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那些綁匪的目標是遲遲?」在一旁聽他們講述經過的雷尼可登時臉色大變,「去溫室把小姐請過來!」
這還得了?!遲遲已經是他不可或缺的心肝寶貝,怎能容許有人想傷害她呢?幸好歹徒找錯人,否則……想到這裡,再冷漠的電尼可也不由得變臉,恨不得立即將遲遲緊緊摟進懷裡,唯有如此才能安撫他驚怒的心情。
管家立即領命而去。
「遲遲真的住在你這裡?」趙弘文本以為是那些歹徒弄錯了。
邱語心邊聽邊喝熱茶,經過一段休息,她的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但恢復精神的同時,竟然對何遲遲燃起強烈的怒火和妒火。
何遲遲不但害她遭受池魚之殃,飽受驚恐,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搶走她的心上人,兩人甚至還同居!
「嗯!」雷尼可隨意點個頭,根本沒心思多做解釋,「遲遲住在這裡的事沒幾個人知道,為什麼那些綁匪會這麼清楚?」
「顯然是經過一番調查,不過他們的調查也真馬虎,連人長什麼樣子都弄不清楚,才會發生這種找錯人的大烏龍。」朱書麟倒覺得情況樂觀。
「由歹徒的最後那句話可知昨天的定時炸彈應該是他們放的沒錯。」
丁立也提出見解:「對,我也是這麼猜想。這些人顯然對雷總裁做了詳細的調查……」
聽了半天也沒聽著重點,邱語心已經忍不住了,很不耐煩地打斷丁立的話:「那個害我差點被錯綁的何遲遲到底是誰?」
朱書麟和郭宏倫對視一眼,同時轉向他們的龍頭老大。
雷尼可輕瞥了她一眼,才淡笑:「很抱歉,讓你遭受池魚之殃,我在這裡向你說聲對不起。遲遲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嬌柔的女聲打斷。
「尼可,你找我?」何遲遲像彩蝶兒般舞進大廳,滿身的光彩宛若春晨的朝陽般燦爛,鵝黃的襯衫、泛白的牛仔褲,雖然只是簡單的工作服,卻讓眾人驚艷不已。「不是說好了……」她嬌脆的語音在見到大廳內的眾人後戛然而止,腳下頓了頓,含笑朝眾人點頭打招呼後,緩步走向雷尼可。
眼角瞥見眾人驚艷的神情,邱詔心胸口翻滾沸騰的妒焰猛然竄高,登時焚燬了她的教養和理智。
她起身走向何遲遲,上下瞄了她一眼,「你就是何遲遲?」語氣很不屑。
何遲遲奇怪地看著她,直覺回道:「我是,你……」
怒不可遏的邱語心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掃向何遲遲。嫉妒的女人是很有神力的,尤其她這一掌幾乎是傾盡全身的力氣,只聽到啪的一聲,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何遲遲立即飛跌出去……
「遲遲!」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簡直教雷尼可痛徹心房,他嘶吼著衝向何遲遲。
嬌弱的遲遲不是布娃娃,絕對經不起這一摔的。
雷尼可及時抱住即將跌落的何遲遲,晚他一秒趕到的眾人才又恢復心跳。
「遲遲,我的遲遲,你怎樣了?是不是很痛。」他小心翼翼地抱住懷裡的人兒,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她身上。
他看著她又紅又腫的臉頰,伸手想碰卻又怕觸痛她,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王媽,快去打電話叫張醫生過來,快!」
「是是是……我馬上去!」驚慌失措的管家跌跌撞撞地衝向電話。
「尼可……」何遲遲模糊不清地喚著,頰上火辣辣的刺痛,教她連開口都痛得流淚,她伸手抱著雷尼可,受不了他那麼自責的表情,又不是他打的。「沒……事,你……」她哼了聲,嘴角登時流出血絲。
「遲遲……」血?!雷尼可瞧了簡直心驚膽戰,怎麼會這麼嚴重?
「遲遲,你先別說話!」朱書麟立刻將找來的冰塊包在濕毛巾裡送到雷尼可手上,「這麼用力的一掌,遲遲口腔裡面一定被打破了,現在講話會很痛的。老大,先幫她敷個冰塊應該可以減輕一點刺痛。」
「對對,遲遲乖,別說話。」雷尼可抱著她回沙發坐好,調整好她的姿勢,小心翼翼地用冰毛巾熨帖著她掌痕清晰的小臉。
當冰毛巾觸上皮膚的一剎那,何遲遲猛地一縮,幾乎要驚跳起來,要不是知道雷尼可的神經已經繃到極點,她還真忍不住這種疼痛。
好痛喔!她長這麼大從來不曾被人打過,今天可是第一遭,她自己都不知該有什麼反應才對。
「有沒有好點?」雷尼可輕聲細語地問。
「嗯哼!」她用鼻音回答,可憐兮兮的眸子裡滿溢著迷濛水氣。
「你這女人是在幹什麼?竟敢出手傷人!」另一旁氣怒不已的郭宏倫一掌揮開邱語心。在他眼中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身為雷尼可的帖身保鏢和安管主任,遲遲的安全更是他的責任,誰敢傷害他要保護的人,管他是天皇老子,還是皇親國戚,他必定會教那人吃不完兜著走。
「語心,你為什麼要打遲遲?」趙弘文又驚又愕,不能相信他所見到的,他一直以為邱語心是個知書達禮、溫柔婉約的女子。
「我不能打嗎?如果不是這個害人的狐狸精到處發騷得罪人,我今天怎麼會成為她的代罪恙羊,遭到歹徒的襲擊?我只不過了回了她一巴掌而已,比起我剛才所遭受到的,這算得了什麼?」邱語心挺直身子,昂起下巴,盛氣凌人的回答。
她還覺得一巴掌太輕了呢!如果不是何遲遲,自己豈會遭此無妄之災?
「狐狸精?!你才是潑婦!我可以向你保證,遲遲的行為品行絕對比你還端莊優雅一百倍。」郭宏倫毫不留情的罵她。
「你……」邱語心氣紅了眼,從來沒人這麼對她,他竟然在眾人面前這麼羞辱她!
「語心,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遲遲?!你無辜,遲遲又何嘗不是?」趙弘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讓你受驚的是那些歹徒,你怎麼可以打遲遲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