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和冷斐津的事了嗎?\"
\"嗯。\"
\"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別搞亂了冷家人的感情,你還記得這房子是他們的吧?\"
被金姊一說,喬暖覺得事情變得好複雜。
冷高這會兒看起來很清醒,但,也挺有覺悟似的,他今天來,該不會又想找她去喝酒吧!
\"冷高,有事嗎?\"
\"我的車停在外面等你。\"
\"等我?去哪?\"
\"等你去了就知道。\"
好個詭異的說法,要是他帶她下地獄,她也去嗎?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喬暖想像的那麼糟,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冷高帶她來到的地方,是一家私立醫院,在醫院大門口處,還站了幾個帶著攝影機的記者,她還沒搞懂是怎麼回事,人已經被拉進醫院了。
此刻的冷高,看起來有點冷漠。
\"冷高,誰……生病了嗎?\"
喬暖唯一想到的是冷斐津出事了……加上金姊剛才沒講完的話,這讓喬暖無法安心,一直擔心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你放心,叔叔沒有怎麼樣,而且,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喬暖越聽越不明白,從冷高那種輕蔑的語氣聽來,他似乎很恨冷斐津。
難道是因為她嗎?
\"冷高,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明白……\"
\"你不用說了,我很清楚我叔叔的為人。\"
\"不,你不明白,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不明白的人是你,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準備認清我叔叔的真面目。\"
怎麼大家都流行講這句話?
金姊講過,冷高又講,好像冷斐津這個人十惡不赦似的,加上那天夜裡冷斐津的不尋常,到底外面的世界,傳著什麼詭異的流言嗎?
然後,冷高領著喬暖,來到一間嚴密看管的病房。
住在裡面的病人,身份一定不凡,但,喬暖不懂自己為什麼可以見不凡的人,直到劉遠薇那張蒼白的臉杵在眼前,喬暖好像稍稍意會過來,這件事一定跟冷斐津有關。
\"我把她帶來了。\"
冷高才說完,便先行出去,喬暖想跟著他走,卻被劉遠薇給留住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喬暖不用問也略知一、二,桌上有篇報導,封面聳動的字跡斗大,她何必再問……最有價值的商業鉅子為了網咖小妞,對合作夥伴大打出手,並拋棄了嬌嬌千金女劉遠薇……
\"我討厭你,所以不想跟你多囉唆,直接告訴你吧!既然他不想要我肚子裡的孩子,那麼,我也不想活了。\"
小孩?如同青天霹靂般的消息,狠狠地打擊著喬暖。
劉遠薇竟然……有他的小孩!
那個該死的色胚,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
\"我選擇了死亡,如同他選擇了離開。\"
她錯愕地看著劉遠薇,而她則虛弱的哭泣了起來。
喬暖悄悄的坐在她面前,不知所措的遞了張面紙給她。
\"我從來都沒這麼痛苦過,他連看……都沒來看過我一眼……\"
之前兩人還在泳畔比身材美,吐槽彼此,怎麼才一晃眼,她居然憔悴的臥躺於病床上。
\"那小孩呢?\"
\"沒了,全都沒了,我的名聲,我的感情,我的孩子,我的……斐津……\"
她的斐津……
喬暖覺得刺耳極了,冷斐津應該是她的才對。
\"你算幸運的了,至少冷高不會這麼惡劣,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勸你趁早看清他的真面目,有錢有勢又長得好看的男人,不會是女人最好的歸宿。\"
喬暖欲哭無淚。難道冷斐津的大獻慇勤,全都是偽裝的?
\"冷高無法斥責斐津的惡行惡狀,但,他想保護你。\"劉遠薇見喬暖臉色極差,索性幫起冷高,\"當然,憑我的片面之詞,你可能不相信,但,如果你曾仔細的問過斐津過去交往過的女友……天呀,我甚至不能說那是交往過,而是被玩弄過的女人,你就會明白他的為人。\"
金姊確實也說過相同的話,在女人的眼裡,冷斐津是個玩弄者。
\"你不必跟我證實,我跟冷斐津只曾交惡,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那他為什麼要為了你跟潘大慶大打出手?\"
劉遠薇一點也不相信他們之間會那麼單純。
\"那是因為他口出惡言,冷斐津才揍他的。\"
喬暖在說話的同時,也記起了潘大慶那天所說的話……誰不知道冷斐津身邊的妞,全都是被他玩過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攻擊冷斐津的為人。
天呀,為什麼在她發覺自己愛上他時,他卻等不及的背叛了她!
\"好了,我已經聽到你的話了,你身體還沒痊癒,不該太勞累,我該走了。\"
\"那斐津……\"
劉遠薇最在意的還是老話一句,他們還會在一起嗎?
\"我們沒開始過,又何必談結束。\"
留不這麼一句話,喬暖有種痛心的感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能繼續呼吸,但,她知道冷斐津該受到報應,至少得砍他個十刀八刀的,她才甘心。
只是,她該再跟那樣的男人見面嗎?
※ ※ ※
\"她不會想跟我見面了,這幾天,她的手機一直關著,就連\'飛貓\'她也沒去了,既然她有意躲我,那麼,就算我尋遍天涯海角,也沒辦法找到她的。\"
冷斐津的沮喪,讓王易冰有些同情。
過去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風風雨雨,他也從來不會動搖或喪志,但這一次劉遠薇的誣陷,幾乎讓他一蹶不振?
那女人是怎麼辦到的,居然把一切全都栽贓到冷斐津頭上?
小孩?她相信冷斐津不會愚蠢的在那種女人身上播種,但,偏偏他的家人也信了她……要不是王易冰還信得過他,他這會兒連個談心的人都沒了。
\"冷高最近怎麼樣?\"
冷斐津搖搖頭,別過頭去,似乎不想談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