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博士佛兒小姐自然也不例外,臉上笑得甜蜜蜜,理智卻教她忍不住質疑。「真的?可是我怎麼一直覺得你在嫉妒我和竹月感情太好,老是把你晾在一旁?」
「我是你老公耶,本來就有權獨佔你,我就是不願你將時間花在別人身上,怎麼樣,你咬我呀!」他輕哼了聲,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他不諱言對佛兒有著強烈的獨佔欲,她是他的,他不喜歡和別人分享、即使那個別人是自己的妹妹。
「竹月是你唯一的親妹妹耶,你這算什麼大哥嘛!」孫佛兒好看的眉略略皺起,感到有點啼笑皆非。
「親妹妹也不行!」關山月降下結實的軀體,霸道地壓住她,俯下臉龐,濕熱的氣息吹拂在她唇畔。「你好吵喔,如果嫌時間太多,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
「別的事?」滿是誘惑的噪音竄入耳裡,迷得她一陣恍惚。
「對呀,譬如這個!」腰下一頂,猛烈的進擊乍然充實了她,令她倒抽口氣。雙眼圓瞪,吟哦一聲,稍熄的戰火再度蔓延——
關山月堅持不搬回大宅,還有一個原因是孫佛兒不知道的。他永遠記得宋家兄弟初見佛兒時,眼裡迸發出的神采,那種眼神他一望即知。因為他自己也有同樣的反應。在他有把握之前,他不會冒險洩露她的行蹤,所以他派了人暗中阻撓宋家對佛兒的追蹤,佛兒不知道她能平靜的生活,其實是兩派人馬激烈鬥智之後的結果。
既然如此,現在關山月為什麼敢撤去暗中阻礙宋家偵查的人馬,要帶她搬回關家了呢?嘿嘿!當然是因為他有把握佛兒這個他內定的老婆是跑不掉,也不會跑了。
孫佛兒輕敲新娘休息室的門板,瞧見裡面忙得不可開交的情景,臉上除了興奮的表情,不禁也浮起一抹焦急。「還沒準備好嗎?時間快到了耶!」
「好了,好了!」正在關竹月精緻的臉上做最後修飾的化妝師,在扶勻新娘唇瓣的口紅後,見實在挑不出毛病了,才匆匆收拾散了一桌的瓶瓶罐罐,拉著兩名瞎忙的助理離去,頓時室內只剩關竹月和孫佛兒兩人。
「哦,佛兒,怎麼辦?我好緊張喔!關竹月頂著精緻完美的新娘妝,雙手緊緊拉住一見如故的好友兼未來嫂子,不安的情緒已繃到極點。
「沒事的,你別緊張。多想想肚子裡的小寶貝,你會覺得一切都容易多了。」
「寶寶——」所謂為母則強,關竹月溫柔地撫著小腹,體內湧起陣陣溫暖幸福的感受,嬌美的紅顏上不自覺地散發出動人的光彩,果然不再慌亂了。
聽著外面響起的悠揚樂意,兩人相視一笑。
「來,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了。」她扶著竹月站起來。
「佛兒!」兩人走到門口,關竹月腳下一頓,望著佛兒的美眸裡漾著感激的淚水。「謝謝你——」期待已久的婚禮即將開始,對自己能如願以償地成為振崗的新娘,對主動放棄婚約的佛兒,她的美眸裡散著激動的濕意。
明白她的意思,孫佛兒搖搖頭。「不,該是你的別人也搶不走,這場婚禮來自於你們堅定不移的堅持和愛,和我沒關係。」不管她當時有沒有取消婚約,她相信這場婚禮早晚都會舉行,所以她不認為自己有何功勞可言。「你千萬不要再提什麼感謝我的話,萬一被你那霸王哥哥聽見,他會很不高興的。」
孫佛兒不知道的是,「關家醋」是一脈相承,兄妹兩人都是大醋桶。關竹月本身也很怕宋振崗對其他女人多看一眼,尤其是像佛兒這般多才多藝的大美人,所以對她大哥的行為,她是很贊成的。
第十章
在吃過中午的豪華盛筵,宋家的晚宴以舞會的型態舉行。
宋家租屋典雅的宴會廳裡,大型樂團現場演奏一支支動人的舞曲,身著制服的服務生捧著托盤,穿梭在衣著華麗的來賓之間分送美酒佳釀,嘉賓們有的在舞池中大展身手,有的低聲交談,空氣中瀰漫著熱絡的氣氛。
但最教與會嘉賓矚目又跌破一地眼鏡的,則非新娘子的大哥兼龍鵬集團總裁關山月莫屬。其風頭之健,早已超越原本該是舞會主角的新郎和新娘。
關山月雖然一向是笑臉迎人,但那溫和的笑臉底下總是有著一種無形的距離,不像現在——
只見關大總裁從頭到尾都霸著身畔大美人的纖纖細腰,神情溫柔又呵護,大方地向眾人宣告所有權,教一旁的風流名士、企業精英,望著他身旁矜貫嬌柔的大美人垂涎不已,卻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地上前邀舞。
連舞會主角新郎的邀舞都被婉拒了,還有誰敢懷抱希望?
唯一對這場面瞧得欣喜萬竹的,也只有關山月的姑姑。她對佛兒滿意得不得了,財富對關家已經不是必要的了,所以只要品行端正,她不在乎女方是否家勢驚人,不過因為年紀大了,禁不起一整天的折騰,在舞會開始沒多久,她就已經打道回府。
而本來還打算只要三個孫子其中一人能奪得孫佛兒芳心,那宋孫兩家依然可以聯姻的宋老太爺見此情況,心知大勢已去,氣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因此也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連跳三首舞曲,孫佛兒呼了口熱氣,盯著服務生手上的水晶杯,不自覺地舔舔唇,有點渴了。
關山月發現了,將她拉至敞開的窗旁邊透氣,撫著她微微汗濕的臉蛋,低聲交代:「我去幫你拿杯果汁,你在這裡等一下,不可以亂跑,聽到沒?」他知道佛兒不喝酒,在這種場合想找到不含酒精成分的飲料是有些難度,不過還難不倒他。
他唯一擔心的是那些垂涎的惡狼!
孫佛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地回道:「聽到了,大王。」她常忍不住想:自己好像是他關大寨主的壓寨夫人。
他當然知道她的暗喻,卻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對她瞧了又瞧,終於不放心地走人,他決定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