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焰支著下巴坐在床邊,看著俏臉紅得像煮熟蝦子似的小石頭。
「你跟他串謀好了是嗎?」
她急急辯解,「我沒有,焰主子。」被人說縱慾過度,她早已羞死,沒臉見人了,哪敢拿這種事和人串通呀。
「那要論縱慾過度,也該是我呀,怎麼會是你?」他一臉質問。目光緊緊鎖著她,拉住薄被不讓她藏住紅得快燒起來的臉。
鬼見憂代她回答,「樓主,你身強體健,內勁雄渾,底子深厚,縱使夜夜狂歡也不會有大礙,但宮瑛體質較虛,禁不起沒有節制的需索。」
宮焰笑得好不溫柔,輕聲的說:「那麼鬼見憂,你說這下該如何是好?她這虛弱的身子,可有什麼方法可以治好?」
「我會幫她調製一些滋補的藥,不過要讓她最快恢復的辦法是……」鬼見憂忍住笑道:「最好忍耐兩個月。好了我這就去開藥讓人煎來給她。」說畢他旋身離開。
誰都知道宮焰除了小石頭外,並沒有其他的女人,她受傷時,他已經自動禁慾兩個月了,這會兒又要他兩個月不准碰她,非逼得他抓狂不可,鬼見憂當然得盡快閃人,免得被他給剁了。
宮焰一雙幽黯的瞳眸盯住床上的小石頭,伸手撫著她紅通通的臉。
他低柔的問:「我真有做得那麼過分嗎?」昨天回來,她休息了一整日,氣色還是不太好,所以才找鬼見憂來診治,但他絕沒料到,竟會得到那樣可笑的答案。
她誠實的點了下頭。
「你一天都要好幾回,而且不分白天晚上。」她嘟嚷的說不口,這她要怎麼見人哪,竟然被神醫診出縱慾過度,那好似在說她是個很淫蕩的女子。
「你把身體給我養好一點,連我這點需求都無法滿足,我這點需求都無法滿足,我真不知道你這顆小石頭還能做什麼?」陰森森的瞧著她,宮焰吐出醇柔的嗓音,俊美的臉笑得令人目眩。
「焰主子。」小石頭驚慌得連忙爬了起來,伸手緊抱住他的腰,急切的想證明自己對他還是有用之人,「我沒事的,焰主子,只要焰主子想……我隨時可以服待你。」
他輕揉她的髮絲。「明天起我教你練武,你這顆駑鈍的石頭可別給我偷懶,兩個月後要是底子沒變好一點,你瞧我怎麼收拾你。」
「練武?」她呆了呆。
「明天晚上開始。」既然不能做愛做的事,只利用那時間做點別的。
「可我很笨,學得會嗎?」她遲疑著,擔憂著把話先說在前頭。「焰主子,你也知道小石頭不太聰明,你不能因為教不會我而生我的氣。」
宮焰含笑刻薄的說:「我知道你的資質確實很差,我對你沒有什麼期望,你只要體力有進步就成了。」
瞥見一旁桌上擱了一本書,他拾了起來翻看了一下。
「你就是看了這種書,所以才想去上香?」
小石頭低頭不語。她知道他才不會信書中那套善惡到頭終有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話,對那些他只會嗤之以算,再惡言批語一番。
「你那麼閒,有空看這些奇奇怪怪的書,不如給我做套衣裳。」
「什麼?」她倏地抬頭。
「你聽清楚了,十天後,我要看到你親手做出一件衣裳,有問題嗎?」他微笑的問。
「焰主子!」小石頭不由得手心發汗。她從小沒學過女紅,跟在他身邊更沒人教她,等她這兩年想學時,似乎做不來了。
她不沒想過要為他做,可她的手藝非常的拙劣,別說登大雅之堂了,簡直是連看都不能看,所以她從來都不敢獻醜,藏拙的道理她至少還懂。
宮焰笑意盈人的說:「你知道什麼叫親手做的意思吧,難得你能對我做出一點點小小貢獻,想必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不要啊,焰主子!小石頭在心中低喊,但沒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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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見憂的憂天廬裡傳來陣陣狂笑聲,此刻白逍遙和祈玉堂捧著肚子,不顧形象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喂,你們兩個節制一點,笑得這麼猖狂,萬一讓樓主聽到就有你們好受的了。」鬼見憂好意的提醒那兩人。
白逍遙笑得眼淚都噴了出來。
「嘿,這真是我有生以來遇過最好笑的事了,哈哈哈,這種事要是傳了出去,不知有沒有人會相信。」
祈玉堂也笑得嘴巴酸。
「因為宮瑛上回的傷,樓主才禁慾兩個月,這回又……咱們最好也小心一點,慾求不滿的男人脾氣會很暴躁,動不動就發火,小心別在這時候惹到他。」
白逍遙笑說:「怕什麼,是宮瑛要禁慾又不是樓主,我手下那麼多女人,隨便找個來就可以解決樓主的問題了,或者可以讓樓主自己去挑選。」
鬼見憂搖頭。
「樓主不可能再找其他的女人,咱們旗下經營青樓也有八、九年了,這麼多年來,樓主可從不曾碰過那些女人吧,我記得不錯的話,樓主還是直到宮瑛十六歲那年才要了她。」
白逍遙笑呵呵道:「在宮瑛之前也從沒見他有過別的女人。」
「我猜宮瑛可能是樓主的第一個女人咧,想不到像他這樣的男人會這麼純情,該封他個天下第一大情聖。」
「是呀,跟你這只濫情的蝴蝶比起來,樓主無疑是天上的白雲純潔無暇,你就像地上的爛泥任人踐踏。」祈玉堂忍不住的嘲弄他。
白逍遇不懷好意的抿嘴笑。「我是爛泥,那你這個賭徒算什麼?癡情男子?怎麼樣,三十萬兩籌好了嗎?我給你的期限只剩不到二十天哦。」
祈玉堂用想殺人的眼光模了他一眼。
「白逍遙,你這次的大恩我一定會記住的,下次總有機會可以還給你的。」
「呵呵呵,我等著你報恩,可你得先過了這關再說呀。」他回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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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匹錦布擱在桌上,地上則掉落了不少裁壞的布塊。
「不成,還是做不好,我真是笨。」小石頭沮喪的看著縫得亂七八糟的衫於。頻頻歎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