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鷹集團?臭琰哥,怎麼不早說!」
「你為什麼要回來?」沙啞的嗓音略帶磁性,但態度卻很不客氣。
小黛雙手握拳緊貼在超短的低腰牛仔褲縫線上,分明的五百襯著深色的肌膚、擁有一股冶艷風情,深邃銳利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孫佛兒。據說她父親是個酋長,她又長得美艷大方,可以說是附近方圓幾十里年輕人心儀的女皇,氣焰自然很高,但是她的敵意卻讓孫佛兒覺得臭名其妙。
「這裡也算是我家,我不能回來嗎?」孫佛兒對她的挑釁往往是懶得理會,但她的態度實在教人高興不起來。
「趙家只是你養父母的家,不是你家。既然你已經學成歸國,就不需要再回到這裡,你應該忘了這裡。」
「是不是我家,這不干你的事,你也沒資格說這些。你....簡直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反正我也不在乎,也不想和你計較,但請你別太過分。「不是你家」這四個字,嚴重挑起孫佛兒的不滿。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轉身就要走。
小黛立刻張開雙手擋住她的去路,蠻橫地道:「不准走,我話還沒說完,不准你走。」
「讓開!」孫佛兒怒斥一聲,清麗絕倫的俏臉一繃,登時散發出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她很少生氣.但今天她真的被惹火了。
小黛心頭一悸,氣焰頓時消散無蹤,人也不自覺地閃向一旁。
孫佛兒瞥了她一眼,收拾東西,帶著歐比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心有不甘的小黛忿忿不平地叫道;「你這個書獃子回到這裡來.只會害了趙琰而已!」
腳下一頓,孫佛兒回過身望著她激動的臉,「你又是哪條神經不對了?」
一逮到機會,小黛馬上一古腦兒地嚷出心中的不滿。「我不是亂說的,趙琰喜歡你,可是我看得出來你眼裡只有書,對他根本沒那個意思。但你這樣在趙琰的面前晃來晃去,只會讓他更迷惑,除了你,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到別人。」
孫佛兒不知道她的話是否真實,但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你暗戀琰哥!」「誰暗戀!」黑黝的臉孔泛起一片紅光,小黛很大方的承認:「我從小就愛趙琰,很早以前就已經向他表白過了!雖然他沒說什麼,但趙爸爸和趙媽媽都很喜歡我,我告訴你我很有希望的。你如果不喜歡他,應該早點告訴他、不要讓他懷著希望,心裡一直掛著你,想放又放不。」
他沒說什麼?光這點就很有什麼了!她到底知不知道?
孫佛兒搖搖頭轉身就走,懶得理會她的自言自語,琰哥根本什麼也沒說,全是她在自作多情,不過......
孫佛兒沉思著,也許自己該早點上台北。
「山月!」影視紅星凌苓推開關山月辦公室的門,踩著高度令人膽戰心驚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踏進辦公室。
關山月濃眉微皺,視線跳過不速之客,直視緊追在後的秘書。
「對不起,總裁!」秘書一臉惶恐。「我阻止過了,可是凌小姐不聽。」
他站起身,走離辦公桌,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秘書鬆了一口氣,退出辦公室,順手帶上門。
「山月——」凌苓嬌喚一聲,被一襲火紅低胸緊身衣裹得熱辣誘人的身材隨聲撲了上去。她香臂如籐蔓,攀住關山月健碩的頸項,下巴微抬,圓嘟著紅艷的唇瓣,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關山月也不負所望的俯首封住她的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你這沒良心的,怎麼忍心這麼久都不來看人家,害人家想你想得好苦喔!」她微喘著氣嬌嗔道。
「想我?」他像聽到什麼笑話般揚著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是吧,我聽到的版本好像不是這樣喔。」
這一陣子,影視紅星凌苓和某家電視台當家小生的熱戀緋聞,在各大報的影視版被炒得如火如荼,連從不看影視版的他都略有耳聞了,她還敢睜眼說瞎話!她今天的來意......關山月心中對他的上任床伴找上門有了警覺。
凌苓被他眼中的利芒掃得心口一跳.隨即不依地道:「不來了啦,人家對你可是忠貞不貳,即使已經分手,還是對你念念不忘,你怎麼可以輕易相信那些沒憑沒據的謠言呢?而且......」她仰起頭,挺著豐滿誘人的胸脯磨贈著他,一雙媚眼也勾挑著他,「你大老闆也知道人家是靠演戲維生的,最近經濟不景氣你也不是不明白,不鬧鬧緋聞,觀眾哪還會記得我這號人物。」
是嗎?算了,管他真相如何,反正他根本不在乎。
「既然還記得我和你已經分手,那今天你這美艷紅星大駕光臨,該不會只是來告訴我你想念我吧?」他挑明問,不容她含糊帶過,她該清楚他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
「我....」沒想到他會問得如此直接不留情面,她放下勾纏在他身上的玉臂,轉身走至另一側,心中對今天的計劃有了遲疑,可是....僥倖的心理再度堅定她的決心。她回過身面對他,「我懷孕了!」
「哦,我該恭喜你嗎?」他不為所動,有禮地問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鎮定?他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
「我不該鎮定嗎?」他揚眉反問,似乎有些不解。
「我懷了你的孩子呀!」她急切地說,生怕他聽不清楚地強調。
「我的孩子?」他笑了笑.眼中卻不見一絲笑意。真沒創意!他雙手環胸斜倚著桌邊,懶洋洋地道:「有什麼證據?」
「孩子已經兩個月大了,算一算時間,那時候跟我在一起的人,就只有你關大總裁呀!」她得意地故意摸著肚子,雖然她說有兩個月,平坦小腹實在也看不出什麼。
他憐憫似地瞧著她熱切的模樣,搖搖頭,慢條斯理地說:「光是這個理由實在太薄弱,何況那時你是不是只和我上床.還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