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口細密的嚙咬貝青洛的小巧耳珠,在聽到她發出一聲回嚀後,手更蠢動的摟住她的纖細腰身,唇也沿著臉頰游移到她的朱唇。
「甫瑞……」
卓甫瑞抬眼凝視著她,眼裡有掩不住的激情與深情交纏,「青洛……你願意嫁給我嗎?」
貝青洛羞紅了一張臉,在心中確定自己已不能沒有他後,主動吻住他的唇表示她也要他的渴望。
船還沒離港,一對疲憊的情人已經纏綿得無法分開,夜色愈來愈暗,而上海的熱鬧之夜才剛剛開始呢!
第九章
走在上海熟悉的街頭,貝行止累得幾乎走不動,這一夜對他而言像是個夢魔,他處心積慮的想隔絕女兒和個情場浪子在一起,只為確保女兒終身幸福,可女兒還是逃出她的監禁和那男人私奔,這會他只能率領僕傭出來找尋女兒的下落。
青洛是個有智慧的女孩,但她最終仍是選擇卓甫瑞,那個商業手段十分了得又喜好女色的傢伙…青洛會幸福嗎?
貝行止所想的已不是女兒違背他心意的舉動,而是她將來是否會得到幸福。
一個老父的心聲,卻未能在最後及時的傳遞給女兒。這才是他最傷心的地方,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的拖著老還的身驅,想靠在路邊一張破舊的木椅上休想。
準備遠離住了幾十年上海的阿福,剛巧眼尖的看到待他不薄的貝行止坐下去的那一剎那,木椅竟應聲而散,而貝行止一臉疼痛難當的坐倒在地上。
「老爺……」本能地,阿福奔上前扶起他,「老爺,您沒事吧?」
貝行止一怔,「阿福?」
「是呀,是老奴阿福,老奴對不起您……」
說著說著,阿福地答啪答的直掉眼淚,雙膝一跪。
「小姐好嗎?」
「小姐她……」貝行止知道女兒出走,阿福肯定有幫她。
貝行止沒發覺阿福的異樣仍自顧自的說道:「她一句話沒留就走,教她娘以後要怎麼活下去?」
「小姐是逼不得已。」
「卓甫瑞可靠嗎?」
阿福不敢回答,望著貝行止,除了抱歉,他還背負著一個罪人的身份……
***
「船開了嗎?」貝青洛口氣平穩的問道。
卓甫瑞輕撥她散落的髮絲,「嗯,開好久了。」
「怎麼它平順得猶如在陸地上行駛?」
「今天的海無風無浪,老天幫忙、」
她的眼底有著一絲不捨,「是嗎?我們就這麼離開。」
「不捨『!』」我捨不得娘……「
卓甫瑞深情允諾,「你放心,等一切安定了,我們會再回到上海的。『儘管對於深愛的人無法割捨,但若要貝青洛選擇,她還是會作一樣的決定。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卓甫瑞帶給她的感覺,就像兩塊相吸的磁鐵,怎麼也難以抗拒兩人之間的吸引力。
臥於白色床上,躺在卓甫瑞的懷裡,貝青洛複雜的心情幾乎被他安撫得穩定。
「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不,我不餓。」
「但你今晚幾乎滴水未沾。」
貝青洛凝視著他,「你在擔心我嗎?」
「是的,照顧你,成了我今後最重要的事。」
「你待我真好。」
卓甫瑞柔聲勸哄,「這還不算。聽話,吃點東西好嗎?」
她不得已點點頭。為了愛護自己的男人吃點東西……是件幸福的事。
卓甫瑞從床單裡爬了出來,隨便拎提了一件洋式睡衣穿上。
望著他穿衣服的一舉一動,國青治對於這面貌姣好的男人,有著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陌生只為了他的俊俏,熟悉是因為兩人早融為一體,那種感覺,直教她羞紅了臉。
「你乖乖的等著,回來時,我順便給你帶件衣服。」
輕輕地捏著她的鼻子,並輕啄她不及防備的唇,卓甫瑞連稍稍離開一下子,都感到萬分的不願意,這會兒拉著她的手。
「知道啦!」小倆口就這麼難分難捨地鬆開拉緊的手,卓甫瑞腳步眷戀地走至門口欲開啟房門。
忽然,「砰」的一聲門毫無預警的被人由外用力拉開,而這一震天價響的開門聲,非但把兩人嚇了一跳,連帶的把壯碩的卓甫瑞給撞倒,他跌坐於地,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從外頭走進的貝行止給掐住脖子。
「爹?!」貝青洛沒想到父親竟然找到這來,情急之下趕緊拉緊被單過著裸露的身驅,但看到心愛的人被父親掐著脖子,她心急的想要幫弱勢的卓甫瑞。
卓甫瑞怕氣瘋的貝行止錯子傷到柔弱的貝青洛,為了她的安全他勉強出聲制止她,「讓……他……去……」
「你好大膽子,竟敢讓我鍾愛的小女兒變得像個青樓女子!」要不是後來阿福坦承了他們的去處,他飛也似的找來這裡,否則真不知青洛會被帶壞到何種地步。
「她不是青樓女子……她是我的愛妻……」
「你還敢說。」貝行止氣得失去理性,加重手中力道。
「爹,放開他!」貝青洛情急的高喊一聲。
可這一喊卻讓貝行止更是憤怒,氣憤女兒竟變得如此不知羞恥,他起身想要一掌揮向貝青低但在瞬間卓甫瑞以迅雷般速度,將整個身子擋在貝青洛面前。
他只急嚷道:「都怪我吧,別怪青洛。您想對她做的事,全衝著我來!『貝行止頓時停住欲揮下的手,氣得難以控制的情緒,因他的捍衛而在一瞬間很奇怪的消失了。
「請相信我,我會好好待她。」
「爹,別責怪他,他一點也沒強迫女兒。」貝青洛擁著卓甫瑞。
貝行止的老淚就這麼「啪啦」一聲如泉湧般掉落,他仰天長嘯,怒意已稍稍平緩,「天呀,我做了什麼缺德勇,要你這麼待我?」
卓甫瑞撲通一聲跪在他眼前,「我不該就這麼帶走她,但這是最不得已的做法。」
「爹,爹,請您放我們一條路走……」貝青洛連忙裹著被單下床。跪在貝行止的眼前。
當貝行止看到她手臂上還未完全消褪的傷痕,心比萬刀切割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