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二旁的准媒人辜言凱只能暗暗祈禱,婚後兩人能從相處中瞭解對方,進而發現彼此的優點。
? ? ?
婚後立息橙辭了原本的工作搬到台北,礙於兩人婚姻的真實情況,夫妻倆並未搬回祖宅與陸母同住。
對於這點,陸母倒是不太介出息,反而還滿心期待他們夫妻倆因為有多點時間獨處,而能讓她早日抱孫。
意橙這頭則是鬆了口氣,因為她實在沒把握在怨懟陸封臨的同時,能夠拿捏得好對陸母的態度。
令她意外的,倒是即便兩人同床共枕,陸封臨卻都沒有碰她。
或許他是想等她習慣他的存在吧!
不過她可不會為此感激他,畢竟要不是他的逼婚,自己連跟他同床共枕都沒有 必要。
夫妻倆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關係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毫無交集。
對陸封臨,意橙當他是空氣般漠視他的存在,即使在屋裡頭擦身而過,她也不會開口打招呼。
而陸封臨那頭也相差不多,才新婚隔天就拋下新娘到公司上班,她對他而言根本可有可無。
講明白點,兩人根本連話都不跟對方說。
這情況要叫外人得知,定會質疑這婚結得有什麼意思。
不過比起不明就裡的旁人,最是心急的自然是一手促成這門婚事的辜言凱。這會兒,他又不請自來的到了總裁辦公室。
抬頭瞥了進門的辜言凱一眼,辦公桌後的陸封臨便已窺出好友的來意,不過,他沒興趣聽。
「如果是公事以外的事情就省了吧!」
換做是別人聽到這話,想必定會識相的收口,偏偏辜言凱不是別人。
「也許你該撥點時間過生活。」而不是鎮日埋首在公事中。
「我是。」陸封臨壓根懶得多說。
「私生活。」辜言凱強調。
「看來我的確是讓你過得太輕鬆了!」才會讓他有多餘的心思算計起自己的婚姻,現在又來干涉他的生活。
辜言凱察覺到好友語氣裡的暗示,「嘿!你該不會是想恩將仇報吧?」
「我還以為這話該是我來問你才對。」畢竟他才是被設計的那方。
「我只是希望你能給自己一個機會。」辜言凱為自己辯解,見好友張口欲言忙又補上,「就當是為了伯母。」
果然,他又再次成功的阻止了好友未出口的話。
而也就是因為這樣,陸封臨才會被動的同意這門婚事。
見好友態度和緩下來,他趁勢建議,「也許你該撥點時間,讓才剛新婚的你們有多點機會相處,增進對彼此的瞭解。」
對女人,陸封臨自認已瞭解得十分透徹了。
「也許我該考慮在非洲成立分公司。」
「非洲?」辜言凱一時沒能會意過來。
「而你顯然是執行的最佳人選。」陸封臨皮笑肉不笑道。
這下子,他要是再沒能聽出好友語氣裡的威脅,便也顯得太過遲鈍了。
「我想,我最好先去忙手上其他的Case。」辜言凱識相的連忙撤退。
」 」 」
星期假日,七十來坪的公寓裡就只剩下意橙一個人,不過她並不在意。
對她而言,就算陸封臨一年到頭都不在也無所謂,甚至是再好也不過了。只不過離開住了二十五個年頭的台中搬到台北來,她一時還不大能適應,尤其北部的步調又比中部來得快些。
是以即使是周休假日,意橙也不會特別想出去,她不喜歡逛個街還得人擠人。相形之下,待在沒有陸封臨的公寓裡,反倒還讓她更自在些。
不過自在歸自在,難免也覺得有些無聊,她突然想起可以到陸封臨的書房找本書來看看。
要不是她真的太無聊了,她其實壓根就不想踏進他的書房半步。
然而乍見一整室的書櫃跟藏書,她顯得相當錯愕不已,根本沒有預期會見到這麼多的藏書。
雖說絕大多數都是財經方面的書籍,但也夠叫她咋舌了。
書房的空間很寬敞,但她根本無心細細打量,只想趕快找本書然後離開這裡。她在書桌後方的書櫃上,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書籍,踮起腳尖取下其中一本,卻不小心使隔壁那本不慎掉落,砸到下排的一面相框。
她彎腰撿起掉落的書本及相框,由於相框裡是陸封臨的照片,她厭惡的只想趕緊把它擺回去。
就在她將相框放回原位時,視線不經意一瞟,竟在旁邊其中一個相框裡見到一張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照片。
驚愕之餘-她直覺拿起那個相框確認。裡頭是張小男孩的照片,約莫十一、二 歲的年紀,照片裡的小男孩長相俊秀,一臉夭真無邪的笑著。
怎麼會……這裡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她還沒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書房外頭突然傳來陸母的聲音,「阿臨!意橙!你們在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手上的相框一時沒拿穩給摔在地上。
「阿臨,是你嗎?」外頭的陸母聽到聲音,循聲往書房走來。
就在她彎身去撿相框的同時,陸母已經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意橙,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阿臨。」
「媽。」她不甚自在的叫人,對陸母她實在無法冷然以對。
「幸好是你,我還在想要是阿臨連星期天都窩在書房裡,我非得好好念他一頓不可。」她可是在等著抱孫子呢!
意橙扯了扯嘴角當做回應。
「阿臨呢?還在睡嗎?」陸母嘴巴上雖然這麼問,心裡卻懷疑一向自製的兒子會有賴床的時候。
意橙直覺回道:「他去公司了。」雖說她並不清楚他上哪去了。
撇開對陸封臨滿心的怨恨不談,陸家母女當真待她極好。
擔心她一個人待在台北沒什麼朋友,陸書榕三不五時就會撥通電話過來同她閒聊。
陸母則更是不用說,結婚至今,她這做人家媳婦的沒上門請安已是不該,陸母非但不怪她,還常主動過來探望。
每每一想到陸家母女對自己的好,她心中不免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