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德性……言湘優都快被他給氣炸了。
小都村的後半曲?他想的美呢!
也許是佛尚琦的驕縱,也許是言湘優體內的優越感,所以這個交易,她想都沒想的拒絕,而且,想都沒想的便抽出小刀,準備挾持他交換趙梧桐。
只是,言湘優想得太美了。
她才出手,佛尚琦便更快的拿下她,而且,給了她小小懲罰的弄昏了她。
覆蓋她的唇,他吻得有些忘我,可是不一會兒,他又生氣的啐罵了一句,「該死的!」
難道,他就只能趁她昏迷或是被迫時,才能狠狠親她一口?他可是她的准丈夫呢,為什麼連親一口,都得這麼難?
思及至此,他便發現自己不能大意,他就是小看了她,才會屢遭暗算。
好哇,趁著湘優昏迷之際,他得想個什麼策略讓她甘心的投進他懷裡。她會做出女性的復仇,他難道就不能展開男人的宣戰嗎?
第九章
「啊!啊!」
淒厲的叫聲,長鞭抽著皮肉的拷打聲,前後交錯的頻頻傳來,讓昏迷許久的言湘優,立刻嚇到跳了起來,但眼前是一陣黑暗,好半晌,她才適應了這裡的亮度。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事實。
是大牢,她終究……也被關了進來。
「啊……啊……」
被長鞭抽打的慘叫聲再起,言湘優二話不說的將臉擠在牢門鐵條前,急急的大喊道:「梧桐,是你嗎?梧桐!」
但,那裡只有抽打與慘叫聲,根本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可惡的佛尚琦,他還真……狠心。
她只是想閹了他,又沒真的做了,他怎麼可以把她和梧桐,都丟進這個萬丈深淵裡來?
然後,鞭打的聲音,再度傳來,擾亂她的心房,「梧桐,你在哪?梧桐……」
這時,有個獄卒經過她的牢房前,言湘優立刻拉住來人。
「幹什麼?」
「對不起,這位小哥,我只是想問幾件事,現在被鞭打的人,是誰?」
那個獄卒可沒什麼耐心,一手被言湘優捉住時,便惡狠狠的用棍子打向她捉緊的手,頓時,她覺得手心有股撕裂的痛,但她仍不敢惱怒的低聲下氣。
「對不起,能告訴我嗎?」
獄卒十分不快的又打了牢門一下,這讓言湘優及時的收回手,並且深深相信,自己愚蠢的玩錯了人。
「沒錯,叫什麼桐的,聽說得罪了皇上,已經打了一天一夜了,被打得遍體鱗傷,還不肯承認自己是被唆使的,已經剩一口氣了,還在那裡撐呢!」
已經過了一天了嗎?她有昏迷那麼久嗎?
天呀!她該在佛家時,主動獻身的。
而梧桐這個笨蛋,幹麼不承認是被唆使的?
「趙梧桐,你這個笨蛋,明明就是我唆使你的,你幹麼什麼罪都往自己身上扛……還有,你們這些笨東西,怎麼不來盤問我呢?我才是主謀者,一切都是我唆使的,我才是『兩兩重』的主謀。」
言湘優忽然大叫著,她才不管這一叫會為自己帶來什麼禍事。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不叫還好,這一叫鬧,鞭子抽打的聲音就進行得更密集,那酷刑下傳來的嘶喊聲,讓她再也不能堅強的軟弱癱坐,魂飛天外。
「梧桐……梧桐……」
然後,她小聲的啜泣了起來,從來沒這麼害怕的她,軟弱的哭了起來。
而抽鞭的酷刑,持續了幾個時辰,然後,突然沒聲沒息。
這會兒,言湘優抹乾了她的淚,拉緊了送飯的獄卒,「這位大哥,對不住,請問那名被鞭打的趙梧桐,還活著嗎?」
這個獄卒人比較好,沒有惡言惡狀的惱怒,他小聲的回著她的話,「還活著,不過,離死不遠了,誰受得了成日的鞭刑呀!不過,她的家人更慘了,全都待斬,聽說連公孫府也遭殃,武將軍被革了職,還有太西縣的縣官一家人,也等候明日問斬,聽說皇上只留下一個言湘優,是因為佛尚琦求情的關係……」
言湘優聞言後,整個人痛苦的跌坐於地,她的世界,頓時變成一片黑幕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但連累了梧桐,也連累了家人,連公孫都被她害了……天呀,她到底還活著幹什麼?
不,不,斬期是明天,她還來得及救,還能救……
「大哥,大哥,我求你幫幫忙,我就是言湘優,能不能拜託你幫我一個忙,讓我見佛尚琦,讓我見見他……拜託你。」她身上沒有銀兩,所以立刻拔下耳飾塞到獄卒的手上,「只要傳個話,拜託你。」
「可是我未必能請得到他……」
言湘優慌亂極了,因為送飯的獄卒又把耳飾還給她。
怎麼辦?怎麼辦?大夥兒的命,全都得靠她一個人。
眼看著獄卒已經走了……
「大哥,大哥,請你幫忙,就說我肯嫁他了,什麼時候都行,告訴做出我想他,告訴他我什麼都聽他的,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
走遠的獄卒到底聽見她的話沒?言湘優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她捺著性子等著,然後,終於看到他走近她,並且取走了她手裡的耳飾。
「話,我是一定傳到,但要不要來,就看他了。」
「我知道,謝謝你,謝謝你。」
接下來,她就只能等待了。
言湘優從不知道佛尚琦的地位這麼崇高,也不清楚他的權力這麼厚重,更不知道他為了留住她,而向皇上求情……他那麼妄尊自大,怎麼肯為她向皇上求情呢?
只有一個可能,他真的……把她當成他的人了。
那時在佛家,她玩笑的說著在天願做比翼鳥……她是說好玩的,沒想到佛尚琦把它當真了。
釐清亂烘烘的腦子後,言湘優得到一個答案--她不小心喜歡上那傢伙了。
老實說,那傢伙待她是不錯的。
以他的位高權大來看,他對她的容忍,真的超乎凡人想像,而她卻不知天高地厚的只想報仇?
這會兒細細想來,她真的有一點不可理喻。
然後,這個晚上,難推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