敢幹。
「他們當然是怕了。」於萱故意刺激他們,「一看到槍,縮得比什麼都快!」
「你——」
三名保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目光驚懼地看著她身邊的男人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只能任由她奚落。
由於馮海申請保護令,他們不敢當著警察的面拿出槍來,以免惹來麻煩。
「馮海,你已經有那麼『了不起』的保鏢,幹嗎還要找我們警方的麻煩?」恨透了馮海,於萱字字句句儘是嘲諷。
不過,馮海也不是省油的燈。
「如果警方保護不了我,你想傳出去社會大眾會怎麼說?」善用媒體的他,太清楚傳媒的力量了。
「你的意思是……」原來他是在利用他們啊!
「沒錯!」馮海笑得好樂,「這幾個飯桶哪是姚志賢的對手?姚志賢輕輕鬆鬆就可以解決他們三個。」他當著保鏢的面前一點都不給他們留餘地。
三名保鏢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沒想到為老闆出生入死竟換來這樣的評價,而且還當著條子的面這麼批評他們。
「所以你就想到我們?」於萱怒瞪著他。
「你們保護不了我,如何對上級交代?社會大眾可是都知道我正受歹徒威脅。」馮海冷笑一聲,「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警方的威信和能力就會受到嚴重的質疑,到時候你們拿什麼臉去面對社會大眾?」
「你——」她簡直氣壞了。
這個世上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保鏢好用歸好用,不過,拿錢才肯辦事的總不太可靠,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陣前倒戈?會不會棄械而逃?想來想去還是你們最可靠,至少不是為了錢才肯賣命。」
「阿剛,你聽聽!」於萱氣得想衝過去狠揍他一頓。
王剛並未開口,只是一臉瞭然的看著她。
「你……」一見他的表情她立刻明白過來。「你早就知道了?」
「我早就猜到他的想法了,可是這是任務。」在還沒有掌握住馮海包庇走私毒品的罪證前,也只好忍耐。
聞言,於萱氣得一張美麗的臉蛋漲得通紅。
「你生氣時還真是夠味!」馮海伸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摸去。
「咻」的一聲,一把拆信刀恰好從他的指尖前劃過。
馮海一驚,立即縮回手。
王剛冷冷的注視著他,「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馮海仰頭大笑。
憑他僅是個小小的刑警也敢動他?
「你可知道我認識多少人?隨便勾一勾手指就能教你捲鋪蓋走路!」等解決了姚志賢,他就要跟王剛算他推他下樓的賬。
王剛不懷好意的走到他面前,手上的槍抵在他的太陽穴,「我不知道你認識多少人,不過我很清楚挨子彈的滋味很不好受。」
「你……你想幹什麼?」馮海一僵,全身血液霎時冰凍。
王剛冷酷的眼裡沒有半絲猶豫,「我只消輕輕一勾手指,咱們就說再見。」
「你……你不敢的!」馮海大聲嚷道,其實心裡一點把握也沒有,他的模樣不像是在說笑。
「我不敢?」王剛冷笑的扣下扳機。
「阿剛!」於萱驚喊,來不及阻止。
馮海緊閉上雙眼,褲襠處一片濕濡。
有好一會兒屋裡一片靜默……
沒有子彈?他還活著?
馮海睜開眼睛愕愣半晌,突然驚駭地笑了出來。
「我怎麼會忘了沒子彈呢?」
王剛一直在把玩著手槍,根本還沒裝子彈,他怎這麼輕易地就被唬了過去?
三名保鏢噤聲不語,臉色發白卻沒有人敢有動作。
他們都被王剛臉上的狠勁給嚇住,只擔心他會不會真的開槍,卻忘了那是把空槍。
「算了,阿剛,這種人不值得你跟他生氣的。」
於萱趕緊拉開他,將他推得遠遠的。她太清楚怒火在心中悶燒的感受了,因為她剛才也恨不得能宰了馮海。
「你不敢殺我的。」一見於萱刻意的擋在他和王剛的中間,馮海得意洋洋的說。
「閉嘴!」於萱皺緊雙眉,「不能殺你並不代表不能揍你,你還不趕快去換衣服?」她一臉嫌惡的瞪著他。
馮海大笑,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慢慢的站起來朝房間走去。
直至他消失在房門裡,於萱忍不住的喊道:「難怪會有人想要殺他。」他根本是個人渣。
王剛冷著臉不說話,拿出子彈裝進槍裡。
「阿剛!」於萱不安的喚了一聲。
「你放心,我不會殺他的。」
為了於萱,他必須要咬牙忍耐,如果他在這時候動了馮海,只怕於萱也會跟著他一起挨削,這口氣只好先暫時吞回肚裡,等找到證據後再好好治他。
「姚志賢,我就不相信你能拿我怎麼辦?」馮海換好衣服,正對著鏡子打領帶。
多虧他機靈,想到用警方來抵制姚志賢這個好方法。他得意的暗忖。
來杯酒吧!
他按下喚人鈴,過了一會兒,一名侍者推著餐車進來。
「給我倒杯五○年份的白干邑。」
侍者默不作聲的倒了杯酒給他。
「嗯。」馮海啜了口,滿意地點點頭。
等一下他要去找找樂子,剛才那麼刺激那個叫王剛的刑警實在危險……突然,他腦袋一陣暈眩。
「怎麼回事?」他身子搖搖晃晃的,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地上。
「這……這酒是怎麼回事?」他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