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過的親密讓雨芝睜大雙眼,死命地揪著他,腦海中儘是一片茫然的空白。
幾乎是四瓣交接的一剎那,邵承謙便察覺到她的生澀,只是他實在無法、也不願相信,一個外表風情萬種的俏女郎,會是顆初嘗情事的嫩蘋果。他需要更進一步的確認,所以他加深了兩人間的吻,充滿激情而濃郁的探索。
被他吸吮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有一度,雨芝懷疑自己就要暈眩過去了,整個人宛若無骨地癱軟在他懷裡,所幸有邵承謙支撐住她。
暈眩歸暈眩,雨芝並沒有因此忘記她此行的目的。
一等理智稍稍恢復過來,她隨即打開握在手裡的小藥包,悄悄的將裡頭的粉末倒進桌上其中一個酒杯。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邵承謙早將她的小動作丁點不漏,盡數納入眼中。
無預警的,邵承謙一個轉身將雨芝往旁邊帶,右手迅速將兩杯酒調換過來,而後才毫不戀棧的結束兩人之間的吻。
不可否認的,懷中的女人有兩片出奇柔軟的紅唇,她生澀的吻技勾起他想更深入品嚐她的衝動。如果不是瞟到她方纔的小動作,他是不可能那麼絕然地放開她的。
以為計謀即將得逞的雨芝,壓根就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蹊蹺。儘管自己有一度曾被吻得意亂情迷,但人一得到自由,仍是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喜孜孜的將其中一杯酒遞到邵承謙手上,跟著舉起另一杯與他對飲。
盯著她閃閃發亮的眼眸,邵承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跟著仰頭將手中那杯酒一飲而盡。
目不轉睛盯著他一口飲盡杯子裡的紅酒,雨芝笑了,也安心了。這下子應該萬無一失了吧!她想。
雨芝試探性的問他,「你現在是不是很熱?」忽然覺得房間裡的空調像是壞了,她的額頭不由自主的冒出幾滴汗珠。
「你說呢?」邵承謙不答反問,不解她又在打什麼主意。原本對她的興趣,在方才見到她在酒裡下藥的那一刻起,便消失無蹤。之所以沒有當面拆穿她,無非是想將計就計弄清楚她的意圖。
瞧他好整以暇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躁熱的症狀,雨芝又問:「那有沒有覺得很想脫衣服?」此時,房間裡的溫度彷彿又升高了幾分,她捺不住胸口的躁熱,手指不自覺地扯著自己的衣襟。
「是有這個打算。」邵承謙似笑非笑,隱約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他的話讓雨芝總算稍稍鬆了口氣。人已開始有些恍惚的她,嘴邊無意識地喃喃自語起來,「好熱……好熱……」同一時間,掛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悄然落地。
留意到她反常的言行舉止以及渙散的神情,邵承謙才驀然驚覺,原來剛剛她在酒中加入的並不是什麼安眠藥之類的東西,而是點燃人類情慾的春藥?!他整個人為這個發現而大感愕然。
以為她在酒裡下藥必是心懷不軌,邵承謙哪裡料想的到,自己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濃妝艷抹的五官已經看不出她本來的面貌,但卻別有一番風情;嬌小玲瓏的身軀雖然談不上豐滿,至少還算得上凹凸有致。如此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應該不乏追求者才對,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讓她非得採取如此激烈的手段不可?邵承謙真的想不透。
春藥的效力顯然已經開始在雨芝體內發揮作用,理智盡失的她在褪去自己衣物之餘,整個人也貼上了邵承謙,在他身上笨拙的摸索。
邵承謙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思索,眼前有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正在等著他。
一個彎身,他打橫抱起幾近赤裸的雨芝上床,接著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整個人欺身壓在她上頭。
儘管夜已深,但是屬於男人和女人的夜晚卻才剛剛拉開序幕……
***
星期一的早晨,九點剛過,上班族都已經打卡上班,學生也都坐在教室裡上課讀書了,這會卻見一名上班族打扮的女人在街上拔腿狂奔,邊跑嘴邊還不住唸唸有詞。
「要命!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居然遲到了。」記得昨天經理還特地把大家集合起來,耳提面命今天公司有個非常重要的客戶要來,囑咐所有的員工務必得準時出席,哪裡知道自己居然還是遲到了,這下她真的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人家砍了。
其實,她也不是有意要把上司的命令當成馬耳東風,只不過她哪裡料想得到,昨天回到家會為了一點小事,與兒子又起了爭執。
更過份的是,兒子居然在末了又負氣的去小明家住,以至於今早沒人喚她起床,她就這麼又遲到了,當真是一點也不負她遲到大王的美譽啊!
好不容易,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她總算是來到自己上班的大樓了。遠遠的,見著其中一台電梯的門正要闔上。
「等一下!」雨芝拉開嗓門疾呼,「等等我呀,我也要搭電梯。」
腳程又加快了些,她終於趕上電梯,站在電梯裡頭,她還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幾樓?」出於禮貌,電梯裡惟一的男士問道。
雨芝一手撐著電梯門回答,「十七樓,謝謝。」她的一顆心全懸在手錶上的時間,並沒有轉過頭去看他。
聽到她的回答,邵承謙有絲詫異,眼前的女人居然也是那家公司的員工?
見表上的時針正一分一秒的過去,雨芝禁不住焦慮,旁若無人的喃喃自語起來,「慘了,慘了,待會肯定會被罵到焦頭爛額。」運氣差一點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叫她心急如焚的語氣給勾起了絲興味,他站在她後頭問:「有這麼嚴重嗎?」
「還不嚴重啊!」雨芝也沒留心,順口便搭上話,「今天公司裡有大客戶要來,全體員工都要準時出席,而我……都快十點了,居然還在電梯裡?」她覺得世界末日彷彿正降臨在自己眼前。
「這樣啊,那聽起來是滿嚴重的。」他對眼前少根筋的女人感到有趣。