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斐津露出笑容,突然無措也無詞。
\"哇,還會害臊,都三十幾歲了,這檔事,不適合你做的唷!\"
\"好了啦,我可不是來讓你笑話的,你說你找到那個曾建國,是不是真的?\"
\"當然,這可是你要送給未來女友的大禮,我這個老朋友,夠仁聖義盡吧!\"
\"胡扯什麼?\"冷斐津都快招架不住王易冰的那張嘴。
\"咦,記得不久前,你冷少爺不是說要對誰採取猛烈報復攻勢,怎麼,中了什麼美人計了嗎?\"
王易冰還在笑他,冷斐津卻沒有生氣,只是一直說沒有、沒有,天知道他沒有什麼了。
明明無時無刻的想念那位小丫頭,還托王易冰準備了這麼大的厚禮要送人家,試圖討好她,這會兒還死不承認。
\"還是不在嗎?\"
只是,當冷斐津打了兩次手機,她卻仍未接話。
\"可能去玩了吧!\"
雖然冷斐津一臉不在意,但,他心底想到的卻是,會不會和冷高出去了?
回來這麼些天,他一直沒見到冷高,不曉得那小子聽聞了沒,而且,一向有順風耳的大嫂,竟然也沒來問,這件事,平靜的有一點奇怪。
就在冷斐津不安的同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本以為是喬暖,接聽後才知道……
\"噢,大嫂……沒有以為是誰,有事嗎……嗯,好,我知道,我現在沒事可以回去的……晚上?好,我會回去吃飯的。\"
掛上電話後,冷斐津心底略過一陣哆嗦。
怎麼大嫂的聲音那麼嚴肅?難不成是冷高出事了嗎?
\"怎麼,你要回去了嗎?\"
\"嗯,我大嫂找我,對了,喬暖的事先謝了,我們再聯絡。\"
看著冷斐津離去的背影,王易冰啜了口飲料。
她現在擔心的事,恐怕也是冷斐津所擔心的吧!
要是冷高發覺自己的女友只是在利用他……他們多年親密的叔侄關係,不曉得會怎麼進展?
※ ※ ※
\"好了啦,你喝太多了,明天不用上課嗎?\"
終於,冷高把酒杯放下。
灌醉自己是他今夜的目的,而拉著喬暖在身旁,是想知道她的選擇。
天底下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潘大慶的表弟是冷高的大學同學,他也見過喬暖,昨天大夥兒聚餐時,他不小心問了兩人的事,還說出冷斐津當眾宣誓的那句話,這讓冷高夜不成眠。
\"小喬,我問你……\"拉緊她的手,冷高還沒問起,眼眶已經紅了大半,\"潘大慶的事,是不是真的?\"
喬暖胸口突然脹脹的。
老實說,和冷高在一起是想給冷斐津難堪,誰能料到這會兒他竟成了無辜的第三者。
\"小叔和你的事……只是傳聞,對不對?\"
瞅緊她,冷高緊張的直發抖,這是他第一次對女孩動情,偏偏,他們初次相遇的機會,卻因父母的糾纏而送給了冷斐津。
\"冷高,事情並不像傳聞那樣,我和老傢伙……我是說……\"
冷高眼眶中的紅,突然聚集成淚水,在喬暖還沒說完前,落下第一滴。
\"冷高,你別……\"
\"我愛你。\"
冷高冷不防地丟不這句話,然後,突然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現在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流行喝醉嗎?
面對冷斐津的求愛,喬暖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會兒又加上個冷高來攪局?
哦,喬暖這會兒只想大聲對天怒吼:神呀,救救我吧!
※ ※ ※
\"我不管你承不承認,現在你在大夥兒面前搞出這麼一樁,弄得她要死不活,昨天還吞藥自殺,我和你大哥差點沒跪地求饒,現在孩子也沒了,她又哭得跟淚人兒似的拚命尋死,你最好想出個辦法來解決,否則我肯定不放你回家。\"
想求救的人,不只喬暖,遠在冷家的冷斐津,也快要被大嫂的指控給逼瘋了。
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
他何時搞大劉遠薇的肚子了?
是,他從前是那麼回事,公子哥兒嘛,誰家的少爺不是對女人沒個真心,但,這一次他真的要舉手發誓,因為喬暖的搗亂,他忙著對付她都來不及了,哪有心情右搞劉遠薇?
這會兒扯出有他的小孩……不是無妄之災,是什麼?
\"是啊,斐津,該適可而止了,你這一次真的做得太過份了。\"
連他大哥都不相信他呢!
\"可是我真的沒有……\"
\"去看看她吧,不管如何,遠薇對你可是一片疑心。\"
\"大哥,你該相信我的,要真是我做的,我哪裡會不承認,問題是……不是我做的呀!\"
冷斐津這下子真的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這個天大的謊言,簡直像個毒咒似的往他身上扣。
\"好了,別再跟我辯了,劉家二老對我十分的不諒解,合作的關係有可能隨時中止,我不會因為失去生意而怪你,但你若對遠薇不聞不問,如同前幾任被你甩掉的女生一樣,我會不諒解的。\"
說完,冷斐方拂袖而去,向來放縱弟弟的他,也對他這一次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快。
冷斐津知道多說無益,所以打算離開去調查清楚,那個該死的劉遠薇,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不巧……冷高醉醺醺的被下人給扛進門來,而沒打算進門的喬暖,被走出家門的冷斐津堵個正著。
\"司機,快走。\"
喬暖沒想到冷斐津會在這裡,嚇得想走,但,他已經在計程車駛離前,跳了進來,這會兒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我……又沒……\"喬暖支支吾吾的,她也搞不懂,她和冷斐津又還沒正式開始,她何苦怕他怕得跟什麼似的。
\"沒怎樣?\"
\"是冷高自己窮喝酒的,不關我的事。\"
冷斐津冷眼不語,心裡已經夠煩的他,實在不想跟她吵架,可是看到她和冷高一起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心裡的醋意,竟然濃厚的竄上來,一把無明火,燒得他渾身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