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魅男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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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花莘抬眼睇視身旁之人,艾爾也望向她,兩人眼中對面前的綺麗美景,有著同樣的感動。瞄到他的頭髮,花莘忽然萌生一個想法,她記得他連頭髮都是香的,那麼……

  「艾爾,我有一個請求。」她連忙綻出一個甜笑,討好的說。

  「妳說。」艾爾回她一記柔情款款的笑。

  「你可不可以……唔,剪一撮頭髮給我。」

  「妳要我的頭髮做什麼?」他很訝異她索討的東西。

  「嗯,我們台灣有一個習慣,如果把對方當成很重要的人的話,會收藏對方的頭髮。」花莘掰得臉不紅、氣不喘。

  「是嗎?」艾爾眉開眼笑的問。她的意思是說,她把他視為很重要的人嘍?他忙不迭的取出隨身攜帶的萬用瑞士小刀。

  「妳剪吧,看妳需要多少。」他毫不猶豫的低下頭任她宰割。

  接過小刀,花莘一時複雜的睇了他一眼。他就這麼相信她說的話呀,讓她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居然編造出這樣的話來騙他。

  不過不剪白不剪,花莘還是在他濃密的黑髮裡,狠狠的剪下了一大絡的髮絲,她捧到鼻尖一聞,香氣猶在,很滿意的微笑起來,從腰間的霹靂包中取出幾張面紙,一一攤開,小心翼翼的將頭髮包裹起來,放回霹靂包裡。

  「謝謝你的贈發之情。」她感激的開口。

  「不客氣,我也想留妳的。」他抬頭說。

  嗄?真是現世報,剛騙了人家,現在自食惡果了吧。花莘只好伸頸上前,也任他宰割。

  艾爾滿眼憐愛的撫著她的髮絲,許久才下手剪了一段頭髮。

  「花莘,我們這算是有結髮之情了,對嗎?」他拿出手帕仔細的包裹住她的髮絲,放進褲袋裡。

  拜託,他們頂多有剪髮之情,沒有結髮之情好不好。

  「你想太多了,我們只不過是很單純的以發易發,沒有什麼複雜的深意。」要不是她肖想他的香氣,她才不會想要他的頭髮咧。畢竟她總不能說,想要他的一手一腿拿回去聞香吧。

  「我知道妳會很小心珍惜我的頭髮,妳想要聞那香氣,對嗎?」他明白她的意圖。

  「艾爾,你是個好人,更是個好朋友,認識你我很榮幸。」唉,人還是笨一點會比較得人疼。

  「我也會是個好情人、好丈夫。」他醇厚的嗓音發出情人間呢喃的私語,「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飲。」

  「那是因為你現在不渴,以後等你渴了,你會想喝兩瓢、三瓢甚至五瓢、六瓢,然後還想再貪求更多。」想用這樣的情話來灌醉她,想都別想。

  「為什麼妳不相信我?」總把他的真心拿來踐踏。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她細想了下,「可能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吧,無法相信有人會對我這麼深情。」想她花莘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如此出色的男子,為她如此傾慕。

  她只覺得這一切都是由於普羅旺斯的浪漫悠閒所營造出的戀愛氛圍,讓他以為深愛上她,非她不娶。

  等他離開這裡,他說不定會想,他那時發什麼失心瘋呀,居然曾經對一個普普通通的東方女子如此迷戀,未免太好笑了。

  「不是這樣,妳……」他話未完,安琪急步走了過來。

  「艾爾。」她一臉抱歉,打擾了他和心愛女人的獨處。

  「什麼事?」他知道一定有事,所以她才會這麼不識相。

  「謝赫他被鯊魚咬了。」她向他報告剛收到的消息。

  「鯊魚?他是手被咬斷了,還是腳?或是頭?」他早就交代過他要小心,他卻總是如此漫不經心。

  「頭跟四肢好像都還在,只是受了傷,現在在馬賽的醫院治療。」

  「沒死就好,用不著管他。」話雖這麼說,無奈他還是狠不下心不去探望他。等見到他後,管他身上有沒有傷,他會先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生命的寶貴。

  第七章

  「會不會是那天我整理好行李,和你去吃晚飯時,飯店的侍者或工作人員到我的房間偷偷藏的?」花莘臆測。行李是她親手整理過的,在那之前她並沒有發現裡面多了那一包東西。

  「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應該沒有人會把價值不菲的毒品藏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行李中,若是中途發生了什麼意外狀況,會很難掌控。」

  「這麼說來,那也不可能是幫我提行李下樓的侍者和計程車司機了。」花莘困惑的瞇著眼,扯著房間小几上的碎花桌巾,她眼睛驀地一亮,「莫非是那條狗和那兩個警察?毒品其實是藏在狗的嘴巴裡,它衝向我的行李箱時,再暗中吐出那包毒品?」

  艾爾直接打破她的異想天開。「不可能的,他們沒理由這麼嫁禍給妳。」

  她沮喪的點頭。「是呀,我跟他們又素不相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們是沒道理這麼做。」

  安琪突然小聲的插口,瞟了一眼花莘。「未必沒有仇怨。」

  「什麼意思?」她一時不解。

  「嫉妒有時候會讓人做出一些想像不到的事。」安琪暗示。

  「嫉妒?啊──蘿莎!」花莘恍然大悟。她想起來了,她確實得罪過一個人,一位金髮美女,而且她記得她的身份還是馬賽的檢察官。

  莫非就是她唆使手下的警察來陷害她的嗎?

  「她?應該不至於吧。」艾爾搖首否決這個揣測。

  「但我們在保釋花莘的過程中,之所以遭遇重重的阻礙,律師告訴我,其實是因為有人暗中運用了關係,刻意的攔阻,不想讓花莘獲得保釋。」

  「安琪,妳的意思是,那個人就是蘿莎?」

  「聽說她跟不少法官都很有交情。」她知道蘿莎一向很擅長用自己的容貌來建立人脈。

  「即使如此,」艾爾沉吟了片刻,「她應該也只是在這件事上妨礙花莘的保釋而已,栽贓毒品的人應該不會是她,她有身為檢察官的榮譽與自己的使命感,還不至於如此濫權。」這是他對蘿莎的瞭解,她不是那種貪贓枉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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