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良良,一大堆的歪理。
「既然我是你的福星,你還不趕快謝我?」
「我幫你銷了那麼多蘿蔔,我怎麼沒聽你謝過?」她不客氣地彈了下他的鼻尖。
「哎喲!」好痛。「我是你的福星耶,也不看看我照應了你多少?」他捂著鼻子喊。
「誰照應誰還不曉得呢?哼!」她狠狠地又彈了下他的耳垂。
「哎喲,你——」
「別你啦我的,自己好好想想吧!」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碎銀。
要不是她,蘿蔔早就爛了,還有這些碎銀放在他掌心裡呀?
這丫頭……
也不想想她每天吃的米糧是誰照應來的?這麼欺負他。
他委屈地拿起桌上的饅頭狠狠咬了一口,免得自己又說漏了氣。
「我可是你的福星哦。」
「嗯。」他哪敢說不是。
「所以到了隔壁城可得正經著點,見到了漂亮的姑娘可不許動心喔!」
「我哪會?」他叫道。
他忽地側頭一偏,只見兩朵紅暈飛上了她的俏臉。
他恍然大悟。「良良,你怕我變心?」所以才用剛剛那種方法「提醒」他。
「我是怕你被拐了。」良良依然嘴硬。
「我那麼聰明怎麼會被拐?」他怪叫。
她馬上不以為然地扁起小嘴,一副「你還敢說」的模樣直看著他。
「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你比較聰明。」
「那當然了。」
「嘻嘻!」他突然笑了出來。「你愛我就說一聲嘛,幹嘛用那一招。」
她的俏臉立刻紅成了蘋果。
「我愛你,我不會移情別戀的。」他執起了她的小手,將她合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體驗他的情意。
「嗯。」她只敢點頭,幾乎沒勇氣抬臉。
此時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不已,兩人都感受到彼此那股蠢蠢欲動的不自在。
他好想吻她。
就在他頭低下的剎那,她不好意思地推開他。
「我娘快回來了。」
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知道他蝕人心魂般的眸子灼熱的直盯著她,尤其是他的唇愈來愈接近時,她的心突然加快跳動,隱約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於是,她一緊張就將他推開了。
她的臉好熱,心跳得好快,她……好期待。
唉,又是她娘……啊?!她娘?!
他嚇一跳地趕緊回過神來。壞了,他怎麼把她娘忘了,她娘就快回來了呀!
每次一和良良在一起,他就會忘了時間。
「我……我先走了。」他一臉的慌張。
「曖!」她趕緊拉住他,覺得好笑。「我娘又不會吃了你。怎麼你每次都這副慌慌張張的?」
「她不會吃了我,可是我怕我會吃了她。」
沒想到這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良良大笑。
「我走了。」他埋頭就走。
「我做了八寶飯耶!」良良緊緊拉住他,不讓他走。
管它什麼八寶飯、九寶飯,逃命比吃飯重要。
「我不餓。」他可急了。被她娘撞見了,那麼他的苦心不就全廢了?
「我娘好喜歡你呢!」
天哪,如果她娘知道他是誰,就不會喜歡他了。
「她一直很惋惜上一次沒見到你。」
謝天謝地,這一回千萬也別讓她見到。
「我答應她,下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你留住的。」
噢!他聽了差點暈了過去。
「我……我得趕回同仁堂。」他急出一頭汗。
「為什麼?」
「我們那兒門禁森嚴。」他隨口撤著。
「哦?」她圓起了眼睛。「又不是軍營,還有規定幾點回去的呀?」
「有。」他急了,再不走就真的撞見了。他直走出大門。
「阿傑!」她叫住他。「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很重要的話沒告訴你。」她朝他招手叫他回來。
「什麼話?」伯良良生氣,他只好探回了腦袋。
「不能在那邊說呀!」
「那好,下次再說。」他說完就想落跑。
「你等等,我去包碗八寶飯讓你帶走。」良良說著突然紅了眼眶,轉身就進去。
我的媽呀!這時候還有心情包八寶飯,他逃命都來不及了。
傅傑沒有看到良良的紅眼,等到突然見到她時不禁嚇了一跳。
「良良,你……怎麼哭了?」他嚇傻了。
良良吸著鼻水。「傻瓜,這還用問,當然是捨不得你走才會哭嘛!」
他聽了好窩心。但他沒空多說話,只好接過八寶飯,迅速地在她小嘴啄了下。「我走了。」他飛奔出去。
她驚詫地瞠圓了眼睛。
阿傑剛剛……做……做了什麼?
她不敢相信的接著自己的唇,一臉吃驚。
跑出巷口的傅傑忽地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
「拿去。」他氣喘吁吁的,將手中的碎銀全塞回她手裡。
「這……這是幹什麼?」這不是他的錢嗎?
「我的蘿蔔哪有可能剩那麼多利潤?」他彈了下她的鼻尖。「想拐我?」
「啊,你……」她不好意思一笑。
「統統都賣了也只有幾串錢而已。」以為他不會算啊?
「可是你娘需要錢……」
「再怎麼需要,我也不能拿你的錢。」他一臉的認真。
賣菜真的那麼好賺,她還用得著過苦日子嗎?
「可是我想……幫你。」她為難地垂下了腦袋。
「你等我,安心等我。」他握緊了她的手。「這樣我才能安心辦我的事。」這就是最大的忙了。
她無力地吐了口氣。「好吧,那這次不算,下一次開始。」她把錢又塞還給他。
「什麼下一次?」他真該敲昏她的腦袋。
不由分說,他人大地又把錢塞還給她。
「銀子在你那邊,我比什麼都放心。」否則他可擔心死了。「我走了,不許再留我。」他搖著食指警告道。
就在他步步後退時,剛好和欲進門的良良的娘撞了下。
「娘!」良良興奮地叫了聲。
我的媽呀!傅傑在心中怪叫一聲,轉身立刻就跑。
只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綺氏母女站在原地,奇怪地互相對看了一眼。
第六章
「少爺,該去量身了。」
「唉!」傅傑頭疼得放下了帳本。「不去行不行啊?」他問著已經催了他一百次的男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